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毅和青莲说话的时候,宅邸三进院落的一个房间里,吕和正在训斥面前的马有才。
“你这个白痴,怎么就做不成呢?明明是上山了,下山只有一条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会失败呢?彻底绝望了。”
“主人,我不是不想,我和街友们躲在灌木丛里一下午,热得差点晕过去,浑身都被小虫子咬了,又痒又疼。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天已经黑了,他们还没有下来。我们的水用完了,口粮也吃完了。除了撤退,我们别无选择。” 马有才一脸悲痛。
“你个白痴,他刚刚回到庄园,你走了,他也跟着走了,你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吕和骂道。
“真是奇怪,他下山太晚了,我开始怀疑他是否知道我们在半路等他。” 马有才挠了挠头。
吕和皱着眉头,踱步了几步。“那不太可能,你别想太多,这两天,让你街上的朋友们做好准备,如果他再出城,你一定能成功,我不想让他打断他的四肢,让他永远卧床不起。”
马有才躬身道:“公子放心,下次就算要等到半夜,我们也一定会抓住他的。对了,公子能不能给我一些银子?虽然今天我们什么都没做,但我们还是需要的。”善待那些街头朋友,他们整天辛苦劳作,万一他们骂我们可就不好了。”
吕和咒骂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银锭,扔给了马有才。
“这点银子是给你跟他们玩的,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千万别说你是给我打工的,更别让那些街头混混知道实情,不然你马有才,会死的。”
马有才握着银子,连连鞠躬,道:“谢谢公子,您放心吧,我会告诉他们,这是我的私人恩怨,我正在寻求他们的帮助,我不会透露任何的暗示。而且,不要别以为他们只是街头恶棍,他们是忠诚的人,不会惹事的。”
吕和冷笑,“我不相信这些无赖,无论如何,你要小心一点,我把你当成心腹,别让我失望,以后我接手家业的时候,你会得到的。”好处兰兰,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
“那就好,你可以走了。” 吕和摆了摆手,马有才赶紧退出。
...
第二天一早,吕毅就进行了核实。在发动反击之前,他需要确认昨天的马有才那群人确实是针对他的。毕竟一切都是基于猜测,有轻微的误会的可能。
验证方法非常简单。吕毅大胆地离开了城南,然后悄悄躲进了通往天柱峰的路旁的一片柳树林里。没过多久,他就看到马有才带着六七个人急匆匆的向天柱峰的方向而去。此时局势已经很明朗了。而吕毅却去进行了最后的验证,却若无其事地重新出现在城中。果然,不久之后,马有才就带着一行人匆匆回到了城里。
事已至此,无需过多解释;一切都得到了100%的确认。吕毅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吕和毕竟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是有一些兄弟情的。之所以彻底证明这些情况,其实也是为了吕毅自己的安心。今天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亲眼目睹马有才的举动,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别人了,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吕毅一边想着,一边心里松了口气,又感叹道。
...
