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挽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她是被之前的事吓出了应激反应一般。
整个人连翻身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大动作孩子会出事。
秦禾看得心疼,秦昀如今每天陪在徐挽挽身边。
终于,三天出院了。
秦家。
客厅中的沙发上,分别坐着明玉珠,秦昀,秦禾。
另一侧坐着徐老爷子,和徐挽挽的父母。
再另一侧,侧是顾其琛,阎宸。
如今站在中央的,是朱小婵。
朱小婵颤抖着身子,盯着阎宸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那天出事后,她虽然不敢告诉阎宸,但立刻就去了他的身边。
想着万一出事,阎宸还可以庇护着她。
可她没想到,顾其琛一个电话,阎宸立刻就质问了她,并且宣告分手!
徐老爷子的脸色冷肃:“我的意思是按故意伤害罪起诉,咱们虽然是青城的大家族,但还是要讲法律的。”
徐妈妈恨得瞪着朱小婵的眼都红了:“我们徐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挽挽还好没出事,要真是出了事,我拼着进监狱也要杀了你!”
徐爸爸冷冷的瞪着朱小婵,安抚的抱住了徐妈妈的肩膀。
朱小婵被阎宸强行带来,如今站在中央,心中充满了恨意。
“我不是故意的!什么故意伤害,她如果不拦我,我会推她吗?!我这叫自卫!”
“自卫?”秦禾冷笑一声,“朱小婵,她只是拦着你让你把话说清楚,并没打算动手,你直接推一个孕妇,你还是人吗?”
秦禾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那她凭什么不让我走,我有人身自由权,你,你们这样才是犯法的!”
朱小婵如今对秦禾满是恨意,都是因为秦禾才害得阎宸甩了她!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被起诉,秦家和徐家如果起诉她,她怎么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到时徐家稍稍动动手指头,都能让她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秦禾冷冷的看着朱小婵:“那天的监控,我已经拿出来了,你要重温一下你自己说了什么吗?”
秦禾直接拿出手机,扔到了桌上。
朱小婵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们店还真是什么客人都接待,那个秦禾就是个弃妇,死乞白赖的巴着顾其琛,离完婚了又生了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听说和陆铭熙还走得近过,这孩子估计就是陆铭熙的,转头又赖在顾其琛身上,这种女人就是荡妇。”
“还有那个徐挽挽,那徐家大小姐也是倒贴秦昀,秦昀不理她啊,她就去贴我男朋友,还好我男朋友没要她,你看她那副样子,我看这姑嫂之间这么投缘,说不定她肚子里也是个野种。”
“那秦昀不是没有生育能力么,说什么秦禾给治好了,我才不信,我估计是找人借种了。”
秦禾冷冷的看着朱小婵。
屋中的人随着语音,脸色都是剧变!
“朱小婵,你有病吗?”阎宸大怒,站起身指着朱小婵骂。
别人污蔑好歹是捕风捉影,朱小蝉则是硬往人头上泼脏水!
朱小婵一看阎宸,就失了分寸。
她满心都是阎宸,一心想成为阎夫人。
“阎宸!我有说错吗?”朱小婵满脸的泪,瞪着阎宸,“秦禾本来就是个不要脸的,你明明是顾其琛的兄弟,她还勾引你!”
“你在胡说什么?”阎宸愣了!
“我胡说?如果她没有勾引你,那你为什么总是夸她,说她是你见过最通透的人!你敢说你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龌龊的心思!”
这话一出,顾其琛和阎宸的脸都黑了!
秦禾气得牙疼:“在你眼里,男女之间只要有一点欣赏,就一定是有苟且是么?有苟且,就又一定是女方勾引了男方是么?”
朱小婵满眼腥红:“男女之间就没有纯友谊,阎宸,你就是在觊觎你兄弟的女人!
还有徐挽挽,你们差点订婚,现在还能做朋友?
谁知道她们是什么心思,说不定自己有了老公还想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说不定她们就享受这种感觉!”
阎宸忍无可忍,直接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他很少打女人,这次是真没忍住。
“我以前以为你温柔懂事,看样子是你装的很好。”阎宸气得脸色铁青。
朱小婵捂着脸,看着秦家人和徐家人难看的脸色,再看看阎宸的怒色。
“你们就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以为自己做的那种事没人看得透!你们不承认没关系,但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这样的!”
秦禾紧抿着唇。
朱小婵明显是真心相信自己的。
她是真的认为阎宸和她,和徐挽挽之间都不清不楚。
可徐家和阎家的长辈们也是多年好友,阎宸和徐挽挽如今是普通朋友。
但这正常的一切,在朱小婵眼中都充满了暧昧。
“脑子里脏的人,果然想什么都是脏的。”秦禾感慨了一声。
朱小婵满是恨意的盯着秦禾:“你是不是以为你很清白,你认为自己没插足过我和阎宸吗,但你其实一直在我们两个之间!”
秦禾冷笑一声:“不,是只在你龌龊的思想里是这样。”
顾其琛伸手抱住了秦禾的肩膀:“消消气。”
“我今天也是开了眼界了!”秦禾瞪着朱小婵,“因为你狭隘龌龊的思想,就伤害了我的家人,朱小婵,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你对挽挽的伤害,我们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还有你跟店员胡说的那些录像我也会交给法官,起诉你诽谤侮辱罪,你在监狱里好好反思吧!”
朱小婵瞪大了眼,她知道她弄不过秦家和徐家。
本以为阎宸会帮她,可阎宸却亲手把她送来了这里。
这一刻,朱小婵转头看向了阎宸。
“阎宸!你真的要看着她这样对我吗?”
阎宸已经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他没想到一直善解人意的朱小婵,内心里竟然一直是这样想他的!
他觉得自己都已经受到了侮辱。
“朱小婵,从现在起,我一句话都不想听你说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朱小婵满眼的恨意,被人硬拉了出去。
客厅中陷入了几秒的沉默,秦禾站起身,走到了徐家人面前。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不起,徐爷爷,徐叔叔,徐姨,都是因为我带挽挽出去,挽挽也是因为听到她说我坏话才不让她走的,如果不是我,挽挽现在也不会躺在楼上不能下床。”
秦禾心头愧疚,鼻子发酸。
她无比后悔自己没有防着朱小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