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已经调查出张彩玉身后的人是方耀祖了。”
要知道如果没有方耀祖的注资，张彩玉的那个工作室现在早就深陷云母的官司，说不定现在张彩玉都在牢里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促使方耀祖去投资一个声名狼藉，有污名在身上的调香工作室？
秦禾眯了眯眸子，很快她就会有答案了，在年会上，她一定要问清方耀祖的动机，然后找到解决的方案。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今天是方氏年会的日子，方耀祖还请了不少媒体。
年会会场就设在方氏大楼旁的大礼堂中。
方耀祖十分看中排场，方氏的年会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整个会场搭建的十分大气。
往年方氏集团的年会都是在帝都办，所以顾其琛和秦禾也没有来过方氏集团，这还是头一次在青城办年会，青城的不少名门望族都收到了方氏的邀请函。
到底是青城第三大的集团，青城的集团代表基本都到齐了，大部分来的还都是当家人携带着自己的夫人，算是给足了方氏面子。
秦禾和顾其琛到的时间不早不晚，两人来到的时候，年会的礼堂中已经有了不少宾客。
方耀祖请来的媒体记者们正在一旁架机器，一会儿方耀祖会在主席台上发布感言。
秦禾看了看这些宾客们，很快就找到了年会主人的所在。
不远处人群簇拥着的正是方耀祖本人。
秦禾看了顾其琛一眼，两人走了过去。
会场里有不少人早就注意到了顾其琛和秦禾，都想上前打招呼，见顾其琛和秦禾直奔方耀祖而去，很聪明的止住了脚步。
“方家一直想压顾家和秦家一头，这两家跟方家这个外来的一直不对付，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小声些，先看情况再说。”
秦禾忽略掉了周围的议论声，她已经挽着顾其琛的手臂走到了方耀祖的身前。
原本围在方耀祖身边的几个殷勤人见到两人，立刻识趣地退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了顾其琛和秦禾。
方耀祖像是刚刚看到顾其琛和秦禾似的，脸上立刻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哎呀，这不是顾总和秦小姐吗？今天你们二位能过来，真是让我这小公司蓬荜生辉。”
方耀祖脸上笑着挤出了褶皱，整个脸型是偏长方形的，长相更像是经常做体力活的人，充满了岁月感。
秦禾还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方氏集团在青城已经落户十多年，早就该来拜访一下的，不过方氏的大本营在帝都，您常年不在青城，这还是第一次见，真是难得。”
秦禾笑着说完，方耀祖摆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秦小姐可别这么说，折煞我了，我到青城来开公司，说拜访也是我该去拜访你们才对。”
顾其琛在一旁，面色清冷：“客气话就不必多说了，方总，我们今天主要是来参加方氏的年会，顺便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情能劳动您二位大家。”方耀祖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
秦禾心中冷笑一声，方耀祖肯定是知道他们两个来是干什么的，只是他深谙油滑之道，生意人永远不会撕破脸。
秦禾面上笑着：“不如我们到个静一点的地方，坐下慢慢说。”
方耀祖有些为难，示意秦禾看向在场的宾客们：“秦小姐，你看看我这今天是方氏的年会，来了这么多客人这可都等着我招待呢，您有什么问题不如就在这里问我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顾其琛的眸光冷了下来。
秦禾抿了唇，轻轻的握了握顾其琛的手。
方耀祖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今天会过来。这些媒体记者们的机器都架好了，如果真的在这里质问方耀祖，不知道传出去会成什么样子。
“好，那就等到年会之后再说吧。”秦禾笑道。
方耀祖似乎是没想到秦禾这么能容忍，似笑非笑的看了秦禾一眼，脸上的褶皱笑得更深，满是老狐狸的油滑气质。
“秦小姐，也许年会之后你的问题就已经有答案了。”
秦禾眉头一皱，方耀祖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方式的年会正式开始了，如今宾客已经到齐，坐在各自的椅子上。
方耀祖上了主席台之后，下面的人都静了下来。
秦禾抱着手臂，听着方耀祖在台上侃侃而谈。
发言的大意就是正式将帝都方氏的重心转移到青城来。
这次的年会只是一个开端，后期他会将总公司都搬过来。
方耀祖一顿夸着青城，最后看了看秦禾和顾其琛的方向，亦有所指道：“方氏的目标是成为青城的龙头企业。”
今天来的客人都是青城的集团总裁，大部分都是青城土生土长成长起来的，很有一种排外心理。
等到方耀祖的这话一说出口，不少人的目光便落到了顾其琛和秦禾的脸上。
“方耀祖可以呀，这是明晃晃的在挑衅。”
“挺有种的，一次挑衅两大家族。”
“看样子青城又要乱起来了，我们最好好好想想到底怎么站队，才能让自己的公司以后发展的更好。”
“站队有站队的好？不站队有不站队的好。反正我一向是保守的性格。”有人低声讨论着。
“不站队？”另一人笑道，“你是没听过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句话吗？提早选中正确的大腿才是出路，否则到时候万一牵扯到你，这三家你按得住哪个？”
所有的人都若有所思的模样，秦禾的面上未变，淡淡的笑着，只是那双眼睛又冷又亮，像映着寒刃一般。
顾其琛坐在她身旁，冷眼旁观着方耀祖在台上侃侃而谈，似乎方耀祖的挑衅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感觉。
现场镁光灯闪烁。
秦禾侧头笑着向顾其琛低声：“看样子方耀祖心里也没什么底，今天特意在那么多人面前挑衅我们，这不就是给自己壮胆的感觉吗？”
顾其琛嘴角噙着笑意：“他始终没明白，他这些年能在青城窜到前面的位置，是因为我根本没把他当成过对手，我们两家也没有打压过方氏。他却以为是自己拼搏出来的。”
秦禾点了点头。
起码在她看来，方耀祖还真不配让顾其琛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