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黑,萧奕寒带着谢晚秋正准备从暗道出城,看到有人进了知秋院那边,这两天靖王只留了几个人守着,其他都跟着南素进了皇宫。
“又是她们,怕又是是来玉玺的,应该是刚从知寒院过来的,这靖王府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了,查了十遍都有了吧。”谢晚秋看着自己一家五口的家园被这些人糟践,很是愤怒,几个孩子也气得小脸都白了。
萧奕寒何尝不气,这靖王府父皇赐给他时,还是空荡荡的,是他为了迎娶秋儿,派了很多人修建,装饰,栽种花草,买家具家私,甚至还偷偷观察过秋儿平时的喜好。
他习惯了喜怒不于形,只说了句:“以后给你们住更好的房子。”
以后我们一家五口住皇宫。
萧奕寒又看了看空间:“这儿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小长乐举起了胖乎乎的小手:“父王,长乐知道,长乐和二哥一起数过,共有二百七十万两银子,十五万两金子,还有首饰,字画,古董,瓷器等。”
萧奕寒奇怪地看向长乐,蹲下身把她抱了起来:“长乐真才一岁多?你确定?哪有这么聪慧的孩子?”
谢晚秋笑了:“还不是一直喝灵泉水喝的,不过我估计肯定是你们大哥陪你们一起数的。”
长乐双手蒙脸,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萧晟轩给妹妹解围了:“弟弟,妹妹确实很聪慧,主要是他们数的,我负责提点他们,顺便教他们算术,娘教我的我都教了弟弟和妹妹。”
萧奕寒把女儿放下,把兄妹三人的手叠加在一块:“以后,你们都要这样相亲相爱,互相帮助,齐心协力。”
三个人点点头,异口同声答道:“知道了,父王,母妃。”
萧奕寒看向谢晚秋:“看来我们要去一趟户部的国库了,还有父皇的私库,钥匙也给了我,只是当时你不在,我也没法拿。”
谢晚秋点头:“是要多存点银子,前几年抄柳家,抄了几千万两,父皇才用了五六百万两,江南水患,西南地动,南方还有何家兄弟起义,处处要用银子,可我们怎么去?你要不要养两天,你才解了蛊,伤了身子,要补补。”
萧奕寒说:“无妨,靖王府有一条秘道直通父皇的御书房,从御书房有秘道直通宫中的库房,这条道还是父皇临终前,秋公公指给我的,父皇的私库也在秘道里,从靖王府直通父皇御书房是前些日子父皇命我挖的,常家军几百人花了一个多月才挖成,好像从那时开始,父皇就有些感觉不对了。”
谢晚秋泪眼模糊,这个老人临终前处处为他们一家作想,只可惜,他们所有人都大意了,轻视了婉妃和璟王,看忽视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对人的诱惑,难怪后世看电视剧有时觉得太残忍了,这皇权之争哪有什么兄弟情,她看向自己的三个孩子,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萧奕寒又说:“暗道的入口处在知寒院的偏院里,等这些人走后再过去,他们不会待久的。”
只过了一会儿,这帮人就往外走了,还从知秋院里搬走了几大箱的东西,长乐气得直跺脚:“坏人,强盗。”
谢晚秋蹲下来搂住长乐安慰道:“这笔账,我们会清算的,不过长乐不用着急,娘这几天已经把知秋院值钱的又搜了一遍,留下的那些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值不了多少钱,别忘记了,我们知秋院可是有两个密室只有我们几个知道,那里都被母妃清空了。”
长乐扁了扁嘴:“可长乐还是很难过,那是我们的家。”
谢晚秋紧紧搂着长乐:“好孩子,这帮人蹦跶不了几天,等把他们收拾了,你父皇会还这个天下一个清明,那个时候,不会再有这无休止的内斗,百姓们也能安居乐业了。”
萧晟轩看向父王和母妃:“皇祖父曾经告诫轩儿,要以天下太平为己任,给天下百姓一个四海昇平的盛世,皇祖父对孙儿说,他是看不到了,他希望轩儿将来能做到。”
萧奕寒没有想到父皇竟对轩儿如此看重,他也看得出,轩儿是个有志向的孩子,还是秋儿教育得好。
谢晚秋温言软语对轩儿道:“轩儿可知何为天下太平,四海升平?”她觉得轩儿肯定回答不了,就她还是上大学时修大学语文才学到的,虽然以前也有些懂,但具体是什么样,也说不出来。
谁知道轩儿有板有眼地答道:“皇祖父说过,以农为本,降低赋税,百姓生活安定,厉行节约、休养生息、让国库充盈,文教复兴、完善科举制度,选拔出更多优秀的人才,还有经济发展,社会安定,内无动乱,外无战乱等。”
萧奕寒欣赏地看向儿子:“父王和轩儿一起努力,我们两代人,看能不能治理出一个太平盛世。”
谢晚秋不想给孩子太大的压力:“不急,一步一步来,两代不行就三代,总会实现的。”
萧晟轩这时突然哭了起来:“母妃,轩儿想皇祖父,想秋公公了。”
谢晚秋心一软,到底还是个幼儿,皇祖父对他的疼爱,就算是她这个亲娘都远远比不上。
她红了眼,蹲下来搂住轩儿,帮他擦干泪:“皇祖父在天上看着你呢,那颗最亮的星就是皇祖父,他时刻陪着你呢!”
这时候长乐和永安两个孩子也呜呜地哭了起来:“父王,母妃,我们也想皇祖父了。”
谢晚秋忍着泪,把三个孩子搂在怀里,萧奕寒也蹲下来把他们母子搂住,久久没有说话。
这时候天已渐黑,王府里一片安静,一点灯光都没有,谢晚秋有些意外地看向外面:“全部走了?”
萧奕寒也觉得这府里怕是没什么人了,于是他说:“我们现在去知寒院,今晚把国库搬空,皇宫有一处暗道可出城,我们夜里直接出城,明天去找青云,正好看看常家军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