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又是美好的一天。
顾漫宜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去。
没有穿鞋子,光着白嫩的脚就出了房间,来到阳台的洗漱台那里。
拿起牙刷挤了牙膏,刷了几下,眼角余光瞟到一抹白,偏头过去,目光落向了对面人家的阳台上。
少年身穿白色衬衫站在那里,清晨的风将他墨色的头发吹乱,一种不羁的帅气。
他一只手撑着栏杆,另一只手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正盯着看。
表情是疑惑的。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他的侧脸,高挺的鼻子,下颚线流畅,长得极好看,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顾漫宜惊讶那家伙今天居然这么早起床,用膝盖想了一下,开学第一天嘛,肯定是他老妈一早叫醒的。
“早呀。”她一边继续刷牙一边跟他打招呼,声音含糊不清。
对方没有理会她,还在看着手里的东西。
顾漫宜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走近过去看,赫然看到他手里提着的居然是一条粉色内裤。
浅色的蕾丝花边绕满整个裤腿和腰头,两边各有一个红色的蝴蝶结,特别的可爱。
更可爱的是上面的印花,是一群粉嘟嘟的小猪。
这内裤有点眼熟呀!
啊等等,这不是她的内裤吗?
顾漫宜惊叫出声,“陆竞哲!你一大早偷拿我的内裤盯着看干嘛?”
边说边往外喷白色泡沫。
少年悠悠偏转过头来,内裤依旧拎在手,看到她满嘴的泡沫,愣一下后笑了,“原来是你的。”
他的声音很悦耳,像春天里一缕微风,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前面的气也就彻底消散了。
顾漫宜回头看了一下自家的晾衣杆,上面有一个白色衣架空荡荡的。
昨晚风大,阳台上晾那么多的衣服,偏偏飞过去的就是一条内裤,而且还是她的,这概率说出去谁信呢!
然而就是这样发生了!
她自认倒霉,“行了,给我扔过来,还有,下次别盯着别人的内裤看,怪像变态的。”
陆竞哲没有回话,把她的内裤团成一团,朝她这边扔来。
内裤飞过铁窗的缝隙,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地挂在她头上。
少年“噗嗤”笑了,“好了,物归原主。”
顾漫宜送了一个大白眼过去,扯下裤子送回房间,再出来时,对面已经不见了少年的身影。
她站到洗漱台前开始认真刷牙。
镜子里的她有一张清秀的脸,白皙干净,没有一丝瑕疵,眼睛大而灵动。
整体的来说是那种比较清纯的长相,让人一看就会觉得这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
不过并不是很好欺负的那一种,她的整体气质偏清冷,特别是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并不怎么好亲近的感觉。
刷好牙,洗完脸,顾漫宜把长发梳理整齐,扎成一个高高的丸子顶在头顶上。
看起来活力十足。
收拾完回到房间里换上校服,楼下妈妈在喊:“我们出去了,粥已经凉了,你弄好赶紧下来吃。”
“好。”她大声回应,从衣柜里拿出校服。
校服叠得整齐,有一股好闻的洗衣粉香味。
白色短袖衬衫加裙子,衬衫是偏厚的布料,不会透出内衣。
款式比较简单,只在胸前绣了一个学校的徽章。
裙子是百褶裙款,深藏青色的,长度在膝盖以上一点点。
搭配上一双小白鞋,青春气息十足。
她收拾好拎了书包下楼去,发现陆竞哲正坐在她家的客厅里。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坐在沙发上,坐姿极其不端正。
但因为长得好看并不给人邋遢的感觉,只会觉得很慵懒。
顾漫宜看到他的校服才想起他现在已经转学到她的学校了。
这家伙不仅仅转学,还直接从高一跳到高二,和她同级了。
前天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问他跳级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回答是:“我高兴。”
个性如他!
这家伙做事全凭心情,有时候连他爸妈都左右不了。
昨晚她问了陆妈妈,才知道他原本读的那个贵族学校出了问题,具体什么情况没有说,反正是校风不怎样。
于是就这样转学了,学校是他自己选的,陆妈妈和陆爸爸都很满意,毕竟选的这个是重点高中。
但对于他想跳级读高二这件事情,陆爸妈都不同意,毕竟儿子是个学渣,他们可比谁都清楚。
就他这样的还想跳级,笑死天下人。
然而陆竞哲态度很强硬:“不跳级就不转学。”
不但不转学,还要学得更坏。
陆爸陆妈无奈,咬牙顺了他,塞钱给学校安排好,又拜托顾漫宜这个学霸姐姐多多关照这个学渣弟弟。
顾漫宜感觉犹如重担在肩,压力很大。
她走到他身边,进行最后一番好言相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从高一开始读起吧。”
陆竞哲看都不看她,表情淡淡,语气懒洋洋:“还有一分钟就要迟到了。”
顾漫宜不信,看向墙上的时钟,还真的是,她被吓到。
手机昨晚没电关机了,早上没有响铃,她以为现在还早呢,没想到竟是已经快要迟到了。
上帝,她读了那么多年,还一次都没有迟到过呢!
千万不能破例,还是在开学的第一天。
再没空和他多说什么,顾漫宜转身跑向厨房。
饭桌上有粥和炒鸡蛋,还有一碟青菜。
她看都不多看一眼,走到柜子那里拿了一个面包和牛奶,咬着面包就往外跑,着急得跟屁股后面着了火一样。
反观陆竞哲,淡定的一批。
他漫不经心地单手拎起书包,离开时还不忘帮她把门带上。
顾漫宜没有等他,快步朝公交站那边跑。
陆竞哲走得慢,步伐懒散,但他腿长,跨了几步也就跟她站在一起了。
等公车的人并不多,顾漫宜边吃面包边伸手擦额头上的汗水。
陆竞哲在她旁边站着,双手插兜,虽然姿态散漫,但站得挺拔。
他比她足足高了两个头,黑色影子刚好罩住她整个人,很好地挡住太阳,给了她一丝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