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森园。
秦禾穿着柔软宽松的家居服,正坐在地毯上陪乐乐玩。
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吱呀吱呀逗得人忍不住发笑。
“妈妈!”
“哎。”
“妈妈妈妈!”
“哎!”
“妈妈亲亲。”
乐乐扑到秦禾怀里,对着她吧唧就是一口,然后又开始傻乐。
“宝贝,你太可爱啦!”秦禾乐不可支,捏了捏他的小脸。
乐乐有点婴儿肥,看上去圆乎乎的。
最主要的是!小家伙长得和亲爹顾其琛一模一样,每次逗他,都有种在逗小时候的顾其琛的感觉。
秦禾的笑容逐渐变态,一边蹂躏小家伙,一边嘀咕:“宝贝你以后长大可不能像你爸爸那样冷冰冰的。”
那样就不可爱了。
乐乐听不懂,但只要是妈妈说的话,都是对的。
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重重点头。
“真乖!”秦禾笑得更快乐了。
乐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地上的玩偶吸引,他还不习惯走路,趴在软乎乎的摊子上往前爬。
小嘴巴也不停歇:“妈妈,这是修狗、偶稀饭!”
顾其琛刚好下班回家。
他古怪的看了眼地上的孩子,挑眉:“你吃什么稀饭?”
小孩子应该喝奶。
秦禾笑得仰倒在地毯上,捂肚子道:说喜欢小狗,你这个空耳的毛病,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顾其琛表情一僵。
他把小家伙从地毯上提溜起来,大眼瞪小眼:“下次好好说话,说不明白送你上幼儿园。”
“??”
乐乐呆滞的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号啕大哭起来。
小家伙又是掉金豆子,又是蹬腿的嚎道:“呜呜呜粑粑坏!!我要妈妈!”
“……”顾其琛的脸黑得更厉害。
昨天抱着他的大腿,要他脖子上的玉牌的时候,还说爸爸好呢,这会儿就坏了。
小东西,真欠揍。
秦禾起身把孩子抱回怀里:“乐乐玩得好好的,你一回来就把他惹哭了。”
“?”
顾其琛越发觉得儿子欠收拾。
小小年纪就开始挑拨离间。
他冷哼,凉飕飕道:“你就宠他吧,说好婚后度蜜月,结果你天天就知道陪儿子,晚上还要跟我分房睡,反正我不重要,这个家就我多余。”
好家伙,怨妇味儿十足!
秦禾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红脸道:“顾其琛你多大了?你怎么连儿子的醋都要吃呀!”
最近育儿嫂回家了,晚上都是她哄孩子睡觉,孩子睡着她也困了,干脆就在婴儿房睡下。
她也不是有意要分房睡啊!
至于度蜜月……
秦禾无奈的揉着眉心:“宋暖这事儿没着落,我怎么安心出去玩?”
说到这人,顾其琛的表情也冷下来。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们始终没有追查到宋暖的消息,就连那晚是谁把人救走的,他们都查不出来。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敢在青城这样的地方,公然和秦顾两家作对?
青炎府所有人都出动了,也仅仅追查到一个废弃医疗站。
再往后,一点下落都没有。
宋暖仿佛凭空消失。
这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势力?
顾其琛虽敛着眉,却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表露出来。
他搂着秦禾,将人按在怀里,嗓音低沉:“不管她到底在哪里,不管她还想做什么,我绝不会给她可乘之机,伤害你们。”
被夹在中间的乐乐:你们在说什么?好着急,听不懂!
乐乐想不明白,但非常会看眼色。
爸爸的表情这么严肃,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事。
不管怎么样,先保护好妈妈!
乐乐咕扭短胖的身体,脑袋贴在妈妈香香软软的胸口:“妈咪,保护,你!”
“哎呦!”秦禾又被逗乐了。
她推开顾其琛,也回抱乐乐,笑眯眯道:“好,你可要认真保护妈妈哦~”
“嗯嗯!”小家伙积极点头。
他甚至得意的看了眼站旁边的亲爹。
这眼神,要多挑衅就有多挑衅。
再次成为备选,顾其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茫然。
他不爽的扫了眼美滋滋的乐乐。
很烦,想把孩子丢了。
感受到亲爹的怨气,乐乐抖了抖小肩膀,把人抱得更紧。
有妈妈在,爸爸不可怕,不可怕。
秦禾看了眼时间。
孩子该睡觉了。
她抽出一只手轻推顾其琛:“行啦,你先去洗澡吧,在外面应酬一晚上,身上都是酒味,乐乐能喜欢你才怪呢。”
“你喜欢我,就够了。”他才不在乎儿子的想法,他只在乎秦禾。
秦禾被说得小脸又是一红。
他们修复关系后,顾其琛的情话一套接着一套,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复过去的高冷形象,有时候她都承受不住。
她抿唇,小声嘀咕道:“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些,肉不肉麻……”
顾其琛亲啄了她的脸颊一口。
“这才哪到哪。”
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顾其琛确实也有些受不了身上的酒味,最近公司项目多,他又想让秦禾多休息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忙到半夜,应酬更是难以推脱。
今天算是回家比较早的。
他回房间洗漱,顺便处理收尾工作。
秦禾抱孩子去婴儿房。
今晚的乐乐入睡十分顺利,不到二十分钟就睡着了。
秦禾翻了个身,将房间的灯熄灭。
她照旧睡在婴儿房。
深夜,顾其琛处理完工作,径直去了隔壁房间。
一大一小睡得正香。
他动作利落的将秦禾抱回了主卧。
乐乐都会说话了,自己睡觉没问题的!
换了床,加上秦禾睡眠浅,很快就察觉不对劲。
然而,更不对劲的还在后面。
有双手正在她身上游走。
滚烫的掌心带着粗粝的磨砂感,她下意识轻哼出声:“阿琛……”
听到绵软的呼唤,顾其琛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细密如雨的吻落下,一会儿功夫两人的呼吸边急促起来。
“禾儿,我也需要你陪。”顾其琛低压着嗓子,语调绵缠,如同下蛊的巫师,呼唤着身下的人与他一同沉沦。
“唔……”秦禾被抚慰得说不出话,只能仰头迎合。
她觉得自己被热源包裹,思绪更是像在空中踩棉花,上下飘忽,最后又被狠狠地从云端跌落至地。
这一夜的代价就是第二天起不来床,罪魁祸首却跟没事人似的很是悠哉。
秦禾气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