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个热心肠。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知道的内容。
“她直播的时候遇到一个队友，全局都在骂她，她也没屏蔽，就是游戏结束之后就没和直播间的观众们交流了。”
导演觉得处处都是反常，不过乔安也确实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是我想多了？”
顾阅辞回忆，那一幕又猝不及防出现在脑海里。
他捏捏嗓子，只能搬出先前教练和经理的说法：“也许是她自己排解掉了。”
导演点头应是：“那你继续直播吧，午饭你安排好了吧？”
顾阅辞回他：“放心。”
导演出去了。
顾阅辞开始看直播间的弹幕，他想知道前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对乔安的了解很少，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过于关注背后的原因。
有惊无险地到了晚上。
虽然说是模拟战队经营，但本质上还是个综艺。直播数据占比很大。
乔安因为上午的事情几乎不再和直播间的观众互动，活像是人机。
有形象逆转带来的话题度，评分反而是十一个人里最低的。
结算完毕，乔安无比“出色”的战绩让导演组很是头疼。想到第一天乔安和朱坚白的互动很多，于是提出干脆让两人组队好了。
顾阅辞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同意了。
“今晚还有一个消息宣布给大家。”导演痛心疾首，“原定的UI战队的职业选手因为个人原因退出了综艺的录制，新人选还在选拔当中。”
他环视一周，视线落到乔安身上，顿了顿，继续：“原定于第五天的分组计划推迟，等人选确定之后，日期顺延。”
十二人的综艺，摆明了是要组成两个战队来拼积分的。
现在少了一个人，打乱了节目组所有的计划。
宣布完消息，顾阅辞做完今日的战队总结之后，就应该是散场的时间了。
导演叫住了乔安。
“你哥哥之前不是拒绝了我们综艺的邀请吗？你看现在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要不你再去问问？”
其实职业选手真的一抓一大把，除了像江辉这样的大神，自由度会高一点，剩下的其实请哪个都无所谓的。
但是导演之所以这么钟情于乔生的原因是......策划说必须要长得好看的。
乔盛算是电竞圈里，少有的颜值高技术也说得过去的。
举手之劳，乔安没有理由拒绝。
她回到宿舍就给乔盛打了电话。她迟早都要面对乔安的家人，更何况她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变化。
占了别人身体还理所当然这种事，乔安做不出来。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安安？”
乔安：“是我。”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那边乔盛的语气很是兴奋。
乔安不知道以前的乔安是怎么称呼他的，可她实在是喊不出“哥哥”两个字。
“乔盛，导演让我问问你还来不来综艺。原来说要来的那个家里有事说不来了。”
乔盛好像没有意识到乔安称呼和语气的不同，轻松而愉快地回答：“去，你都发话了，我自然要去。”
乔安拿着手机离耳边稍微远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这是来到这里以来她第一次和乔盛对话，这种无能为力却又想打一顿熊孩子的感觉却异常熟悉。
“我没让你来，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乔安生怕他不情愿，补充道，“没关系的。”
听筒里传来压抑的笑声，乔安甚至有一瞬间觉得，电话那头的乔盛一定是咧着嘴角的。
“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乔盛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刚才的问题只是他的调侃，也不需要乔安的答案，“我现在自我感觉良好，好像摸到你说的那道坎儿了，正好去综艺里试试，咱们强强联手哈哈哈哈！”
“嗯。”乔安反应平平。
只是挂断电话之前，跟乔盛说了一句：“等你过来了，我有话跟你说。”
乔盛依旧没心没肺：“行啊，咱们兄妹俩也不知道多久没说过悄悄话了。只要不是聊感情，哥随时奉陪！”
乔安：......
果断挂断了电话。
次日。乔安看着桌子上的豪华早餐陷入了沉默。
不是，谁家早餐吃生蚝啊我想请问？
导演嘿嘿一笑：“策划感谢你给你准备的。”
乔安心头一紧：“策划不会是我哥的粉丝吧？”
导演一副“这都被你知道了”的表情，安慰她：“放心，我们都是专业的，节目组的人都有分寸，不会影响到选手的。”
乔安：“......那我谢谢你哦。”
生蚝最终还是没吃，乔安怕早上消化不良。她之前的胃就很不好，目前虽然身体上健康了，心理上还是虚弱的。
乔盛果然说到做到。当天下午乔安就在镜头后面看到了他。
乔盛和她刚来时看到的照片没什么两样。好像还更白了点。
彼时乔安还在和朱坚白讨论游戏的套路。朱坚白似乎找到乔安的bug一样，从来不问乔安一听就很专业性的问题。将掩耳盗铃贯彻到底。
“乔姐，你看哪个职业跟我的形象更像啊？”
目前末日荣耀里游戏的形象还很是单一，甚至女性形象都没有一个不穿裙子的。
乔安看朱坚白文文弱弱的样子，谁能想到游戏里最喜欢的职业是个剽悍青年呢。
“哪个都行。”乔安知道朱坚白是在问他是不是自己喜欢的职业不适合他，殊不知，在乔安的眼里，朱坚白玩所有的职业都大同小异，只是熟练度的问题而已，还不如选个喜欢的。
“哦。”朱坚白没被打击到，继续问，“那装备和技能呢？姐，你看看哪个适合我？”
说完还没等乔安反驳，他自己先压低了声音：“呸呸呸——，瞧我这张嘴~我是想问姐看着哪个好看，我买了送你。”
乔安大发慈悲给他说了几个名字。
朱坚白是稳定发育的选手，乔安观察过，他一局游戏很少能够打出应有的输出，而后期玩法并不在现在流行的玩法中，因此还没有针对性的出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