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全是泪。”赵凯脸色和眼圈都很黑，继续趴着睡。
刘楠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安息。”
赵凯一怒而起，“妈的叫你好好学习不学，乱用什么词。”
刘楠被唬住，做错事一样低着头回自己座位去了。
赵凯很满意，熄了火，继续趴着睡。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大家全部散开，各回各的座位。
陆竞哲边拿课本边问，“昨晚真的做了50道题？就你？”
赵凯趴着，脸色依旧很黑，但语气缓和很多，“怎么？不行啊？就兴你做呀！”
陆竞哲莫名想笑，憋着，“做得来吗你？”
“当然，全对。”
“哟，看来进步不小呀。”
赵凯坐起身，咬牙，“妈的，在梦里做的。”
“噗……”陆竞哲差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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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赵凯睡饱了觉，精神很好。
陆竞哲和他一起去食堂吃午饭，看到顾漫宜三个，陆竞哲还没做出反应，赵凯倒先扬起手就打招呼然后大步迈过去了。
陆竞哲长腿一迈跟上他并提醒，“不是说遇到她们要绕500米吗？”
赵凯猛地想起这事，刹住脚，餐盘上的汤在惯性下溅到他衣服上，一片恶心的污渍。
他爆了句粗口，“我操。”
赵佳仪听到声音朝他们看来，招手，“来，这里有位置。”
赵凯不想过去，陆竞哲没有理他，走过去坐在了顾漫宜对面。
赵凯本不想过来，但看周围没有位置了，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在陆竞哲旁边坐下。
陆竞哲坐下后看向顾漫宜的餐盘，“今天怎么吃那么少？”
“胃口一般。”顾漫宜抬头回，顺眼看了一眼对方的餐盘，目光落在鸡腿上。
其实她是卡里余额不足了，不想和任何人说，反正米饭管饱就好，但此刻看到鸡腿，口水有些想流。
陆竞哲一眼看懂她，把鸡腿夹过去，“分担一下，我今天胃口也一般。”
顾漫宜略惊讶，“胃口一般你还买鸡腿？”
“不行吗，有钱，任性。”
赵凯听了凑过来，“那另一只给我。”还没下筷子，陆竞哲用眼神把他杀了回去，“吃你自己的。”
赵凯看向自己的餐盘，很素，他卡里的钱没有了，倒不是爸妈没有给，而是上周拿去打游戏了。
悔之晚矣。
他深叹一口气，做了一个抹泪的动作，然后埋头吃起来。
苏恬看他可怜，把自己的红烧肉夹了两块给他，“我还没开始吃，没有口水的。”
赵佳仪也夹了两块肉给他，“也是还没吃过的。”
赵凯热泪盈眶抬头看着她们，对面两个少女笑靥如花，他第一次心动，同时对两个女生。
“妈的渣男。”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然后大方收下，“谢啦，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苏恬和赵佳仪都看着他，跟看着自家弟弟一样，脸上依旧带着笑。
赵凯吃完一口红烧肉，开口道：“今天我被老师夸奖了，怪脸红。”
赵佳仪很感兴趣问，“老师夸你什么了？”
赵凯脸微红，“作业完成了啊，而且课堂上提问我回答了，老子第一次上课主动回答问题，还回答正确了。”
三个女生一脸欣慰，苏恬笑得甜甜，“真的很为你开心，以后继续好好学习，说不定没多久你就到尖子班来了。”
“可别，我还是喜欢我现在这个班级。”
苏恬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还没真正爱上学习，等你爱上了，你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赵凯想反驳，赵佳仪开口，“午休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给你辅导一下吧，你要加把劲赶上去。”
赵凯想拒绝，可是吃别人的嘴短……
妈蛋，现在把红烧肉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显然，已经彻底来不及。
吃完饭后，苏恬和赵佳仪就带着赵凯一起走了。
顾漫宜把最后一口饭吃进嘴里，对坐在对面等着的陆竞哲道：“我们也去学习吧。”
陆竞哲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鸡腿好吃吗？”
顾漫宜秒懂，这是吃人的嘴短啊，她擦了擦嘴，直接道：“不好吃，走吧，做题去。”
陆竞哲：“……”
虽然很抗拒，但还是跟着去了。
路上边走着，顾漫宜问：“晚上你要去哪边睡觉？”
“我妈让我必须回去。”
“也是，你们的新家都搬在那里了，回去才是对的，那边什么都有，比较方便。”
“你错了，那边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该买的用品不是都买了吗？”
“说多你也不懂。”
“……”
两人到了顾漫宜的教室，里面空无一人，估计苏恬三个去的是自习室。
“来，我们一起做下题。”
两人一起坐下，顾漫宜拿出习题册，分了一本给陆竞哲。
陆竞哲拿起笔，手机也响了起来，是赵凯发来的信息。
“救命，我好惨，好不容易午休，又被抓来上课，我不要啊，可又不好意思拒绝，怎么办？快帮我想想办法。”
陆竞哲只回了两个字：“扛住。”
赵凯：“是不是哥们，是就来救我。”
陆竞哲：“我也在学习。。”
赵凯：“这样呀，那我心里就平衡多了。”
陆竞哲：“……”
午后的时光宁静，阳光落在课桌上，书本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陆竞哲写没一会就开始在那里写曲子,音符画得蛮漂亮。
顾漫宜看到了，惊讶了一秒后皱眉，“你连弹琴都还没学会，这就开始学作曲了？”
“谁说我还没学会？”
“你上次弹的跟魔音入耳一样。”
“那是上次。”
“你敢说你最近进步了很多？”
“我敢说。”
“我不敢信。”
“晚上过去我那边，我弹给你听。”
“路有点远，有点麻烦。”
“我送你去，再送你回。”
“你不觉得麻烦吗？”
“不觉得。”
“我考虑考虑。”
“给你两秒时间考虑。”
“这……”
“我妈早上打电话跟我说冰箱里准备了一堆食材，有虾，牛肉，烤鸡……”
还没等他说完，顾漫宜举手，“我去。”
“很好。”
两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