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去呀!你老命哥不在家,你是连门都不登了。”高荷花抱怨道。
“嫂子,我不是怕引起闲话吗?”
许文昌把兔子递给高荷花,接过她手里的大碗,“明天我给你送回去。”
“行,正好中午陪你老叔喝点。”高荷花说道。
“我先走了。”
许文昌端着碗回到家时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家门口,举着瓶子对嘴吹。
走近两步认出去是刘勇。
许文昌拿下酒瓶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还能咋?”
刘勇歪歪头,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诉。
“发生什么事了?”许文昌打开大门,把人拉进去。
“还不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老东西。”刘勇进门就开始抱怨。
许文昌也不阻拦,上炕把碗放在桌子上,“将就着吃吧!”
高荷花就给准备了一双筷子。
“他们竟然骂我不是东西,还说我不顾兄弟情义,是杀人凶手?他娘的。”
刘勇又对着瓶子吹了一口,就这还不忘递给许文昌一瓶。
“你怎么不问问他们要怎么着?用不用八抬大轿把人抬进门呀!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想给刘二勇娶个小的?”许文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人家还真就这个意思!还说什么,我现在有钱了替兄弟养个儿子怎么了?”
刘勇是真的喝醉了,一边打呼噜一边跟许文昌抱怨。
“这是气糊涂了,醉了还念道。”
许文昌说完替刘勇盖上被子就离开了。
喝的这么多,事情也别指望他解决了,自己还是帮帮他吧!
许文昌拿着碗送到许建设家,小声跟高荷花交待几句就离开了。
随后高荷花就去了刘勇家,不一会儿崔兰兰就大喊大叫的出了家门,挨家挨户的敲门找人,最后直接骂街。
特别是那些倚老卖老的刘家老人门口,她站在那里又哭又喊。
这一夜许家沟就没消停过。
村里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刘勇被自家人逼的离家出走了,她媳妇满大街的找人,骂人。
刘勇醒来后就看到了许文昌留的信,心里感激还是许文昌靠得住。
可是没吃的也不行呀。
出门一看,大门口放了一篮子包子,凑合能吃几天。
等几天再说吧!刘勇也是个心大的。
这下可苦了康婆子,因为她出主意让刘勇离婚娶三寡妇保她的大孙子,得罪了两个儿媳。
现在刘勇不在家,崔兰兰压根就不管她的死活,连屋都不让他进,更别说吃饭了。
王小花早就带着娘家兄弟把家里搬空了,现在家里就剩一张破床。
康婆子看着这一切,内心一片凄凉,她这是遭的那辈子罪呀!
心里痛苦无比却也不想死,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好日子,又怎么舍得离开呢?
到了第三天,刘勇还是没出现,这下刘家人开始着急了。
想着去刘勇家问一下,就见崔兰兰在收拾东西。
“你这是要去哪?”刘能问道。
“不是你们说,让我滚蛋给那个三寡妇让位吗?我这不收拾东西呢!”
崔兰兰一边回着刘能的话,一边让来帮忙的人小心点。
“你个毒妇!”刘能指着崔兰兰喊道。
“毒?这个字我可不敢跟你们抢,论毒、论不要脸,我哪不得过你们呀!”崔兰兰对着他们就是一顿贬骂。
“你,你……”刘能被气的直拍胸口。
“滚出我家院子去,别死在我家。”崔兰兰对着他们喊道。
“你不是要走吗?这是刘家。”刘延对着崔兰兰叫道。
“你不知道结婚十年以上就能分房子吗?我嫁进刘家二十多年了,能拿一半的房产,知不知道?”崔兰兰大声嚷嚷着。
这让康婆子又是一阵心痛,这几天她都是借着吃的,很是怀念儿子在的日子。
现在儿媳妇也要走,还要拉走儿子挣下的大半家业,这真的是要她的命呀!
可她连面都不敢露,没有大儿子维护的她,在那些人眼里啥也不是,还只会抱怨自己害了他们。
对于许家沟的大戏,许文昌是没兴趣。就算他是总策划人,他也不想回去。
可是看着一脸无赖样的刘勇,他先是深深的探了一口气,“是不是我多管闲事了?”
“文昌,只有你送我回去他们才不会起疑心。”刘勇说道。
“或许他们的疑心更重。”许文昌放下手里的书说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爱学习了?”刘勇探过头来问道。
“看图。”许文昌回了两个字。
他这几天一直猫在研究所里和一众研究人员商量大哥大,小灵通的事情。刚讨论出一点点门路来,刘勇就找来了。
“文昌。”刘勇又叫道。
“大王村的三寡妇流产了?”许文昌问道。
“不知道。”刘勇回答的干脆利落。
“你不去看着点,以后可是一个祸害。”许文昌提醒道。
“我才懒得管呢!”
刘勇也想明白了,最好的制止方式就是自己啥也不管,跟他撇清关系。
只要没了自己这个关系户,他再闹腾也没人信。
“下决心了?”许文昌把书本放在公文包里,然后才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走。”
许文昌开车把刘勇送了回去。
看到儿子平安归来的康婆子,搂着刘勇就是一顿哭,“儿呀!娘没法活了。”
还没等她哭完,刘勇就丢给他一句,“不想活就去死。”
刘勇形同一个行尸走肉,甩开她就走。
“儿,儿呀!”康婆子看着大叫。
刘家人的目光转向许文昌,许文昌一摆手说道:“我看到他,他就这个样子。”
“不,比这还严重呢!一直碎碎念,我就把他送医院了。”
“今天清醒了,我才把他送回来,还有他住院的账单。”许文昌把一打药单子塞在康婆子手里,“记得把钱给我。”
“我哪里有钱?”康婆子连接都不接,撒腿就走。
“你以后还想不想你儿子管你?”许文昌对着她喊道。
“我没钱!”康婆子回头喊了一句。
“伤人心呀。”许文昌对着崔兰兰摇了摇账单。
崔兰兰伸手接过账单,“文昌,以后有事你尽管说。”
有这句话就行了,许文昌点头。
“嫂子,我跟勇哥谁跟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