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夏刚回婚房,陆瑾琛的信息就过来了。
“老婆,书你慢慢看,不着急。”
本来就是要送给她的,说是陆父要,不过是他想多在楚今夏身上讨点利息。
看到老婆两个字,楚今夏耳尖被烫了一下。
总还是没习惯。
楚今夏洗了澡之后,出来才回了他:“你给我一个期限,我到时候好还给你爸。”
陆瑾琛秒回:“到时候他要了,我来找老婆拿。”
楚今夏没再回他,翻开了书。
她很快沉浸在其中,一边看,一边抄写。
直到听到开门声,她抬头,才意识到天色不早了。
窗外,已经有路灯渐渐亮起。
楚今夏起身,陆瑾琛的声音传来:“老婆?”
“我在这里。”楚今夏将书小心放好,“没有食言。”
他张开手臂,宽肩窄腰大长腿。
楚今夏很守约地投入他怀抱里,宽阔的肩膀,靠起来很舒服。
楚今夏一时不知道这约定,是对自己更有利,还是对他更有利。
陆瑾琛搂着这纤细腰肢,手指勾起她塞进裙子里的衬衣。
压抑了一下午的情思,全都落在了不安分的手指上。
他还记得楚今夏应承过他的那句话。
她说她今晚可以……
那是陆瑾琛还没有解锁的新方法。
被心猿意马勾得失控,陆瑾琛伸手抱起了她:“回房间。”
“琛哥哥……”楚今夏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不得不提醒他,“我今天来例假了……”
“嗯?”男人的眉色微凝,手指松了松。
楚今夏认真说:“下午来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生理情况,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去洗澡。”陆瑾琛松开她,去了浴室。
楚今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了换洗衣服在这边,洗漱用品也是一应俱全。
他在这里,完全是男主人的姿态。
她刚才看书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反应过来才发现肚子有点隐隐作痛。
每次来例假都差不多会这样,她也习惯了。
精神有点恹恹的,楚今夏也没吃晚饭的胃口,窝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放空思绪。
听到浴室门开,又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陆瑾琛应该出去吃饭了。
直到听到陆瑾琛的声音:“老婆?”
她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看到陆瑾琛的脸在自己眼前。
他几乎是半跪的姿态,正扶着自己的肩膀。
“你吃完了?”楚今夏问。
“什么吃完了?”
“你不是吃晚饭去了吗?”
陆瑾琛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是啊,我妈让人给我送饭了。但是送的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了。你陪我吃。”
“我有点累,你自己吃吧……”
“中午怎么答应我的,嗯?”
楚今夏想起,答应过他要一起住一周,除了早安晚安午安吻,还要陪他吃饭。
她只好起来,刚刚一动,陆瑾琛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揽入怀抱里。
楚今夏靠在他身上,全身的不适竟然少了许多。
他抱得极轻松,很快到了餐厅里,将她放下。
楚今夏鼻尖上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定睛一看,桌子上摆放着很多清淡可口的食物。
还有一罐补气血的养生汤,里面放着红枣枸杞,闻着味道像是乳鸽汤。
陆瑾琛给她盛了一碗,放在她手上:“这个你喝。”
楚今夏本来没什么胃口,这会儿也有点食指大动。
她端起来喝了一口,胃里顿时暖暖的,很舒服。
正要扶起筷子,陆瑾琛夹了一块牛肉到她口边:“吃这个。”
清炖的牛肉吃起来毫不费力,也很香。
紧接着,陆瑾琛又夹了一块猪肝。
桌子上菜很多,他接二连三往楚今夏口里送,楚今夏有点吃不过来了。
“你慢点。”楚今夏低声央求。
陆瑾琛放慢了速度,“我妈送的太多了,身为我的老婆,你必须帮我解决一半。”
“这么多,那我也吃不了一半……”楚今夏觉得他这人真霸道。
怎么就得要求她解决一半了?
“那至少喝掉一半的汤。”陆瑾琛端起碗,给她喂汤。
楚今夏都吃得差不多了,他还没有动筷子给自己吃一口。
她提醒他:“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陆瑾琛见她吃得小脸涨红,确实是差不多了,这才用她用过的筷子,自己吃饭。
楚今夏看得脸色微红,别过脸去。
想起什么,她问:“你妈知道你住我这儿啊?”
“怎么了?”陆瑾琛问。
楚今夏本想问陆母怎么专门这个时候送饭,不过人家母亲心疼儿子,她也没什么好多问的。
她摇头:“没什么。”
“老公跟老婆住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陆瑾琛笑,“老婆觉得呢?”
楚今夏:“你那么多房子不住,住我这儿。”
“要是老婆想跟我一起住,我这就去收拾一套房子出来……”陆瑾琛马上就要放筷子。
“那还是算了,不用那么麻烦了。”楚今夏觉得住自己的地方有安全感。
也不用跟他牵扯那么深。
……
晚上,楚今夏早早的洗完澡窝在被窝里。
陆瑾琛在厨房里收拾东西,想着要添些什么东西,以后就可以在家里下厨了。
她整个厨房里,除了冰箱,也就几个碗,能用的工具几乎没有。
导致他今晚这餐,只能找老宅的人做了送过来。
正想着,陆瑾琛来电话了。
他看了一眼是母亲,接起来。
梁秀笑眯眯地问:“女孩子这几天不舒服,你得多体贴点。”
陆瑾琛:“……”
想来是他让佣人专门熬的那份儿枣参乳鸽汤,在母亲面前暴露了。
“知道了。”他应下。
“你真知道啊?你知道要买暖水袋吗?要买暖肚贴吗?红糖水有没有备着?”梁秀一叠连声地问道。
“妈,我又不是三岁。你记挂着让你老公添衣吧,我挂了。”
陆瑾琛挂了电话。
梁秀在那头又好笑又无语:“陆文昶你生的臭小子!”
她眼睛眨了眨,收起手机。
想起儿子当初九死一生,在疗养院隔离治疗一整年,她都以为人回不来了。
现在儿子好好的,她就盼着他能按照喜欢的生活方式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