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琛开口:“妈,熬个补身体的人参鸡汤。”
照昨晚那个消耗法,楚今夏的身体实在是得好好补补。
梁秀一脸过来人的欢喜:“知道了!”
陆文昶问:“哪家姑娘?叫什么名字?结婚的事情,你们……”
“我还有点事,回头跟你说。”陆瑾琛转身上楼。
“臭小子!”陆文昶骂了一声,起身去厨房帮忙。
陆瑾琛在电脑上调出一张珠宝首饰的宣传照,翻到其中一页。
放在c位占据了最大版面的那条珍珠项链,温润夺目,色调和款式,都跟他手指上捏着的耳环,非常搭配。
他试想了一下这条项链戴在楚今夏修长的脖颈上,是相得益彰的。
她肌肤的纹理质感,比珍珠要细腻柔和。
他拨打了电话出去:“我要c位的那条珍珠项链,就现在。”
“琛哥,你说的该不会是前天j家的秀款吧?”
“怎么,有问题?”
“那个系列的全球限量版最早也要三天后才能首发面市……”
“二十分钟内,我要见到项链。”
陆瑾琛放下手机。
十五分钟后,包裹在锦盒的珍珠项链,送到了陆瑾琛手里。
……
楚今夏的车到了微信上定位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地址,这里不像是咖啡厅也不像是会所。
倒是像住宅。
她打给陆瑾琛。
“等我,我下来。”陆瑾琛说。
他起身,从衣柜里挑选了一套衣服换上。
对着镜子,确定满意后,他才迈步下楼。
楚今夏放眼四望,可以确定了,这里是住宅。
还是燕京价值不菲、寸土寸金的住宅地。
陆瑾琛在这里干什么?
她下车,看到陆瑾琛从一栋楼里走出来,到了大门口朝着她走过来。
他穿一件白衬衣,裤子也是纯白色,同色系没有遮挡住他优越的长腿,反而显得双腿越发修长。
楚今夏自己就有一双人人艳羡的大长腿,在他面前,却也不免心生艳羡。
“我耳环你没扔吧?”楚今夏伸出手,“麻烦你给我一下。”
陆瑾琛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微微懊恼:“我忘记带下来了。”
“那我等你,你回去拿一下吧。”楚今夏有求于人,语气很温和。
“你和我一起上去拿吧。免得我多跑两趟。”
楚今夏抿了抿唇,跟上他的脚步。
进入大门,穿过小径时,有管家模样的人领着佣人,顿住脚步,毕恭毕敬等陆瑾琛和楚今夏先走。
楚今夏知道能住在这里的人,都身价不凡。
可是陆瑾琛……以她之前在微信上对他仅有的了解,不像是住得起这里的样子。
何况,能住这里,还需要为了五百万跟她结婚?
楚今夏越走越疑惑,陆瑾琛回头来,“忘了跟你说了,我爸妈也在,请你进去一起吃个饭。”
“啊?”楚今夏怔了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见你父母了?”
“你也没规定我说不见?”陆瑾琛望着她。
楚今夏默认为这是各取所需的金钱和婚姻的交换,他该知道规则的。
怪自己,没有说清楚。
楚今夏打退堂鼓:“那我现在规定一下吧,我们不见父……”
很温和慈祥的中年女子探出脑袋,推开雕花木门,笑道:“是少奶奶回来了吗?太太,少奶奶到了!”
楚今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拥着进了客厅。
古朴高雅装修的客厅内,陆文昶和梁秀笑得见牙不见眼:“来坐,坐这里!”
楚今夏没法退出去了。
梁秀拉着她的手,很是满意地上下打量,“我就说我们家瑾琛怎么回事,总说没有合眼缘的,看到你,我才知道确实也很难找出几个能够合他眼缘的……”
这话夸得楚今夏面色微红。
陆瑾琛轻笑:“妈,还没给你们介绍,楚今夏。今夏,我爸妈。”
“伯父、伯母好。”
陆瑾琛的父母很和善友好,楚今夏纵容没想过见面,也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我记得,我们昨天领证了?”陆瑾琛提醒她。
楚今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改口叫爸妈的事情。
梁秀惊喜:“真领了?”
她倒是不嫌快,她都盼着儿子结婚多久了。
她身边很多闺蜜,都当奶奶外婆了。
她唯一嫌的就是陆瑾琛结婚结得太晚了。
楚今夏不免有点尴尬。
这声爸妈,她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
见她微有难色,梁秀笑道:“不着急,不着急。你们先坐,我去厨房看看。”
她扯着陆文昶的衣袖一起去了厨房。
楚今夏算是看出来了,陆瑾琛家世不薄。
他父母也是很好的人。
她蹙眉:“你确定你缺五百万?需要为了这点钱跟我结婚?”
这套房子就不是普通人能住得起的。
她疑虑满腹。
“我爸是有钱,但是我缺啊。”陆瑾琛说得面不改色,“何况,谁会嫌钱多?”
这倒是,楚今夏知道很多有钱人家对儿子管得严,严控他们的花销,怕他们败家。
“我见了你爸妈,下一步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陆瑾琛说。
他在楚今夏身边坐下来,楚今夏微抿了唇。
在陌生的家庭环境当中,她有些不自觉的拘谨。
感觉到陆瑾琛俯身靠过来,昨晚那样的压迫感和亲密感顿时潮水一般的包裹了她。
楚今夏下意识地侧身,沙发很大,她没坐稳,仰躺了下去。
陆瑾琛身形随之而动,已经倾身将她覆盖。
一想到不远处的厨房里有他的父母,随处还有走动的佣人,楚今夏又惊又羞,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男人的五官在眼前放大,俊美无双。
楚今夏忽然想到那句话“下颌线比自己的人生规划还清晰。”
她以前觉得夸张的形容,拿来形容陆瑾琛,显得十分客观,甚至不足以匹配他的容貌。
感觉到他的亲密靠近,她还是警铃大作……
随之,陆瑾琛却拉着她的手,将她带起来坐稳,伸手从她头发一侧捻起一片花瓣。
“头发上有东西。应该是刚才在院子里沾上的。”他很自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