“对啊,我们碰到不是偶然的吗?人家好心帮你你还这样想她,你也真是个人。”
“别哭花朝,这种人还好看明白的早,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
“你快走,别逼我们对你动粗!花朝这么好的人你还要说这种话。”
“就是!”
盛盎然突然释然的笑了笑:“罢了,你也确实帮了我,许哥,我们走吧。”
健康三人组茅屋
孙红梅摸着个孩子的头:“慢点吃,别噎着了。”
女人不停的擦着眼泪:“谢谢你们,真的谢谢,要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所有的钱只够我跟孩子的住宿的积分,这里吃的东西真的太贵了,我们昨天下车到现在还没吃饭,要不是遇到这个男生......真是谢谢你们,”
女人说着就要给吕谷维磕头,吕谷维眼眶微红:“您不用这样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当然要互相帮助了,是吧温晴。”
看着吕谷维急于寻求认同如同幼兽的眼神,温晴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是。”
女人肿着眼睛:“你们真是好人。”
孙红梅见孩子吃的差不多了,从身侧的包里拿出3000块递给女人:“你们这些积分只够住宿的,这个你拿着,这段时间就放心的跟我们住在一起吧,这俩孩子都是好孩子,这些钱也是小谷给我的,以防万一,你拿着用吧,再加点积分保险。”
女人连忙推辞:“这怎么行呢!这时候钱就是命,你们能让我们留下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万不能再拿这些钱了。”
孙红梅将钱硬塞在女人手里:“一个大人现在尚且难活,别说还带着一个孩子了,你好好的他才能好好的,万一你有个什么,你让这么个半大孩子怎么活啊?”
听到孙红梅的话,女人之前压抑着的恐惧终于释放了出来,她大哭道:“都怪我,我前夫出轨我们刚办了离婚,因为经济原因孩子没判给我,我每周只能见他一次,偶然我抽中了这个奖我就想终于能带孩子出来旅游了,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我,我女儿就不会——”
孙红梅轻叹一声搂住女人:“都会过去的,别哭了,”
女娃看她哭的难受,跑过去抱住了她的胳膊:“妈妈,您别哭了,苏苏一点都不苦,”
孙红梅哄道:“你看孩子多懂事啊,我都羡慕你呢。”
女人抱住女儿缓了缓情绪,不好意思的对温晴说道:“让你们见笑了,我叫胡婷,你们叫我婷姐就行了。”
孙红梅给胡婷介绍道:“这男生叫吕谷维,女孩叫温晴,你跟我一样叫他们小谷跟小温就行了,你跟他们一样可以喊我孙姨。”
胡婷擦干了眼泪:“孙姨,有什么事我能做的吗?我什么都不做这样白吃白喝的,过意不去。”
这种事孙红梅是不懂的,便看向温晴,
温晴宽慰道:“等明日天亮,你看到和你一样情况的就带来,我们的食物准备了很多,够用的。”
胡婷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好的。”
孙红梅看了眼时间打断了二人的聊天:“好了别聊了,我昨天怎么说的?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健康,快去洗漱一下休息吧,都几点了。”
温晴跟吕谷维闻言乖巧的去洗漱了,胡婷整个人还有点懵,心道:我出错觉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怎么能睡得着啊???
孙红梅看胡婷半天没动,继续说道:“愣着干嘛呢小胡,快带孩子去洗漱啊,真是的大人还能熬一熬,孩子怎么能熬夜呢,快点麻溜的带孩子去睡觉。”
“哦,好好好。”
胡婷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跟孩子,恍惚的带着苏苏上了床,直到闭上眼睛还有点发蒙,甚至有一种自己真的在旅游的错觉,跟昨夜完全不同。
第六日
村子里还能剥削的旅客已经没多少了,“狩猎者”们也不再提着刀找猎物了,茅屋里众生百态,有点人开心的在收拾东西,有点人表情阴沉充满了不甘心。
花朝那伙人已经喝完了最后一瓶水,可好在还有一天,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许国彪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他已经快到了极限,他大口喘着气看着不远处跟他相差无几的盛盎然:“盎然,我要撑不住了,我们的积分撑不过今晚了。”
盛盎然无力道:“可我们已经穷途末路了,温晴那边人已经聚集了很多食物也都分配完了,也没有多余的钱,或许我们真的只能等死了。”
许国彪没有焦距的看着屋顶:“可我不想死啊盎然,我孩子今年上高中,马上就要高考了,他成绩很好,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的,我还得供他上学,没有我他怎么办啊?还有我母亲,她年纪很大了,以后谁照顾她呢,我只是觉得压力太大了想出来走走,从来没想过会回不去。”
盛盎然眼泪划过脸颊:“我们认命吧。”
许国彪突然一转头目光炙热的盯着盛盎然:“盎然,这个地方,最大的规则就是买卖,有买就有卖,只要有东西卖,不就有钱了吗?”
盛盎然怔了怔:“可我们拿什么去卖啊?”
许国彪感到自己体内好像又重新充满了力量,他踉跄的站起来,走到盛盎然身边:“盎然,对不住了。”
说完他便用力拿起旁边的椅子砸向盛盎然的头,早就是强弩之末的盛盎然直接晕了过去,许国彪魔怔的拖着盛盎然:“盎然啊你别怪我,我得活啊,我得活下去才行啊。”
许国彪拖着人来到村中心,随便敲响了一个屋子,茅屋门缓缓打开,许国彪对着里面的黑影道:“我要卖这个,很便宜只需要500积分、一瓶水跟一个饼就好了,”
黑影发出一声奸笑,将东西丢给许国彪便将盛盎然拽了进去,许国彪打开包装袋就在茅屋门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因为吃的猛了许国彪噎的喘不过气,他赶紧将水打开灌了下去,他咳着咳着突然大哭了起来,整条街萧索无比,除了地上暗黑的血迹,只有他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