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拿着红旗喊道:“本次比试三局两胜,第一次起弓——”
“射!”
“岳姑娘10环!”
“昌平君主10环!”
“第二次起弓——”
“射!”
“岳姑娘10环!”
“昌平君主10环!”
“第三次起弓——”
“射!”
“岳姑娘10环!”
“昌平君主10环!”
连续三次相同的成绩,让小太监犯了难,他跑到景皇身旁等待吩咐,
景皇也是惊异:“这两个小丫头竟有如此本事,那既然如此......也别伤了和气,不如就判平局?”
景后也笑道:“正好我这镯子是一对,便一人一支吧,也可。”
小太监刚要应声,烈王笑道:“皇上,这既然是个比赛,自然得有个胜负,普通射箭分不出胜负,不如加点难度?”
景皇有些迟疑:“这还如何加难度?”
“臣看这离马场不远,不如,就比骑射吧?”
岳和连忙劝道:“皇上,微臣觉得不妥,毕竟这是两位女子,小比怡情一下无妨,骑射可不是普通的比试,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烈王咧嘴道:“怎么,岳和是怕自家女儿会输?”
岳和沉声回应:“输赢有何重要?女儿家的安全才是重要的。”
景皇想想岳和说的也有些道理,看着两个重臣各执一词互不退让的样子为难了起来,景后看出景皇的尴尬境地笑道:“孩子们的比拼自然孩子们说了算,不如这样,把她们叫过来问问她们的意思如何?”
景皇看岳和跟烈王没异议,松了口气,吩咐道:“皇后说的有理,快将我们靖国的两位小巾帼唤来。”
“是。”
昌平郡主走在前面,岳心落后半步,
“昌平见过皇伯伯。”
“岳心见过皇上。”
“都起来吧,没想到吾靖国女子竟丝毫不输儿郎,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皇后设了彩头的消息你们应当也知晓了,叫你们过来是因为你们俩丫头箭术相差无几,一时难分胜负,所以来问问你们的意思,你俩是想继续比呢,还是就此作罢按平局算彩头一人分一个呢?”
昌平撒娇:“当然是继续比了,皇伯母设的彩头可是白玉对镯,昌平早就想要了,对镯烧了一支可不行,听闻岳老将军一手骑射功夫堪称靖国一绝,这旁边就是御马场,不知岳家妹妹可有骑射功夫的功底?”
昌平笑吟吟的看着岳心,
岳心看着岳和不停给她打着眼色,知道父亲不想让她再比试下去,岳心只能低着头不回应,
岳和看岳心没直接应下,微微放宽了心,他上前一步:“皇上,臣家愚儿可没什么骑射功夫,女儿家家,自是应当宜室宜家,怎会学这些,”
烈王优哉游哉道:“哎呀,老岳,你这就是谦虚了,刚刚你女儿的那手射箭功夫我们可都看着呢,谁不知道岳家女儿马骑得好啊,孩子家比试比试,你也太过于担心了,再说了陛下也在这,怎么会让两个孩子出事呢,你否定一次可以当你是心疼女儿,可三番两次如此可就是在欺君了啊。”
一席话听完,景皇面上看不出喜怒,
岳和连忙跪下:“微臣绝无此意,皇上——”
景皇不看岳和:“岳心,你可愿跟昌平比试啊?”
岳心被景皇看着心里慌的不行,余光看着跪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父亲,纵使她不懂朝政,也知道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岳心愿意一试。”
“好,来人啊,着宫人带她们俩去挑选马匹,就在御马场比试。”
“是。”
说完景皇起身,走了两步像才想起什么,他笑着对岳和说道:“岳将军这是干嘛,快快请起,如此日子何须这样拘谨。”
岳和起身:“谢皇上,是臣之过。”
“好了,我们走吧。”
岳斐等人散了,才跑到岳和身边担忧道:“父亲,没事吧?”
岳和面露颓然:“皇上终究还是对我放心不下。”
岳斐握折扇的手紧了紧:“皇上向着烈王,妹妹不会有事吧?”
此时在宫中,岳和虽是个粗人也懂轻重,他收了收情绪:“无碍,毕竟在宫中,晾他也不敢怎样。”
岳斐总归是少年人,没有岳和那般城府,他眼神深沉的看着烈王的方向,握着折扇的手掌因用力过大印出了几道红印。
温夫人带着焦急的岳夫人终于在人群不远处的空地找到了温晴,岳夫人急急问道:“囡囡,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心心就跟她比起了射箭啊?比射箭也就罢了,现在怎么又开始比骑射了?”
温晴将事情大概跟岳夫人转述了一番:“所以您也别怪她,她是您的女儿,你也知道岳将军在她心中是怎样的存在。”
岳夫人神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在马上肆意奔跑的女儿:“我自是知道不怪她,可就怕——也罢,温妹妹我先离开下。”
温夫人对岳夫人的称呼依旧有些不习惯:“好的,您自便。”
看着岳夫人匆忙离开的身影,温晴有些奇怪:“她们不是只是比骑射吗?我看岳心的底子也不弱,为何岳姨看着这般仓皇?”
温夫人环视周围没什么人,便帮她科普了岳家与烈王家的关系,以及刚刚在上面发生的事情。
温晴一听便知其中沟壑:“就算皇上不满岳家,向着烈王,岳家也无需这般紧张啊?”
“嘘,在宫里不能乱说,”温夫人打断了温晴的不尊之词,小声低语道:“当年皇上召岳家回来,据说本来要收岳家兵符的,可碍于烈王也同样掌管兵权,为了制衡所以才一时作罢,然老烈王只有一女,而岳家却儿女双全,为此岳家为了让皇上放心,便对外放话说以后岳家要走文人路子,可如今,岳心箭术如此出众,这次骑射岳心输了也就罢了,若是赢了,那皇上会不会怀疑岳斐平日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是否都是伪装?进而变成岳家这般伪装意欲何为?圣意难测,这次岳家.....哎。”
温夫人微微一叹,
温晴这才明白,昌平之前哪里是为了心上人出头,分明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温晴可不信有什么巧合,啧,小妮子,耍心眼耍到她头上了,温晴看着不远处的二人将叽叽放到了地上,踹了一脚叽叽的屁股,
叽叽嗖的一下穿向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