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白霖刚下课,看到手机上发来的信息。
他停在楼道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触了屏幕两下,又打开社交软件,却发现舒宜已经把他给删了。
白霖笑了笑,眼睛里是一片冷漠。
想跟他划清界限。
这辈子都不可能。
舒宜第二天来了学校,她很久没来,特地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坐着。
下课之后,她回了趟寝室。
虽然不在学校住,但她交了住宿费和空调费,所以寝室里保留着她的床位。
舒宜看着床上堆积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没立刻生气,而是提醒室友把东西拿走。
她和室友连见面的次数都很少,更别说打什么交道了。
四人寝的宿舍,有两个人抬头看了舒宜一眼,慢腾腾的走过去移着堆积的物件。
舒宜打算中午休息的话还是在学校,晚上再回去住的地方。
期间她去了一趟超市,把需要的东西都买回来安置好,便离开了。
下午没课,舒宜打算回家躺着。
又过了几天,这天体育课。
舒宜选的是排球,训练完后,她抱着个大箱子去器材室还器材。
拿器材和还器材都是每个人轮流做的,今天恰好轮到舒宜。
其实舒宜猜测很早之前就轮到她了,但她缺勤就跳过了,现在回来了,抓紧使唤一下劳动了,免得后来她又不来了。
放排球的器材室还不是新建的,是在操场东北角的一间小破屋。
舒宜进去后,发现这里杂七杂八的器材散了一地,篮球、羽毛球、甚至还有练武用的刀和剑。
老师专门交代她,要把器材室散落的排球捡一下,全都放到箱子里。
舒宜走到里屋,把箱子放在原来的地方,荡起一片灰尘。
她咳嗽两声,蹲下身,从那一群杂乱的器材中翻着压在下面的排球。
她捡了三四个,心想着意思意思差不多了,正要起身,突然听到沉闷地门关上的声音。
她身体一僵,心想该不会有人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吧。
这人都不会喊一声确认一下里面没人吗?
“江一城,你想分手,不可能,我是不会同意的。”
女人的声音饱含怒意和不可置信。
“肖诗琪,交往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要有一方想走,另一方就放手,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吗?”
女人隐隐有些泣音,“难道我还做的不够好吗?”
“你很好,是我不好。”
男人的声音低沉且冷静,舒宜明白自己是撞上了分手现场。
考虑到自己现在出去可能会很尴尬。
于是,舒宜刚站起来,就又蹲下去了。
这里光线昏暗,舒宜又蹲在一堆器材里,外屋的两人竟一时没发现她。
透过缝隙看到了两人的样子。
男人身材颀长,一身篮球队服,黑棕色的头发往后稍稍撩起,脸部线条流畅精致,他面无表情,周身一副冰冷的气息。
女人则是微棕卷发,一身小香风的裙子,化了淡淡的妆容,隔这么远就能看出是个大美女。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
男人说的话完全没被女人听入耳中,她显然在寻找别的原因。
“肖诗琪,当初跟人打赌的时候,有想过现在吗?”
男人一声轻笑,讽刺意味十足。
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些,“你,你知道。”
“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我们好聚好散。”
“不是,一城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如果你介意当初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你想让我怎么样补偿你都行……”
男人神色隐约有些不耐烦。
“还不明白吗,肖诗琪,我已经腻歪你了,懂吗?”
女人瞳孔一缩,眼中地泪控制不住,:“江一城,你混蛋。”
说完,直接夺门而出,门被重重地关上。
周围一下变得寂静无比。
舒宜听到男人拉开门,然后,清脆的上锁声。
舒宜:焯。
她连忙从器材堆里站起来,冲到门口,开门。
原以为不会拉开,谁知道,外面的光线随着门的开口一点点照到屋子里。
她与门口的人撞了个正着。
看着男人饶有兴味的眼睛,舒宜尬笑: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