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是一个安排好的故事，演绎一场瓜分信仰的争夺，被愚弄的还是凡人。”
“我看不下去，试图制止，没想到中了埋伏，被镇压在东海，承受万鱼噬身的毒咒。”神秘人慢慢说道：
“唯独老夫的金刚不坏骨骼得以保存，连思绪都差点被章鱼妖污染。因此，你是老夫的恩人，不会骗你。”
西游记是一场信仰争夺，这话不假。
但有个前传，显得非常假。
故事而已，虚拟的世界，做不得真。
“是呀，虚拟的世界，也是世界。你所处的外界，又如何判断不是虚拟的世界？”
神秘人真的能读心，这话接得如此顺畅。
“就像你，在龙宫时，用过两次空间能量，又如何确定，这个虚拟的世界没有时空？既然有时空，又怎能说是虚拟的世界？”
神秘人的一番话，有种乱七八糟的道理，葛温竟无法反驳。
“你学会了这个世界的空间能量利用之法，要用到外界去，需要一个媒介。”
“不是神之氤氲，而是你曾经见过的墓碑。我有办法让你能在两界都利用空间能量，这个交换不亏吧？”
“墓碑？怎么和利用空间能量扯上关系了？”
“你没炼化丹田，也没自身法器。如何从‘时空’中剥离空间，只能依靠那墓碑，它经得住时间的沉淀。”
“况且，你也不亏，我用神之氤氲塑造出血肉，就没了读心的功能，你不用这般提防我。”
葛温有点心动。
确实不亏，只要一颗用来长血肉，神秘人也没有另一颗投影到外界去，仅仅是游戏中的交易。
而自己，能在现实中使用空间能量，威胁就解除。
又有了一步的领先，可以安心地玩游戏赚钱，恋爱。
但是，用墓碑是不是靠谱，这点要确认。
刚想到这里，神秘人就开始解惑：
“墓碑的作用，除了介绍逝者的生平，还有一个作用：成为逝者去往另外世界的通道。”
“既然是通道，需要时空俱全才能构成。你的那块墓碑，正好有这功能。”
“而且，那墓碑年代久远，堪比远古法器，都不用担心损坏。就像你说的，游戏世界的墓碑，你可以理解为一段程序，炼化进虚拟角色中，你担心个甚？”
“炼化？”
“也可以说是合体，成为你的一部分。”
“怎么弄？”
“你给我一颗神之氤氲，待我长出血肉，就可以使用大神通，将那墓碑转过来，在此地完成炼化。”
葛温能感觉到神秘人对神之氤氲的极端渴求，有些犹豫。
“我不急。”神秘人退后一步，“你可以想清楚了再来。”
葛温急呀。
现在游戏正进入精彩时刻，如果三少他们也力量变大，纠缠不会停止。
“确定没副作用？”
“没有。就像你把木级武器，更换成青铜级武器一样，只会感觉到强大。”
“小金龙……”葛温内心呼唤。
背包的第一格，小金龙的蛋显形，然后晃了晃，最末一格背包里多出一样东西。
心神关注过去，米粒大的一颗神之氤氲出现。
“你使用神之氤氲，帮我炼化墓碑后，会去哪里？”葛温谨慎地追问。
“去我的世界，这里不适合我。”
“是外界吗？”
“不。”人形骸骨第一次抬起头，悠悠地说道：
“生我养我的世界——山宇宙，那里才是我的家。”
那就行！葛温手一翻，神之氤氲出现在掌心。
人形骸骨没有任何动作，神之氤氲消失。
他的体表长出血肉。一晃眼功夫，变成一位青衣老人。
一脸正气，面带微笑，如挂爷差不多的和蔼。
“呔！”青衣老者一声大喊，“给老夫出！”
身前凭空出现一个漩涡，原本在东海坟场的墓碑，出现在两人之间。
“这……是什么神通？”葛温大奇。
“空间的一种运用方法：重叠挪移。”青衣老者解释一句，岔开右手五指，缓缓转动，墓碑飞快地缩小，直至变成一颗黑点。
然后见他手一推，那颗黑点飞一般没入葛温眉心。
葛温只觉得一阵眩晕，脑海中出现了一面墓碑。
看着实实在在，但脑电波又可以轻松地穿越，如同它不存在。
这阵眩晕来的突然，去的也很快。一定神的功夫，就完全没任何不适了。
眼前的青衣老者正慢慢淡去，脸上依旧挂着和蔼的微笑，似乎没那么老了。
“有没有副作用？”葛温抓紧再问一遍。
青衣老者已经不见，连水流都没有干扰。
“小金龙，刚才你看到老者了吗？”
“看到了。”
“他怎么走的？还是只是幻觉？”
“传说中的幻影遁法，好像……”小金龙思索一会，“自称巫神的那些存在才会使用。”
“可是，没见到他的法器呀？”
“或许，他的骨骼，就是他的法器。对空间的利用，比我族老祖还举重若轻。他很强大！”
“算了，不想这些扯淡的传说。浪费了太多时间，安宁会着急的。”葛温急着想出去，试试空间的运用之法。
这次的脑电波运行优化，多了块墓碑，不知在现实中有没有什么不妥。
他心念一动，人回到安全区。
依旧人山人海，根本找不到安宁在哪里。
“我先退出去一下。”葛温发了条消息，退出游戏。
安宁靠在沙发椅背上，戴着眼镜还没退出，全身并没有热气涌动。
她的力量增加，怎么和自己的不一样？
葛温犹豫一下，没打扰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北面阳台。
下午的天空之城很安静。
夏日的天空上，毒辣的太阳高悬，连云都很少。
他拉开窗户，热浪涌进。
“试试。”葛温心中一动，对着窗外打出一拳。
“啪”一声，打出了轻微的音爆。
但还是原先的感觉，抱朴者的巅峰状态。
“空间能量！”内心呼喊，顿时感觉到脑电波中墓碑出现，全身涌出一股暖流，浑身的劲有种不发不痛快的直觉。
他再次打出一拳。
如果有人旁观的话，可以看到他的额头，一块迷你墓碑的图案浮现了一下。
同时，葛温的双眼中，一黑一白两道神光，一闪即逝。
消无声息的一拳，手臂直直地指着前方。
前方啥也没发生，倒是热气，忽然消失了。
四周的墙壁上发出“嗡嗡”声响。
他的脑海中跳出一段信息：
空间能量应用技巧：野蛮冲撞。
1秒内屏蔽四周干扰，勇往直前，推动前方任何阻挡后移一丈，不讲道理。
技能冷却时间：6秒。
墓碑上多了一行字，“野蛮冲撞”。
只要有空间能量，过了冷却时间就可以使用。
这啥意思？动用空间能量可以获得技巧？
野蛮冲撞，名字够霸气！
只是不知屏蔽四周干扰，屏蔽到什么程度？
前方阻碍如果是山呢，也能后移？
葛温总觉得有点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