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饭的时候,场面还是很压抑,温晴吃完擦了擦嘴巴:“不要仗着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你好好休息,明日起东边军营由我接手。”
蒋晨沉默的点点头,
温晴见状对他翻了个白眼:“想的到美!我说说你还当真了?不能打还不能看?好好跟在老子身边学着点,就这么个小八嘎就让你受了伤,也不嫌丢人。”
埋头吃饭的叽叽同感道:“喵(丢)喵(人)!”
蒋晨:.....很好,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宣青山憋着笑夹了一筷子,
温晴睥睨:“你笑什么?吃好了?”
“......”
“吃好了就跟我出来,战事如此胶灼,还笑得出来,当后勤这么没压力吗?”
“....是,教官。”
二人来到军帐后,温晴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了起来,宣青山好奇的问道:“教官好兴致啊,画啥呢?这是什么?蛇?八个头的蛇??”
温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将它递给宣青山:“这是八岐大蛇,别看那群日寇没底线,好笑的是他们却有自己的信仰,他们坚信自己被八岐大蛇所庇护,你将这个图腾做成面具与袍子,分发给士兵们,三日后要全军备齐。”
宣青山撇了撇嘴:“不愧是小八嘎信仰的东西,我看着就头皮发麻,还要穿在身上.....呕....教官,穿这个干嘛?”
温晴笑道:“别看他们不是东西,可对信仰倒是挺真诚的。”
“只有这些就能让他们相信?”
“这个嘛,当然需要点引子。”
宣青山眼睛一转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嘿嘿嘿,好好好,我倒要看看猥琐的要命的他们敢不敢打他们的神明。”
想到这宣青山兴奋的跟温晴打了个招呼便跑了出去,温晴失笑的摇摇头走出了营帐,舒展了一下身子:“伤我学生,看我不给他头打爆。”
叽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几年这群学生没少投喂叽叽,叽叽早就把他们当小弟了,欺负他小弟给他打招呼了么?
此时东边的小八嘎打了个寒碜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奇怪,怎么感觉有点冷?”
三日后的深夜
东边军区整军待发,所有的士兵都系着八岐大蛇图案的袍子与面具图腾,犹如一个地下军团,显得灰暗又阴冷,温晴身着与士兵们相同,不同的是他头顶有一丝红光悬挂,温晴站在大军最前方:“此战,必胜,”
士兵们一声不吭整齐的做了个军礼,
所有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温晴对着两个学生的方向点头示意了一番,带着士兵离去了,宣青山吞了吞口水:“蒋晨,你说地吸引力这个事情,是真的吧?”
蒋晨神情也有些呆滞:“是的吧?”
“那温教官头上的那块悬着的板砖,是什么东西?”
蒋晨眨了眨眼睛:“.....杂技?...吧?”
“是吧,肯定是的。”
二人心照不宣的骗着彼此,暗地里却将吞天诀运行到了极致,心里都在疯狂尖叫:“我次奥,我教官是修仙的!!真的是修仙的吧!!我也能吧!!啊?!!!!”
另一头,一万多人披着夜幕出发了,温晴超快前进至日寇营地,
除了站岗的,对方士兵也都睡了,温晴分辨了一下首领的帐篷,
好久没出来的灭魂兴奋的转了个圈,可因为是强行召唤的,现在它与玩具没两样,只能召出来唬人,用是用不了的,但也够用了,温晴不停的出入各个营帐,不时发出些声响。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日寇司令此时正在看沙图,他只感受到身边一阵风吹过,头顶的灯便灭了,随着一声猫叫身后的红色光源闪现,小八嘎腿一软就想叫人,结果扭头一看,看到了八岐大蛇狰狞的注视着自己,他连忙趴下:“八岐sama!!!”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喊着八岐大蛇的名号,温晴一言不发,只让灭魂围绕着他转了一圈,就算它没什么用,可对普通人来说,单是传出来的威压便足够了,小八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叽里呱啦说着温晴听不懂的话,等到对方闭嘴后,温晴悠然离去,灯重新亮了,小八嘎迟疑的抬起头,发现已经没人了,他脑子里感觉晕乎乎的,此时自信满满的他只有一个想法:八岐大人果然是真的!有八岐大人的照顾这次一定赢了!!
跳完大神的温晴回到大军,对着几个上尉点点头,
硝烟起,哀嚎无数,
本就信仰坚定又刚被树立的神明观的八嘎们,面对八岐图腾东方军团显得畏畏缩缩,可每一次迟疑都代表着一盏生命之火的熄灭,直到他们首领被擒,这场拉扯了许久的战役终于以这种戏剧性对弈结束了。
被擒住的日寇司令很不服气,他愤怒的对拿掉面具的温晴骂骂咧咧,温晴看向身边的翻译官,翻译官擦了擦脸上的薄汗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想来也是在骂我,他在说什么?”
“....他说您无耻,亵渎他们的神灵,以这种方式胜利令他感到不耻,并说如果他们也这样用龙的图腾,他们也会不战而胜的,但是他们不屑为之。”
温晴轻蔑一笑看向一脸不服气的八嘎:“神明?你们懂什么事神明么?神明在头顶,在心中,神明带给我们的意义是杀伐果断,而不是让我们迟疑的存在,即便你们使用了龙的图腾也不会让我们有丝毫动摇,因为我们知晓神龙永远会在我们心中庇护我们,所有的妄形皆是迷惑,区区巴蛇如何与我族神龙相提并论?翻译给他。”
翻译官眼神发亮的跟八嘎首领说着温晴刚刚说的话,
温晴看着士兵们们躲闪的眼神,当下什么都没说,
直到战俘被安置后,温晴才对面色不愉的军官们说道:“计谋,没有肮脏的,或许你们觉得这样胜之不武,那是因为燕京至今未破,你们不是没见过从别的城市跑来寻求庇护的百姓,城破时他们是如何烧杀抢夺的,我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所谓的君子之风,在我眼中远没有你们的命值钱,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守住东方,对我来说就是成功。”
说完温晴将披风一解,一人一猫远去。
军官们羞愧片刻,对着温晴的方向一同行起了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