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完成所有任务,奖励结算中……请确认是否花费十五万积分兑换复活丹。”
“确认。”淡漠的女声响起,在这处没有尽头的黑暗空间内,很快又消失不见。
“兑换成功,扣除积分十五万,目前剩余积分52,请确认是否解除系统绑定。”
“解除。”
“系统解绑中……”
舒宜侧躺在沙发上,手托着脸,显露的曲线玲珑。
她周身都是慵懒的气息,但又隐隐透出些攻击性,美丽与危险并存让她成为矛盾的结合体,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解绑失败。”
一成不变的电子音,让原本十分悠哉等结果的舒宜蹙眉,她缓缓坐起了身体。
“你该给我个解释。”
“那些小世界要崩溃了!!”舒宜从系统的电子音里竟听出些尖叫意味。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给我的任务,我已经一成不差完成了。”
系统颇有怨念,但更多的还是崩溃,“你把黑化值刷到仪器都检测不出来,我就说肯定会出问题的,现在不就来了!!”
“你想反悔?”
舒宜平静反问,但这么多个世界下来,系统已经十分了解她。
她现在很生气,而且……待会可能会更加生气。
它想到舒宜那些手段,不由缩了缩自己那不明显的猪脖子。
“不是,是积分被主系统给扣留了,我也没有办法。”它又怂唧唧道。
舒宜晲了地上那头小香猪一眼,下了沙发。
“别别,别踹我。”小香猪,也就是系统开始撒丫子狂奔。
下一秒,舒宜一个瞬移到它面前,系统的猪鼻子正好撞到她的腿。
它嗷的叫了一声,舒宜已经把它掂了起来。
两只猪眼睛和舒宜四目相对。
“啊啊啊——————”
下一秒,系统突然爆发出惨叫声。
片刻后,它已经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四脚朝天趴在地上,生无可恋。
到底是为什么要给系统装痛觉感应装置啊!
做完这些,舒宜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她又坐回沙发上,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要如何解决。
系统肯定是指望不上……
“宿主,主系统说了,只要你回去把黑化值消到0,积分奖励翻倍。”
系统一个鲤鱼打滚翻了身。
“我要那么多积分干什么?”
“你可以多换一颗还魂丹储存起来,就算回了原世界,也等于有两条命哦。”
舒宜动作凝滞了一下,她看向系统。
“你确定?”
“当然确定!”
系统用自己的后蹄子刨了刨地,得意道。
舒宜垂眸思考。
“如果再骗我……”她微笑,语气危险。
“不会,不会!”系统连连保证道。
但其实它在心里暗暗吐槽,明明之前也没骗她,还不是她手段太狠了,黑化值是那么个刷法吗!
宿主和男主现在的身份地位可是彻底调转过来了,它就不信,她还能像之前那样嚣张!
舒宜看着它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怎么会猜不到它在想什么。
当下一脚踹过去,“还做不做任务了。”
“做,当然做!现在就传过去吗?”
“当然越早解决越好。”
——
舒宜再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左手臂的酸软无力,仿佛机器一样使用过度般,每个细胞都在呻吟,胃部又是一阵阵恶心感涌上喉头。
她差点被这不适弄的呻吟出声,下一秒,让系统开了痛觉屏蔽。
不适感消失后,她低眼一看,发现自己一只手拿着盘子,另一只手拿着洗碗球,正被水流冲刷着。
手下的水槽里也是一堆还没刷的碗和盘子,她不动声色观察了周围一番,这里有不少人,且都是女人,她们统一穿着红色围裙,前面印有某家餐厅的商标。
很明显,她现在也是其中之一——一个洗碗工。
还不及舒宜困惑,就听系统说道。
“宿主,你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把剧情传给你。”
舒宜放下手中的碗,摘下塑料手套,朝着餐厅柜台处走去。
“请问经理房间在哪?”
那柜台姑娘看了她一眼,手指了个方向。
舒宜不紧不慢地迈步朝过道走去,柜台姑娘又忍不住看她一眼,走的还怪好看的!
舒宜站在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舒宜缓缓走进来,坐在办公桌前的经理从一叠文件中抬头。
他示意舒宜坐下。
舒宜在桌子前坐下后,还没等她开口,那一叠文件旁放着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紧接着一声“defeat——”回荡在办公室的空气中。
舒宜低头一看,游戏界面变红了,一个大大的defect横在中间。
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
舒宜挑眉,叠了个腿。
经理手忙脚乱地把屏幕按灭,接着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舒宜一番。
好!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有气度!有修养!
他清了清喉咙,道:“我记得你是叫那个什么舒……?”
“舒宜。”
“好的,舒宜,你有什么事?”
“我要辞职。”
经理正眼看她,“你确定?”
舒宜点头。
经理从自己西装内里口袋拿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张,“我们是日结工资,你今天做了一上午,给你结一半。”
舒宜不客气的接过,装在自己裤兜里,“谢谢经理。”
出了餐厅,外面正是艳阳天,衣着清凉的金发碧眼美女们或与男伴挽手,或几人并肩走在一起,戴着太阳帽,吃着手中雪糕,在街道上来往走着。
舒宜被太阳晒到心头多了几分燥意。
“我住的地方在哪?”
系统:“嗯……要不我们先找个安静地方接受剧情吧。”
舒宜沉默一秒,“我不会是个乞丐吧?”
系统没有回答。
舒宜心凉了。
她把自己身上裤兜搜了个遍,这些外币换算成人民币大概有一百多块,而且,连部山寨手机都没有。
这点钱在这样的繁华都市显然支撑不起住一晚酒店的费用,最多也就能撑两天饭钱。
“先带我去这具身体住的地方看一眼,说不定能找着什么有用的东西。”
舒宜按照系统指的路,走到了一个桥底下。
桥两边的支架稳稳嵌在深水中,两岸的陆地旁,蓬头垢面的乞丐或聚集或分散地坐着,他们身上的衣服肮脏破旧,脸灰扑扑的,看不出原来面貌,地上搭着不少用塑料或破棉絮盖起的小棚子。
很明显,这也是她住的地方。
也许是脚步声的缘故,有几个乞丐陆续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麻木的转开,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这里的空气也十分污浊,呕吐物、垃圾包、甚至人的代谢物等等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