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温晴,然而温晴眼神里尽是嘲弄,他心知温晴不会知道他们的计划,但柯赫还是有些狼狈的低下头,他咬了咬牙说道:
“那就麻烦五殿下了。”
温灵暗自开心,觉得自己从温晴手上赢了一局,身心舒畅十分得意的对温晴说道:
“大姐姐,那小五就先行一步了?”
“好妹妹,明天见。”
“臣妹告退。”
温晴看着两人相伴的身影,笑意越来越深,
“哼,大庭广众笑的这么贱,心里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温晴听到熟悉的声音,懒洋洋的回道:
“哟,这不是二妹妹吗?怎的乞巧节还出了府,佳人已经变旧人了?这是准备出来寻新欢?”
温酒脸色一变,连忙哄起了身边的公子:
“鸣儿,本宫心里只有你,你别听她胡言。”
黄鸣谦卑的说着不敢,然后向温晴行了个礼。温晴不做声,也没让他起身,温酒看的来气,一把将黄鸣拉到身后,对温晴怒目而视: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让他难堪的吗?”
“孤可没答应。”
“你!!”
“哎,本来开开心心的出来逛逛,怎么老是碰见晦气事儿呢,晦气,太晦气了,没意思,太没意思了,打道回府。”
“是!”
温酒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前拦住温晴,黄鸣眼中含泪,哽咽的拉住温酒:
“二殿下不要为了奴得罪太女,太女一贯不喜欢奴,奴早就习惯了。”
“她凭什么不喜欢你?她破了你的身子一句不喜欢就带过了,这是何道理,你别拦本宫,本宫今日就要与她说个明白。”
黄鸣直接当街跪下,凄然的说道:
“二殿下是要逼死奴吗?若让女皇知道因奴一人,令你们手足不睦,奴这命还能在吗?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奴不如直接死在这里。”
“真的吗?孤不信。”
温酒:.....
黄鸣:.....
温酒跟黄鸣看着房顶的温晴有些无语,话说温晴走了半道又觉得自己穿的这么俊朗出来,怎么能连个瓜都吃到就干巴巴的回去呢?于是她又杀了个回马枪带着人寻了个小路,上了房顶,看的神采奕奕,
“看孤做什么?继续啊,孤不信,快证明给孤看看!”
旁边早就围了一圈吃瓜群众,都自是认出了当今太女,于是跟着吆喝:
“证明!证明!证明!”
黄鸣一时有些骑虎难下,恨不能直接死在当场算了,
“温晴!”
“哎,老二,小声点,大庭广众之下,怎能直接喊皇姐名讳呢,你小心孤参你哦。”
黄鸣拽了拽温酒衣角,温晴叹为观止,
“好戏,好演啊,不愧是倌倌馆里出来的,有点东西。”
温酒被温晴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再挑衅再也忍受不住了,直接飞到房顶与温晴大打出手,温晴只守不攻,温酒越打越气:
“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也容不得你如此羞辱我!我宁愿你将我打伤也不愿意被你这般侮辱!”
“这样啊,你过来,孤跟你说句话。”
温酒看着温晴那张贱脸,恨不得踩在地上给她碾烂了,但是迫于行事,她还是依言走了过去,温晴凑到温酒耳边说道:
“自黄鸣到东宫起,孤就没碰过他,信不信由你。”
温晴说完直接从房顶跳下,
“哎呀,无趣,太无趣了,走了走了,这次真走了,”
温酒如遭雷击,探究的看向大街上担忧望着自己的黄鸣,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故意误导自己还是温晴在骗自己,黄鸣看温酒的表情心里一咯噔,不安地走向温酒,
“殿下,怎么了吗?”
温酒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收起眼底所有的情绪,
“无事,看来今日这乞巧节也没办法好好逛了,我们也回吧?”
“都怪奴,若不是奴,太女也不会.....”黄鸣又开始欲语泪先流,
“怎能怪你呢?是本宫与太女不合已久,不是你的错,”
黄鸣看温酒还是如往日那般细心哄着他,这才放下心,
“太女行事乖张,性格恶劣,二殿下还是离她远些的好,”
温酒心不在焉的问道:
“那鸣儿觉得本宫离谁近些好?”
“奴觉得相比之下还是五殿下好相处的多。”
温酒驻足,黄鸣不解的看向身旁女郎,
温酒定定的看向黄鸣:
“你何时结识了小五了?你怎知小五比太女更好相处。”
黄鸣一阵慌乱:
“那,那时奴在倌倌馆当值,曾遇到过五殿下点过奴几次曲子,所以有些接触,二殿下这问题是何意思?是在怀疑奴吗?罢了,女郎都是这般吧,不管短短几日,殿下就开始嫌奴了,殿下不必如此,奴走就是了!!”
温酒神色复杂,缓声道:
“当日,真是太女将你强行掳回东宫,占了你?”
“不然呢?!奴还能骗殿下不成!当日看到的人那么多!奴说没说谎,殿下一问便知!”
温酒仔细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男子,想起初见他时,他一席青衫居于帘后,虽身处泥泞之中,却出淤泥而不染,自己有时看他即便落入尘埃还那么努力的活着,如同看的了自己,所以一直对他多有照顾,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如莲般的男子就变了呢?
“本宫知道了,来人,先带黄公子回府,”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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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晴哼着小曲儿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口马车行李整整齐齐排了一排,沐儿正站在东宫正门口等着她,
温晴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带回来啥奇怪的公子啊,大晚上跑路这是干啥呢?
“沐儿?这是作何啊?不是明日启程吗?”
“殿下何必问沐儿,遇到问题不妨先问问自己,如果不是有人乞巧节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跟五殿下因为一位公子争执,之后又与二殿为了一个公子大打出手的话,我等也不用日夜兼程了,当然了,如果殿下不介意明日一早被女皇召入大殿上思想教育课的话,也是可以明日再启程的。”
温晴笑脸一僵,二话不说爬上马车,
“快快快,现在就走,岳北的百姓们尚在水深火热之中,孤如何能在榻上安心入睡,传令下去,明日若是母皇派人来问,就说孤不忍百姓多受一日苦难提前出发了。”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