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无情,死亡总是平等的。
温晴走到城门口前,日寇正对着蒋司令等人战俘嘲讽,他们用着憋足的汉语辱骂着:“我以为燕京城多难破,原来不过是一层纸,稍微一捅就破了,哈哈哈哈。”
他做完粗鄙的动作周遭的日寇都哄笑一团,
蒋司令被压在最前方,已是强弩之末,
“蒋司令,我敬重你,只要你代表燕京投降,你还是燕京的蒋司令,怎么样?”
蒋司令擦了擦嘴角的伤:“我倒是无所谓,”
日寇将领一听,喜笑颜开:“那真是大大地好,”
蒋司令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摸了摸脑袋接着说道:“哎呀,就是我怕我家老爷子知道了打断了我的腿。”
日寇将领笑脸一僵:“你耍我?”
蒋司令诧异的回道:“你才发现?”
“八嘎@#¥@#¥%#@%!@#¥——”
蒋司令套了掏耳朵:“尼玛的个小八嘎,想让老子投降,什么东西,做梦想屁吃呢。”
日寇将领也懒得管什么仁义道德,拿着枪指着蒋司令的脑袋:“降不降?”
蒋司令一口口水吐在日寇将领脸上:“降你老妈。”
两道枪声同时响起,蒋司令倒在地上之前,看到自家老爹还在冒烟的枪口,心中最后的念头是:不愧是我爹啊。
日寇将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老头袭击,他捂住腹部:“八嘎1#¥#@%¥@#%#¥……”
紧接着蒋老爷子便被乱枪打死了,
百姓被这番变故也激起了血性:“我去他妈的,蒋司令都不怕,我们怕什么,我们跟这群狗贼拼了!”
随着人群的暴动,日寇将领有些慌了,“再动你们都要死!”
“打死我啊?”
“我孩子都被你们杀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就怕你打死我之前能不能被我先杀一个!”
“兄弟们别怕死,他们人没我们多!”
在边上埋伏的几路人马见状一拥而出,
百姓们看到更加激动:“是陆军学院的军官们,我们不能不如这群孩子,冲啊!!!”
温晴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像个推土机一样,推到了人群最前面,正在厮杀的陆蓝桥眼睛一亮:“温教官!”
“专心。”
“是!”
学生们看到温晴,心中更加坚定,可对面是拥有最新的武器弹药的日寇,而只有小米加步枪,差距就像一个幼童再跟成年人对打,就算百姓们甘心当人肉垫子,燕京方也渐见颓势,
就算是温晴,面对热武器,生命脆弱,他能救的人也是有数的,
叽叽跑动救人的时候,被一个鬼子打了一枪在肚子上,它呻吟的躺在地上,被马锐看到,他急忙将叽叽抱起来:“这怎么办啊,温教官在哪?叽叽中弹了。”
陈雨声喘着气走到马锐身边:“把它给我吧,我去找温晴。”
马锐疏离的点点头:“麻烦您了陈教官。”
燕京会有此劫,可以说是刘波一手造成的,尤其没见到东边军团来集合,他们也猜到了是什么原因,所以对于他的教官,马锐很难有好脸色,
陈雨声早已收起往日的锐气,像个颓废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接过大口呼气的叽叽便去寻温晴,本就心思不定的人,如何能在战场上游刃有余,再找到温晴时,陈雨声已经摇摇欲坠:“它不行了。”
温晴一怔,接过了叽叽对陈雨声道:“你也不行了。”
陈雨声苦笑的缓缓躺在上:“我应该为燕京赎罪,是我没教好刘波。”
温晴沉默了片刻:“他是他,你是你。”
叽叽蹭了蹭温晴的手掌,舔了舔她的手指,这还是第一次它先离开。
温晴温柔的揉了揉它的脑袋:“我很快就来。”
“喵——”
如愿见到温晴后,叽叽蜷缩成一团犹如睡着一般,没有声息。
温晴伸展了一下身子,深吸了一口气,
陈雨声看着与之争了许多年的男人:“温晴,燕京能守住吗?”
“能,有我在。”
陈雨声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真好啊,能守住。”
说完陈雨声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灭魂。”
一道红光瞬间窜出,温晴全力激活所有穴位,凡体肉胎根本无法承载这份威压,温晴的经脉几乎尽断,但因为一穴的原因,经脉又在不停的修复,明明是这样一个崩坏的状态,温晴却面无表情,
她像无影的鬼魅一般,她游离过的一瞬间,对方便已没了呼吸,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骚动,也许是日寇将领说话说一半突然死了的时候,也许是身边的兵友突然倒地的时候,日寇们惊恐的互相说着这奇怪的现象,恐慌是会传染的,瞬间日寇方疯狂往外跑着,可是跑着跑着就有人无声倒下,
“是神吗?是神在惩罚我们吗?”
“一定是八岐sama之前八岐sama是真的!”
“回家,我要回家,请您原谅我!”
“别杀我,我会给您上供更多贡品的!”
可所有的哭喊声都无法停止人群中人倒下来的速度,直到他们退出燕京城,才停止这样的死亡,一路上密密麻麻的尸体,看的日寇们腿脚发软,有些不信邪的日寇,一只脚才重新伸进城门,他只感到一阵风后,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当所有不信邪的死光了后,日寇怕急,连跪带爬的离开了燕京城,
战争出乎意料的结束,令燕京城的百姓们兴奋高呼哭喊,他们跪在地上不停叩拜着:“我们是被神佛庇佑了吗!谢谢您!!”
温晴也到了极限停止了高速运动,长时间的崩坏,这副身体已经彻底坏死,陆蓝桥看到尸海前方的身影,失声叫到:“是温教官!”
所有五班还幸存的学生都冲向那道身影,
沈厌跑的最快,在温晴倒地前接住了他:“温教官!”
温晴抬起沉沉的眼皮看向沈厌:“啊,是沈厌啊,还有蓝桥,马锐....你们都在啊,青山呢?”
学生们受了无数的伤都没哭,听到温晴的问话,一个个啜泣了起来:“东边没来。”
温晴歉意的看着学生们:“对不起,我到底是不如他的,没教你们太多东西才会变成这样。”
陆蓝桥抓住温晴的手:“他是谁?谁能跟您比,您是我见过最好的教官,你把我们教的很好,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们是您的学生。”
“这倒是,我也把燕京守住了。”
温晴最后看了一眼围在身边的学生,她慢慢的数过去,原本的22个人,还剩10个人,他最后将眼神聚焦在沈厌脸上:
“沈厌,帮我跟桃枝说句对不起,是我去迟了没能救她的爷爷奶奶,燕京守住了你们快些成亲吧,桃枝那么好的姑娘配你这个冰山真是浪费了。”
陆蓝桥哭笑不得的看着恩师:“教官,什么时候了。”
“是啊,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记得那时候沈厌砸我脑袋砸的可真疼啊。”
沈厌:.......
温晴问的认真,马锐呆呆回道:“民国二十九年了。”
“真快啊,”
温晴弥留之际,突然回光普照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父亲啊?”
沈厌严肃的对着温晴行了个军礼:“这会是我这一生的任务。”
剩下的学生们一起应道:“也是我们的。”
温晴满意的点点头,放心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