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二人返回的时间刚好,
厨子们将所有的用料与鹿搬到院子中央,宴桌都围着中间形成一个圆,这样布局不仅能看厨子现场烤鹿增加些野趣,还能第一时间吃到新鲜出炉的烤鹿肉。
这次的宴会比在皇宫自在许多,相熟的小辈可以自坐一桌,年长的女眷以烈王妃为中心,另一旁相同布局,男子以烈王为中心。
岳心自是跟温晴坐在了一起,二人一个是跟望京格格不入的将军之女,一个是不常出门的世家贵女,俩人在望京都属于不招人待见的,在旁人眼中倒像是抱团取暖。
不远处的男子席面总有人扫向温晴,
太子看自家弟弟目不转睛望着一个方向,顺着望过去一看,皱起了眉警告道:“别在这给我弄出事端。”
二皇子敷衍的点点头:“放心吧皇兄。”
太子气笑了:“你现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不保你!上次的事已经让温太师不悦了,他虽明面上没与我计较,可待我却有了几分客套,你再对温晴下手别怪我不不顾兄弟情谊。”
二皇子被念叨烦了直接起了身:“知道了,我去小解一下。”
太子见他如此不当回事,心里有些不安,对身边内侍招了招手:“你跟着他,”
“是。”
二皇子看着身后跟着的内侍嗤笑了一声也没拒绝,
去茅厕放完水后刚准备回院子,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吊儿郎当的走过去凑到对方耳边:“郁妹妹,干嘛呢?”
郁离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二皇子一把搂住了她:“怎么,许久未见本殿下,激动的投怀送抱了?”
郁离用力挣脱喝道:“二皇子还请自重!”
“啧,我看你要摔倒拉住你倒是本殿下的错了?晦气。”
二皇子有些扫兴的准备离开,郁离诺诺的叫住了对方:“二皇子,阿离有话想告诉你。”
“就这样说吧。”
郁离看着他身边不太眼熟的内侍不说话,
二皇子见郁离这样子来了兴致,高岭之花吃不到,吃点家常小菜也行,尤其是兄弟家的,他对内侍挥挥手:“你去前面等我。”
“太子殿下说——”
“滚!”
内侍没办法,只能离开五米外看着周围。
二皇子自认为温柔的对郁离说道:“怎么,郁妹妹想起本殿下的好了?”
郁离忍着恶心笑道:“二殿下如此出众,如何能让人轻易忘却,只是离儿配不上二殿下罢了,那日之事,是离儿的错,”
二皇子被恭维的舒服无比:“罢了,过去都过去了,本殿下还能跟你一个女子计较不成,离儿与我单独就想说这些?其实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
二皇子的爪子已经抚上郁离的腰间,郁离娇笑一声推开了二皇子的手:
“这里人多,二殿下别.....其实....在离儿心里,二殿下这样的人中龙凤也只能有温家妹妹相配了,那日我见二殿下对温家妹妹很是喜爱,离儿斗胆想问,二殿下是否对温晴还有......”
二皇子不傻哪里还不知道郁离这话是什么意思,
“郁妹妹这是想拿我做刀?这可是烈王府——”说道这二皇子一顿“是昌平的意思?”
“只看您愿不愿意把握这个机会了,温妹妹这般妙人,除了您还有谁能配的上呢?想来她马上也要及笄了,想必求娶的人不会少,历时您,还有几分胜算啊。”
二皇子被郁离说的心理痒痒的,但凡他能从正常途径能娶到温晴,又何须搞这些歪门邪道。
若是往常二皇子可能还会斟酌,可偏偏温晴今日的如仙子下凡,
色令智昏的二皇子收敛神色,只答了一字:“好。”
郁离朱唇轻启:“朱雀阁。”说完便款款离去,
二皇子身体重新放松下来,内侍见郁离走了便跟了过来,
二皇子走到宴区口的时候像是想到什么:“本殿下刚刚碰见人了吗?”
内侍低下头:“没,没有。”
二皇子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坐回了位置,切好的鹿肉已经放在他的桌上,他正要大快朵颐,太子问道:“你去哪儿了去那么久?”
“最近饮水少,有点难解。”
“......”
太子看向内侍,内侍点了点头,太子这才放下心。
另一边,岳心兴奋的尝着婢女刚端上的果子酒,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
“温姐姐,这个好好喝啊!你尝尝,有股甜香味诶。”
旁座的女子闻言好奇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了一口后眨了眨眼睛对身边的人问道:“我怎么喝的是花香味啊?难道每个桌的果子酒不同?”
周围听到二人的说法,也纷纷尝起了自己的果子酒,一时间各个位置叽叽喳喳说起了自己酒水的味道,
烈王大笑道:“诸位已经尝到了酒水的味道了吧?这是本王夫人新酿的百味酒,变了时间,变了地方,甚至是温度都会让它的味道改变,各位不妨试试,这酒不醉人,女子也可饮。”
烈王妃应和:“放心吧,此工艺已经很是纯熟,女子喝了还有养颜之效,今年可这有这些呢,再喝要明年了。”
本来还怕醉人失态的女儿们一听列王妃这话,纷纷端起了酒杯,
百味酒配着鹿肉吃别有一番风味。
岳心一口酒一口肉,吃的不亦乐乎,看到温晴始终不动酒杯:
“温姐姐你怎么不喝啊?真的不醉人。”
温晴慢悠悠道:“你真信有百味酒这东西?”
“啊?旁人不是与我们的味道不同吗?”
温晴笑而不语,
岳心眨眨眼猜不到温晴的想法,接着便转过去接着爽吃了,还顺便拿走了温晴的酒壶:“那我喝啦!”
温晴:......
景耀跟景争二人宴桌相邻,
景耀笑道:“百味酒?倒是有点意思,清香可口,绵延舌尖。”
景争拿出酒杯对景耀憨笑道::“这百味酒确实好喝就是不经喝,有些不尽兴,三哥我能喝口你的么?”
“当然,”
景耀拿起酒杯被景争倒了一杯:“如何?”
“还真是奇妙。”
景耀以为景争说的是酒,也应和奇特,
景争把玩着空酒杯,心道:这明明是两种酒,味道完全不同,自己的酒是葡萄味,而景耀的是青草香,
他支着头看着不远处的温晴:这次,你还能逃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