一连几天,吕毅都是早出晚归,不让吕云跟随。吕云和青莲都不知道少爷到底想干什么。毕竟,他出去很危险。但吕毅严禁他们跟随,青莲和吕云在家里忧心忡忡。
吕毅其实并没有走多远。他的行踪甚至没有超出洪湖半城。石窑河是荆州四河中最短的一条,南北长仅十余里。然而,它却是荆州最繁华的河流。位于城市繁华区的中心,河岸两旁都是码头。洗马桥、石栏桥等桥梁将两岸连接起来,两岸的商业出乎意料的繁荣。
吕毅来这里不是为了欣赏风景,也不是为了观察人们的生活。他有一个目的。当然,对于那些暗中跟踪他的吕家下人来说,三少爷的日常生活似乎也很平常。每天早上,他先去西街的珲春摊吃饭,然后漫步到石窑河边的洗马桥。中午时分,他到洗马桥东侧的春来茶馆二楼喝茶,一直呆到黄昏。这是一条相当无聊的轨迹,而尾随的仆人们也同样无聊地在茶馆外等待着。
殊不知,吕毅确实在二楼喝茶,但他却坐在包间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怡香青楼。连续四天,除了吃喝,他的目光都锁定在那处场所。
第四天,中午时分,靠在桥栏上看着吕毅的吕家下人,忽然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刚刚进入茶馆不久的吕毅,此时出现在门口。以为又是平凡的一天,下人一抖衣袖,远远地跟在吕毅身后。最近发生了一起在街上跟踪吕毅的事情,莫名其妙被人殴打,他们怀疑吕毅是主谋,所以刘良朋特地嘱咐大家要小心谨慎,保持距离。
可惜,跟踪仆人很快就发现,今天又是监视无果的一天。吕毅走的是回家的路。一旦进了吕府,跟踪就不可能了。
吕毅的意外提前回来,让屋里浇花的青莲和劈柴的吕云都吃了一惊。而且,少爷脸上还带着笑容,看上去心情不错。这让两人都有些疑惑。
坐在廊上,吕毅到来,青莲奉茶。喝了几口,吕毅拍了拍身边的小竹椅,说道:“来,坐下来,我们聊聊。”
青莲疑惑地坐下。吕毅笑了笑,看着她迷人的脸庞,低声问道:“你的好朋友叫丹欣吗?”
青莲眨巴着大眼睛,道:“是啊,我和丹欣姐姐相处得很好,你不在家的时候,她也经常来陪我。”
吕毅点点头,问道:“丹欣是你嫂子的贴身丫鬟吗?”
青莲笑道:“当然了,大王也不会不知道的。”
吕毅又点头,“那就好,我想问一下,如果你跟丹欣分享一些秘密,她会不会偷偷告诉别人?”
青莲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少爷……少爷……莫非是听人说了什么?别听闲话……”
青莲还挺无辜的,以为自己跟丹欣说的那些私事可能已经传到了吕毅的耳朵里。因为她确实在私下里和丹欣谈论过吕毅的事情。丹欣开玩笑地问青莲是否喜欢吕毅,青莲不经意间流露出了自己的感情。她担心这句话传到了吕毅的耳中,羞愧得几乎恨不得消失。
吕毅一脸疑惑的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我没听人说什么,你怎么了?”
看到吕毅一脸无辜的样子,青莲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她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失望,回应道。
“那少爷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丹欣保守秘密的能力有多强?比如,你在她面前说某人的坏话,她会去告发你吗?” 吕毅低声说道。
“丹欣姐姐不是那种人,丹欣姐姐很会保守秘密,她对我一直都很好,不会背叛我的。”青莲嘟着嘴,显得有些恼怒。
“在她的圈子里,她能信任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已故的王夫人,一个是吕毅,一个是丹欣,她们出身相似,年纪轻轻就进入吕府当丫鬟。彼此毫无保留地倾诉,吕和知道他们的关系,他曾试图说服丹欣,让青莲接受他的示好,但当丹欣向青莲说起此事时,却劝她无论如何都不要答应,因为她瞧不起吕和,从十三岁起,她就被吕和玷污,本质上是吕和的小妾,却因为夏氏的嫉妒,连一个应有的地位都没有,夏氏浑然不觉。这个,不然的话,丹欣可能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就好,青莲,我需要你去跟丹欣说一声,有件事需要你去说服她转告我嫂子。”
青莲一脸惊讶的看着吕毅。吕毅凑近她娇嫩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青莲的眼睛睁得像两颗黑葡萄,小嘴微启,脸上满是惊愕。
“这是真的吗?” “绝对是真的,我会骗你吗?” “少爷是打算……吗?” “正是,我必须采取行动,否则有一天我可能会死在荒野里。” 青莲愣愣地看着吕毅,轻轻点头,道:“好,青莲会处理的。”
吕毅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轻声说道:“不必如此,一切都在我掌权之中。你唯一需要提醒的是,不能刻意说出来,要不经意间流来来,被追问时切记不要承认,只说是在外面听到别人议论的。这样不会丹欣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