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怀着这样的心理，柳乘风又刷新了一遍网站，认真确定了一次声线。
确定是赖总无误后，柳乘风皱着眉头，深深的困惑的同时又把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解读”了一下这里面的一些典中典的句子。
对达万商超，表示感谢，感谢它们的倾囊相授和寒潮支援？
对员工，表示我们之间只有契约，你们不该有工资高的负罪感，别跟公司谈什么奋斗，就是你们应得的，不用报答？
对客户，管好你的钱包，精打计算过日子，不要盲从？不要看热闹？不要没经过明辨就跑济世商超买东西来？
多去隔壁达万商超看看？看看他们的员工？看看他们的商品？看看他们的商户？
永远保持理性，野性消费不可取！！！
柳乘风把这视频又反反复复观看了几遍，最后从他的言谈和举止中取了一句话的精华，那就是：
“理性消费，不要盲从，想要花钱，隔壁看看！”
简单来说，就是别来我这买东西，先去达万商超看看再买？
这个场面就好像你满怀期待的看一场战争片，结果电影给你放了一场反***的和平片，反差过于强烈，以至于柳乘风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
之前他还认为自己能理解一些赖总的想法，而现在他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懵逼状态。
老板亲自动手把客户推到对头公司，这……
柳乘风挠了挠头，看了看日期，也不是四月一日啊？
带着满头的问号，柳乘风刷新了一下b站，立马出现了几百条弹幕留言。
大概是封面推荐的作用，视频的播放量很快就推了上去，很多新注册的b站账号为了升级，都立马跑来评论，顺便抢个前排的沙发。
“前排沙发，赖总，你敢不敢亮真身！”
“赖总的声线好迷人！”
“这个直播录屏什么鬼，也能上b站的封推，哦，b站也是赖总的产业啊，那没事了。”
“济世商超公开声明？赖总亲临......为啥一直再讲去达万商超，确定这是真赖总吗？不会是达万商超请的黑子吧？官方不来管管？@《北辰森林》。”
显然，跟柳乘风一样困惑的不在少数。
哪有让自己员工别感恩的？
哪有让自己客户去别家的？
哪有让跟对头商户谈感恩的？
反讽？还是黑色幽默？
在众人都困惑迷茫之际，视频下方的评论区留言也越来越多。
“放心赖总！我们一定会理性消费的！你歇歇吧！”
“太搞笑了，济世商超的老板黑色幽默感这么强吗，我听说济世商超亏的都快倒闭了，还这么玩？”
“神特么契约精神，要是达万商超也应用就好了，天天听总经理讲“家文化”，耳朵都腻了，家文化就是加班加到半夜，一份加班费没有的文化！”
“看完了这篇直播录屏，我陷入了沉思，为什么我当时不在现场！如果我在现场，我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逼迫赖总开启《水果牧场》的充值通道！”
“来，我给大家做一波深度解读，首先赖总的忠告句句都是大实话，绝对不作假！”
“第一，让员工不用报恩，好好拿自己应得的工资，这是站在员工的角度，为了让员工不那么劳累，绝世好老板的典范！”
“第二，让客户管好钱包，去其它商家看看，这是站在客户的角度，为了让大家未来不被媒体蒙蔽，而是要实践出真知，也是对自家产品和服务绝对自信的表现！”
“第三，感恩对头公司，这个我的理解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说明达万商超肯定在济世商超成长的路上扮演了磨刀石和苦寒的角色，说明什么？”
“说明，达万商超之前被披露的黑料肯定都是真的，只有他们给济世商超下了很多绊子，才会让赖总记住他们，并拿出来单独说说，并且接机敲打一些不收规则不把人民利益放在眼前的同行们。”
“总的来说，赖总站在了员工、客户、行业的角色为大家考虑问题，但是唯独没有站在自己赚钱的角度考虑问题！”
“在济世商超连续亏损的情况，有这样忧国忧民的老板，是多少人和家庭的幸事啊！”
“虽然楼上说的一板一眼，但是关于济世商超的商品问题我还是要说明一下。我昨天去逛个逛济世商超，买了个香蕉，坏了个黑点，去投诉，人家直接给我退了一把香蕉，太不讲道理了，吃都吃不完！”
“没错，我也在济世商超买了双鞋，不合脚，想要退货，结果人家带着鞋上门给我重新配脚距，换了双新鞋！”
“别说商品了，说说员工，我有一个朋友在济世商超打工，你们知道住在哪么？住在北辰只有高级白领才能住的安石公寓！工资比同行业高出一倍有余，还有各种加班福利和各种津贴！”
“漕，是我格局小了，怪不得赖总老说契约精神，拿多少钱，合计着是干多少活啊！”
“酸了酸了，被服务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挣得还没有人家多，话说老板不应该姓赖吧？他是不是姓济，济公的济！”
“大家别吹牛皮了，实话实话，济世商超一直亏损，大家都有责任（狗头）。”
“拉倒吧，我们也想消费啊，谁叫济世商超一直玩隐身！在北辰片区默不作声的开业，啥活动也不搞，也不拉客，要不是新闻爆出来，我们还以为这地方荒废了呢！”
“是啊，赖总为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购物环境，却还藏着掖着，也太不地道了！我听说近期济世商超要组织内部的《沉默寡言》员工游戏竞技赛，有没有想去看的，组个团？”
“组织比赛，济世商超有《沉默寡言》官方的授权吗？”
“傻了吧你！我能告诉你，济世商超的赖总是讯鸿游戏《沉默寡言》的游戏设计师和老板吗？
“话说《北辰森林》，也就是b站，好像也是他旗下的产业！”
“！”
“！！”
“！！！”
“卧槽，这才是最大的新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