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像往常一样拿起书篓,准备和吕毅一起前往书院。 然而,吕毅却摆手示意他将书篓送回房间。
“今天不去书院了,吕云。今天你放假了,回家看看你的父母和妹妹吧。青莲给吕云准备了一些礼物,以示我们的关心。”
“为什么不去书院呢?今天书院没有放假啊。”吕云眨巴着眼睛。
吕毅笑着回答:“书院虽然没有放假,但我可以给自己放一天假吧?今天我想独自去城里走走,裹住你的陪伴。别傻站在这里,你不想念父母吗?快收拾起来吧。”一下子,回去看看他们。”
吕云脸上看到喜色,急忙说:“那太好了,我去看看父母和妹妹。但是,叔叔,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不需要我陪伴吗?”
吕毅微笑着走向门口:“在你来的时候,我考虑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活吗?只是想随便走走上面。我走了。”
吕毅离开了房间。青莲站在走廊上发呆了一会儿。吕云将书篓搬回房间时,路过青莲时,她突然说:“吕云,你不觉得公子有点奇怪吗?”
吕云眨了眨眼睛,思考片刻后说道:“没有啊,他哪里奇怪了?”
青莲嘟囔着说:“你真是不懂事。不和你说了。去拿布袋吧,前几天买的干枣和石榴,还有三尺的花布,都带回去算给你妈妈,让她给你妹妹做一件漂亮的花袄。”
……
吕毅出了院子,平常停在院门口的骡车不见了。吕毅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飞跃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
飞跃是自己身边的线人,自己这段时间的行踪他一定已经完全明白。曾经怀疑过这一点,只可惜没有采取行动。但其实吕毅也明白,即使没有飞跃通风报信,那些事情也不难被查出来。当时以为天衣一切都差不多,但事后想起来确实漏洞百出。
清晨的西河河面白气蒸腾,船只来往忙碌。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有的担菜,有的背货,有的担包,有的提篮,各自匆匆忙忙,都为了谋生而忙碌。吕毅感到一种短暂的孤独感,仿佛他就是这个繁华世界中的一抹孤独寂静。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片刻,吕毅迅速抛却了大脑,招手叫来一辆大车,上了车直奔城西南的梁王府而去。
梁王府前,高大的铜门令人仰望,门旁两只巨大的麒麟瑞兽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府门的台阶上,数名王府卫士手持长刀矗立守卫。吕毅走近时,卫士们注意的目光投射出你想要尝试的接近的。
“王府地盘,不得私自闯入。”有人厉声警告。
吕毅依然一步步走上台阶,几名卫士神情紧张,手指搭在刀鞘上的卡簧上。
“请告知梁王爷,吕毅前来请罪。”吕毅拱手说道。
“你说你来请罪?”
“是的,我得罪了王爷,王爷正在找我,所以我主动前来。请通报一下。”吕毅淡然地回答。
卫士们翻了翻白眼,天下奇闻无奇无奇不有,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名卫士急忙进了府内去禀报,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卫士统领金鸣了出来,他顿悟了这一切的一切。
“你就是吕毅?”金鸣问道。
“正是。”吕毅回答道。
金鸣的表面轻轻一笑,接着大声命令:“来人,搜身,绑起来。”
一群卫士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迅速抓住了吕毅。双拳大手在吕毅身上乱翻,然后将他五花大绑,就像将他绑成了一个粽子。
“我只是个无力招架的书生,真的需要这样吗?”吕毅苦笑道。
“带他进去。”金鸣毫不理会,下令道。
王府的第二个庭院位于东北角,茂密的树木将其与王府其他地方的地下室开来,还建有单独的围墙,将这个小院子围起来。周围除了树木,没有其他建筑。
五花大绑的吕毅被人推搡着进入这院子正房的一间屋子。他一踏进房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屋内的陈设实在是令人胆寒,墙上挂满了锁、铁钩一个黑暗的大箱子上陈列着各种刀具、镣铐、铁锤、血锯子等等,房间内陈列着一股阴森的腥味。
几名身材魁梧的汉子看到正在屋内忙碌着,当他们金鸣走进来时,纷纷上前行礼。他们同时注意到了被押解过来的吕毅。
“金统领,这是来干活的吗?这家伙要经历多少痛苦?”一个铁塔般高大的汉子笑着嘻嘻地搜寻吕毅,宛如一头饥饿的野兽发现了猎物。
这里是梁王府专门供刑讯逼供的场所。刚才那个人所问的“几分熟”是他们之间的俚语,其含义是要达到某种程度。十分熟意味着要打死,而一分熟则表示惩戒,例如断一根手指之类,不会威胁生命。总之,根据需求,这里的刑讯者会施加不同程度的惩罚。
“贾老六,先不要急。这个人是王爷和小王爷点名要的,暂时不要动他。我要去禀告王爷,看看他们有什么指示,然后再决定如何处理。把他放在这里,不要动他。伤害他。我现在去禀报。”金鸣沉声说道。
“是,统领,您去吧。我们在这里等消息。”几名汉子点头应道。
金鸣转身离开,几名汉子则围着吕毅,贾老六走上前,绕着吕毅转了几圈,皱着眉头:“看你这个样子,怎么会闯进我们王府的事情呢?”可惜了,长得挺不错的,可惜了。”
另一名汉子在一旁嘿嘿笑着说:“就是,长得再帅也挡不住这里的刑罚,而且越是嫩皮嫩肉,越让我们上手。嘿嘿,我保证一会儿他身上不会剩下一块好肉。”
贾老六骂道:“老崔,你还是积点阴德吧。手段太狠毒,会招来应有的。”
“贾老六,看你说得这么话题。我们干这行本就是悬在生死边缘的,手上血已经洗得干干净净,阴德早就损得一干净了。现在还来谈报应吗?这一辈子过得快活一世就是一世,我们这些人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还有来世吗?”贾老六冷笑着回应老崔的话。
吕毅被五花大绑,靠着墙站在一旁,沉浸在他们的对话中,心中并不感到恐惧。吕毅并没有害怕死亡,毕竟他已经经历过多次。然而,吕毅绝不能忍受窒息的恐惧。如果这一次真的无法避免死亡,他也希望以体面的方式离开,而不是被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