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楚今夏一愣。
她的目的确实也是结婚。
只是她害怕太直白会被拒绝。
没想到陆瑾琛倒是直接跳过了她心中的弯弯绕绕,直接到了她的目的核心。
“怎么,不愿意?”陆瑾琛声音微凉。
“结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婚期也是三个月。鉴于我付出了五百万,结婚期间的大小事情,都听我的,没问题吧?”
楚今夏并不需要长久的婚姻关系。
甚至可以说,结婚生子这件事情,结婚只是生子的附属品。
所以像陆瑾琛这么完美的对象,并不容易找——楚今夏希望自己以后的孩子,能拥有不比自己差的颜值。
陆瑾琛俯身靠近她。
男人强势的气息令她察觉到危险感,但是却并不觉得冒犯和反感——那张脸,长得太具有让人原谅他所有作为的能力。
“楚今夏,我要的,不可能是有名无实的婚姻……”
楚今夏想要生孩子,她自然也不可能有名无实。
她脸上倏尔一红,点头:“不会。”
她紧接着说道:“但是夫妻生活怎么安排,多久一次,也要听我的,可以吧?”
陆瑾琛唇角微勾,真的到了那种时候,她的话,可就派不上用场了。
他开口:“协议我来写。”
楚今夏后知后觉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陆瑾琛薄唇微抿,没回答这个问题。
楚今夏想起刚才相亲对象叫过自己的名字,被陆瑾琛听去了也正常。
片刻后,他写好了一式两份的协议。
协议内容规定,楚今夏付他五百万,婚期以三个月为准,三个月后,自动到期。
五百万分三次付给他。
楚今夏看了一眼,他的字倒是跟他的容貌一样,赏心悦目。
内容没有问题,楚今夏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瑾琛唇角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签了名。
……
楚今夏没想到,陆瑾琛的户口本就在他随身携带的包里。
比她准备得还要齐全。
“上我的车吧。”楚今夏开了车出来。
她忘记了他有没有车,不对,是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车。
到了民政局,十几分钟后,楚今夏手中就多了一个红本本。
她捏在手里,垂下眼眸遮住真实的情绪。
抬头,她有了笑脸:“走吧,去我们的婚房看看。”
楚今夏的婚房是一套两室一厅,临时收拾出来的,不大,但是干净整洁。
“平时你住不住这里都可以,我不会常住。不过,我叫你过来的时候 ,你要来。”楚今夏拎出新买的男士拖鞋递给他。
陆瑾琛眸色微深,看起来,今天就算不是他,她也会随便抓个人,谈恋爱,甚至结婚。
“我先申明,住在这里,不允许抽烟,也不能喝酒。其他倒是随意。”
陆瑾琛颔首,换上拖鞋,环视了一圈房子里的情况。
“你先坐,我去点个外卖。”楚今夏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
……
陆瑾琛的手机进了信息。
是特助发来的,提醒他半个小时后,国际金融峰会召开。
陆瑾琛作为重量级嘉宾,是众人期待的亮相对象。
陆瑾琛回他:“今天我就不去了,你替我应付一下。”
特助两分钟之后才回他:“是。”
显然对于陆瑾琛忽然缺席如此重量级会议,特助颇有疑虑。
回完特助的消息,陆母的消息过来了。
陆瑾琛在沙发上坐下,曲起无处安放的长腿,点开了消息。
“儿子,晚上约了你林伯伯的女儿一起吃个饭,见个面,你抽个空来吧?”
似乎生怕他不去,陆母的消息接二连三的进来:“也就是见个面,不合眼缘就算了。”
“你总说没有喜欢的人,不多见几个,上哪儿去找喜欢的?”
陆瑾琛长指敲出几个字,发送过去。
“我有喜欢的人了。”
刚刚发出去,陆母的电话就过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急切:“是谁啊?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带回家吃饭?”
“嘘,回头跟你说。”陆瑾琛瞥了一眼房间的方向。
陆母意会:“在约会啊?那你们好好约,回头再说。你这儿子啊,总算是开窍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陆父说的。
……
楚今夏躲在房间里,点了外卖。
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提前让饭店熬的十全大补汤给送过来,给陆瑾琛喝。
十全大补汤是她找专业的中医开的食补方子,据说对于男性调理身体、补充营养效果显著。
只需要连喝三天,就可以让男人的身体达到最佳状态,进而可以让女性最大限度的怀上优质的孩子。
没错,楚今夏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早点怀孕。
爷爷躺在病床上,医生说只有顶多三个月时间了。
楚今夏必须要用这三个月的时间,怀上孩子。
担心男方身体状况不好,她早早的准备好了十全大补汤。
给陆瑾琛连喝三天,她就可以按照计划行事。
外卖很快就到了。
楚今夏拿了外卖,放在餐桌上,招呼陆瑾琛过来吃饭。
男人站起身来,迈步走过来。
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笔直修长,他在餐桌前坐下,扶起筷子,十指骨节分明。
楚今夏微愣了一下,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优越得有点过分了。
让她恍然间想起邀请他当男朋友那个晚上,就是被这副皮囊所蛊惑,做出了仓促的决定。
之前隔着微信,他显得面目模糊又油腻,楚今夏不愿意理会他。
但是当人在眼前,楚今夏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不亏。
“看什么?”陆瑾琛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问。
“没什么,先吃饭。”楚今夏垂下眼眸,遮住自己的视线。
她偷偷看陆瑾琛,他吃得很大口,但举止优雅矜贵,丝毫不显粗俗。
“琛少,你喝汤。”楚今夏给他盛了满满一碗十全大补汤。
陆瑾琛微蹙眉,楚今夏极力促销:“这个汤很有营养的,你多喝点。尤其对于男性,很补的……”
“你叫我什么?”他问。
“琛少啊。”
“你求我结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