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触电一般,战宇寒在树后面虎躯一震。
双儿她......
她睡梦中居然想着自己,她叫自己呢!
可是下一秒,林双又梦呓,“......你给我滚,滚那,我再不要看见你!”
战宇寒这下就愣了。
双儿,你居然让我滚,你居然这么生我气?
双儿,前面是我做得不好,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战宇寒正在内心忏悔,就听墙外传来李钊的声音。
隔得远,可还是听到了。
“巡警大哥您别误会,我不是鬼鬼祟祟,我就、我就找不到洗手间,尿急了......”
“随地大小便,罚款一百元,就不给你通报了。”
“可是我还没尿呢,你看拉链都没解开......”
“废话少说,交罚款吧,喏,单据收好,回头找老婆报销。”
林双像是在睡梦中听到了动静,在秋千椅上动了动。
战宇寒急忙猫着腰,从平台下到二楼去了。
在林双的卧室窗口往下看了看,巡警已经驱车离开。
战宇寒就翻出窗子,原路返回。
站在公路边的李钊听到响动,急忙跑了回来。
“爷,你可下来了!”
“别说话,”战宇寒“嘘”一声说,“声音往上传,能听见。”
李钊就捂了嘴,两人迅速穿过公路,坐进车里。
“爷,”李钊拿出罚款收据,“我没老婆,找谁报销呀?”
战宇寒一把夺过收据,从掌心里攥成一团,随后拿出手机“叮咚”,转给李钊两百块。
刚才被林双在睡梦里骂,“你给我滚,”到这会儿气得心脏还“怦怦”跳。
要是没有后面那句“滚”,只有前面那声“战宇寒,”他这会儿就转给李钊一千了。
李钊哪知道他们家爷这一肚子腹诽,一看才两百,暗想这也不是他们战爷的风格啊,怎么战爷变小气了?
林双盖着软乎乎的毛毯,在秋千椅上沉沉睡去,睡梦很是温暖舒适。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了。
看看身上盖着毛毯,林双心里一热。
关键时刻,还是她的保姆巴云贴心啊。
起身,抱着毛毯下楼去。
先是悄悄进了三宝儿的房间,给小家伙们掖掖被子,这才回到自己卧室。
“啪,”打开强光灯。
“爷,”李钊哈欠连天地在驾驶座说,“房间亮了。”
“这丫头,居然在平台睡了这么久?”
战宇寒说,“要不是我给她盖上毛毯,哼,得冻死她!”
李钊这下听明白了,敢情他们家爷,偷摸翻墙,是给林小姐盖毛毯去了。
“爷,”李钊有些替战宇寒愁得慌,“您就不能给林小姐道个歉,缓和一下关系吗?这样两下拧着,您不难受?”
“......”
战宇寒沉默了好几秒,说:“我也想,可林双不给我机会。”
“这不是理由!”
李钊说,“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呀,否则明天晚上,你还来这蹲点儿?”
“嗯,”战宇寒点头,“是这样打算的,那丫头爱在秋千上睡觉,会着凉。”
“要来您自己来吧。”
李钊不高兴地说,“我要是再被巡警看到,他们就不是罚款的问题了,会把我当成踩点儿的,直接抓进去审问!”
“那我就自己来。”战宇寒也不含糊。
“其实您有办法的,”李钊说,“那花园是您整出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
李钊说:“您可以带着园林工来啊,就说花园该修整了,谁家花园不修整呢!”
“......”
战宇寒闻言,默了三秒钟,随后一喜。
“对啊,我可以说是园林工老张说的,那是他的工作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