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已经吓的全身都在发抖,可即便如此依旧不肯开口承认自己做的事,
温晴冷声道:“你倒是有骨气,就是不知道你姐姐是不是也像你这么有骨气。”
大头果然不似方才,闻言眼睛瞪得浑圆:“你敢对我姐姐动手?!”
“我为什么不敢,连你们都能做点什么,更何况是我?你想想,你姐姐去的可是我的地盘,你们能想办法整我,那我不有一百种方法整治她?哥们朋友千千万,随便打个电话,你姐姐还能安稳吗?”
涉世未深的大头被温晴的一句话刺激的双目通红:“你别碰我姐姐!我们...我们并没有伤害到你,大不了,我...我以后不会在捉弄你了!”
温晴并没有因为大头是个孩子就轻易揭过,
温晴伸手握向着大头的脚脖子,
大头一声惊呼,就被温晴来了个倒挂金钟,大头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
“你干嘛,快放开我!我要告诉爷爷你欺负我QAQ,阿姨,阿姨你快看啊,这个疯女人要杀了我!快来救救我!!”
陈可看大头的惨样,轻了轻喉咙劝道:
“温晴啊,他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嘛,你看小惩大诫一下算了,别吓着他了。”
温晴不为所动:“孩子?就因为是个孩子,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不用负责吗?来吧大头,你说说,你都做错了什么。”
叫喊了半天发现都是无用功的大头只能接受现状,
长时间的倒挂,使他的脸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我...我不应该恶作剧。”
“啧,你扪心自问真的是恶作剧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的很,你姐临走前跟你说什么了?她的钱是哪来的?以你的年纪能想出这些烂招吗?”
大头被拆穿以后短暂的慌乱了一下便平静了下来,反问道:
“你...你有证据吗?”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都做错了什么?”
“我没做错什么!我是小孩子!我调皮一点有什么错!”
“呵,无可救药,以后再想做什么时候,多想想你姐姐,我每吃一次亏,就让你姐姐也吃一次,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温晴将大头倒回来放回地上,因为速度太快,大头感到一阵眩晕,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温晴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对方,独自走向回家的路。
大头愤愤的看着温晴的背影,暗道还好姐姐当初告诉自己如果被拆穿应该怎么应对,心里恨不得把温晴活剥了。
拍摄完毕的陈可陷入了两难,她思索了片刻,难为情的对大头说道:
“大头啊,你每天都自己回家的,应该没事的厚?温晴迷路了可不好交代了,你路上慢点啊大头,阿姨先去追温晴,你也别记恨她,她因为你的恶作剧被....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以后别再这样了。”
说完陈可便向温晴的方向追去,
陈可气喘吁吁的拦住温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跟他一个孩子计较也改变不了已成的事实。”
“我不是因为我自己。”
“啊?”
“孙爷爷老年丧子,这把岁数还要耕地做工养活这么一对孙子孙女,以他们这般心性,对的起孙爷爷的汗水吗?”
陈可没想到温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那你这样做大头岂不是更讨厌你了.....”
“他怎么想关我什么事?刚刚我给过他机会了,我想好了,如果我把这对姐弟弄废了,我就来当孙爷爷的孙女。”
陈可刚想说别开玩笑四个字,可看到温晴认真的表情,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你认真的?”
“不然?”
“不是,你有没有想过孙爷爷的心情?!他想过要换孙女这件事吗!!”
“没办法,他也有一点错,孩子养偏了,不吃点苦长不正的。”
“.....”
村口
老孙头拿着旱烟枪坐在老槐树下面,眼神一直不离那条土路,他心不在焉的有一下没一下抽着,等到终于看到熟悉的人影出现后,连忙迎了上去:
“诶!晴娃儿!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俺还担心你们迷路了哩。”
温晴无奈道:“就一条路还能往哪迷,还用的着专门来等我们。”
老孙头憨憨的笑了一下,朝温晴身后看了看:“诶?大头哩?你们不是去接大头咧?这个臭小子是不是贪玩不跟你们回来,”
“他在后面,跟我闹了点矛——”
“爷爷!爷爷,温晴刚刚差点杀了我!!”
温晴话音未落,一个萝卜头就越过自己冲到了孙老头怀里哭诉着她的种种“恶行”,老孙头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你说晴娃儿要杀你?”
“爷爷你不相信我吗?”
“她为啥要杀你咧,你干啥了?人家没头没脑的杀你做什么?”
“我...我....”
“你撒子你,快说,”
“我讨厌你,讨厌你们!!!”
大头说着推了一下老孙头,往屋子里跑去,
老孙头把旱烟放进腰带,搓搓手,对温晴说道:
“晴娃儿,这孩子被我养歪了,性子有些执拗,如果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你多担待啊。”
温晴坦荡的看着老孙头:“他没说谎,我刚刚确实欺负他了。”
老孙头闻言一愣,有些手足无措,温晴看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模样,不想再继续为难他:
“我知道你们祖孙情深,这句话我说在前面,以后他们不为难我,我也不会去为难他们,但是孙爷爷,前提是他们别找我麻烦,因为他的恶作剧,我的口碑已经差到了极点,我物质上比他们命好,其实感情上我不如他们,至少您是真心实意的疼他们的,不像我娘死的早爹不疼的,我再不多疼疼自己,还有谁能疼我呢,而且您不用妄自菲薄,您很好,没学好是他们的问题。”
说完温晴便带着陈可离开了。
老孙头独自一人在大树下坐了许久,一直到烟丝全部抽完,才颓然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