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桀骜如陆少,现在竟然也知道关心别人了。
南夜其实挺想说一句,流产有没有伤身体得去医院做系统检查,他现在没有那些精密的仪器给她做检查。
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没开口说,而是应了一声,提着医药箱就准备去沈霜年的房间。
他现在对沈霜年的好奇度,可比陆子骞大多了。
他敲了好几分钟的门,沈霜年才有些不耐烦的过来给他开门,开门的时候,她还在擦拭自己的头发。
南夜看着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蕾丝睡裙,嘴里想问的话,突然就卡住了。
他想问啥来着?
“沈小姐,身体怎么样?身上那么多的血迹,有没有受什么伤啊?”他扯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沈霜年觉得,这人不是真的想笑就别笑了,要不然长成赵文权那样,笑起来像只狐狸一样也不让人讨厌也可以。
这人长得只能算还可以,算不上顶好看的那种,这种假笑,让他的脸看起来更丑了。
她无语的打算关门,却被他用脚给抵住了。
他笑着说:“沈小姐别着急关门啊,是陆少爷让我过来看看你的情况的。”
陆子骞,他又抽什么风?
沈霜年有些不耐烦:“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四肢健全,没有任何外伤,我都说了,那些血不是我自己的。”
他目光向下,停在她的右脚踝处,然后沉默着不说话。
沈霜年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啧,之前腿鞭抽赵文权的时候,被赵文权抓住过,他手劲儿可不小。
现在脚踝处一片淤青,腿侧也有不同面积的淤青。
她微微蹙眉,开口:“不是什么大事,死不了人,不用处理,第二天就好了。”
她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想着,这副身体确实比较脆弱,娇娇大小姐嘛,虽然武力值上去了,可能力道大了,但是身体的防御力可没那么好。
她以后打人还得小心点儿,别揍人一顿,最后自己还被反伤了。
南夜很坚持的说:“沈小姐,我是一名医生,我眼睛里容不下任何伤患。”
沈霜年虽然觉得很烦,但还是让他进来了,看着他给自己喷了云南白药,又涂了些别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药,然后用绷带给结结实实的把脚踝绑了起来。
???
需要这么严重么?
她看着一下子肿了两圈的脚踝,觉得南夜有些小题大做,本来不觉得妨碍行动,绑完以后反而觉得束手束脚的。
南夜包扎的时候很认真,几乎没有什么话,等包扎完了以后,沈霜年想要送他离开,他反而话多了起来。
“沈小姐,目前陆少爷郁结于心,恐怕对身体有伤害的,您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开导一下陆少爷。”
沈霜年敷衍的点点头,让她开导他?
想得美,她不给他添堵就不错了吧。
南夜也不管沈霜年的敷衍,他也只是看陆子骞比较在意她,所以想着帮一把,撮合一下。
好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他离开别墅以后,陆子骞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送走了南夜,沈霜年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早上起的比较早,上午又折腾了一上午的体力活,这儿乏的不行,根本没脑子想什么开导人的事情。
等她睡起来以后,她才好好回想南夜走之前说的话。
陆子骞郁结于心了?
她摸了摸下巴,这事儿和她说做什么啊?
沈霜年叫来张管家询问情况:“赵文权说的人到位以后和我说一声,我要过去看看具体情况。”
张管家把她的吩咐记清楚,然后沈霜年接着说:“去把陆子骞叫出来。”
他记录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沈小姐找陆少爷有什么事情么?”
沈霜年翻了个白眼:“带他兜风,出去散心。”
张管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去找陆子骞说了这件事情。
他下楼的时候还有些受宠若惊,甚至一度觉得沈霜年有什么新的诡计。
等到他上了沈霜年的车,还有种不真实感。
“女人……沈霜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陆子骞捏了捏眉心,他的腿现在还不能太用力。
不过这次他倒是记着沈霜年不喜欢有人和她一起坐在后座,所以直接就让阿渊把他放在副驾上了。
结果沈霜年并没有坐在后座,而是直接坐在了主驾上。
陆子骞一愣:“你开车?”
沈霜年点了点头,给他看自己脚踝上的绷带,其实里面只不过是淤青,一点也不妨碍正常行动,但她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我腿也和你一样了,一会儿可能踩不了刹车,怕不怕?”她笑着看他。
陆子骞脸色一白,有些生气的说:“你腿伤了?怎么伤的?你不能开车,我要下去。”
沈霜年哈哈一笑,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按了锁车按键,然后汽车发动机开始轰鸣,像一把离弦之箭快速的飞了出去。
陆子骞吓得抓紧了一旁的拉手,面色苍白:“沈霜年!你疯了别拉上我,停车!”
沈霜年翻了个白眼:“我能踩动油门就能踩刹车,别那么胆小。”
他依旧没放心,但是看起来神色好了一点,能恢复日常的总裁高冷状态了。
“你准备带我去哪儿?”他摇下车窗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神色放松了不少。
沈霜年看了一眼窗外,加了一脚油门:“到了你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废话,我本来不想带你来的,是南夜让我带你来散心。”
陆子骞皱眉,南夜那小子到底又瞎说了什么?
等汽车停下的时候,陆子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陆老爷子陆渊的径庭别墅。
陆渊自从被陆子骞要退婚气病了以后,一直养在别墅里疗养。
陆子骞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乱和恼怒了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有些诧异的看了陆子骞一眼:“当然是看望陆爷爷啊,你都多长时间没来看陆爷爷了。”
陆子骞的脸骤然白了两个度,咬牙切齿的说:“我现在受伤了,爷爷看到了岂不是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