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除人工费用,还剩下两万一千多两。再减去一些道具、服装、请乐师、舞师、饮食等各种杂费,估算五千两,净利润还有一万五千两。我们各自拿三成,每年股东可以得到四千五百两。换句话说,我们每年至少可以期待这个数额的收入。你觉得这多还是少?“ 吕毅笑着问。
“这还用说吗?这太多了啊。四千五百两,我的天啊。这几乎花不完了。“ 青莲吞吞吐吐地惊叹道。
吕毅摆手说:“别急,这还不是全部。我刚才只是说了一天一场的情况,而且一场戏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一天至少可以演两场,也许下午和晚上各一场。当然,演员可能承受不了,所以我们需要再招募一批演员。”
青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九千两,那简直是她一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吕毅的计划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又让她兴奋和不敢相信。
“还有,这个定价有点低。一开始可以降低,吸引观众,培养他们的习惯。然后逐渐提高票价,至少一张票一百文。雅座也需要扩充,我们可以将二楼打通,建造环形包厢。这样计算下来,收入可以再翻两三倍。一旦名气打响,我们可以在其他城市开设分店,比如荆州、江宁、苏州、京城,都可以有大戏院。那时的收益……”
吕毅继续自言自语地规划着未来,而青莲的头脑已经完全混乱了。在她听来,吕毅的这种两倍三倍的计划就像是空中楼阁,让她既兴奋又不敢相信。
“别说了,公子,别再说了,青莲已经晕了。青莲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青莲摆着纤手叫道。
吕毅哈哈大笑:“没出息的,这么容易晕了吗?”
青莲问:“公子,你把这些计划告诉了庞姑娘她们吗?”
吕毅一笑,将青莲从腿上抱下来,让她站在一旁。他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纸来。
“明天我前往书院时,我将这份策划书交给庞姑娘及她们,告诉她们按照上面的计划来执行。包厢、茶水、点心、宣传等等的事情我都写在上面了,她们只需要照着做。我会将新话本的修订情况告知她们,并且提醒她们后天书院放假一天,我会前去拜访她们。”
“公子,你什么时候写的这些?
我好像不知情,你回来后并没有看到你写过这些东西。”青莲感到诧异。
“今天书院的穆先生不在,学堂里没有课,所以我去了树林里的小亭子写的。我知道这有点拖延学业,但也没关系。请务必在明天上午前交送。” …… 连续几天,观海楼的女孩们出现在荆州城的繁华街头,分发着一张张印有雅乐轩大戏院开业信息的宣传单。上面标明了剧院的开演时间以及各种优惠活动,如贵宾特权、年卡和月票等。本来观海楼改建为剧院的消息已经引起了广泛关注,现在这些宣传单更加热闹了事。荆州有着众多百姓,当晚观看《杜十娘》剧目的人数虽然只有万余人,但这些观众的口口相传已经足够将这出戏的精彩传遍整个城市。更重要的是,这次的《杜十娘》加上了一个结局的彩蛋,解答了角色的命运,听说收获了观众的普遍喜爱,因此吸引了更多人前来。
观海楼的改造工程正在紧张进行中。原本只有两层的木制小楼,改建工程相对简单。主要工作包括打通楼下的大厅,将大厅与旁边的几个房间连接起来,形成更大的空间。接下来是将二楼和一楼相连,将大厅上部的半个屋顶全部拆除,以便从上方观看演出。然后在周围建造了一圈独立的包厢。一楼的包厢使用了屏风隔断,几扇大屏风围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经过十余天的改造工程,整个大戏院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改建。大厅前端有左右各四个花鸟屏风围成的包间。楼上则有一圈七个高级包厢。雅间和包厢的数量超出了吕毅的最初计划,达到了十五个。
大厅内摆放了三十张小圆桌,围绕这些桌子坐下的观众可以容纳两百多人。后半部分则是一排排的木椅子,提供了最普通的座位。观众离舞台最远的位置也只有三十步,足以清晰地欣赏到舞台上的表演和歌曲。
一切准备就绪后,在九月十八日的午后,雅乐轩大戏院迎来了其首场演出。演出开始后,前来观看的百姓络绎不绝。当未时初入场时,整个剧场包括雅座都座无虚席,容纳了四百多位观众。虽然基于演出体验和安全考虑,还可以容纳一两百人,但吕毅建议庞含聪从一开始就制定不超员的规定,以免引发混乱,损害了剧院的声誉。
普通座位售价三十文,前端座位五十文。楼下雅座每座售价五两银子,可容纳家庭成员,约三四人一组。楼上的包厢售价十两银子一间,同样可容纳家庭成员,约四五人一组。荆州城中有许多富裕的人,不仅有钱,也热衷于新鲜事物和观看热闹,因此剧院的雅座和包厢座无虚席。虽然这些座位中没有大人物,但都是些家境殷实的观众,已经足够支持剧院的运营。
未时正点,大戏开场。当晚,花魁大赛上演的《杜十娘》再次登台。吕毅对这次演出进行了一些必要的改动,特别是在灯光和特效上增加了一些吸引眼球的元素。最后的结局经过精心设计,旨在让百姓观众感到满意,不至于沉重忧郁。在这个版本中,杜十娘以鬼魂的形象出现,严惩了孙富,将他带入了十八层地狱。同时,李甲也受到了严惩,终身不第,娶了一位品行不端的妻子。这些改动极大地迎合了观众的情感,使他们在经历了杜十娘投江的悲伤后,能够享受到复仇的满足感。
一个小时的表演,观众们陶醉其中,完全融入剧情和精彩的特效灯光营造的氛围之中。当演出结束,观众们都感到非常满足。他们的脸上红润光彩,有些甚至还带着泪痕,充满了尝试新事物后的自豪感,满怀满足的表情走出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