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到女儿狰狞的脸庞,有些害怕,想到自己当年和二公主的事,又有些庆幸,女儿狠一点,不会受欺负,不像儿子,和他爹一样,驸马也就头几年碰过她,现在从来都不来长公主府,两个人也只维持夫妻利益关系,平时也没有往来,柳家现在势大,她虽为长公主,也没有办法,皇兄更是帮不了她,皇兄说人家愿意娶你,但夫妻之事,别人也帮不了,你总不能下旨让驸马和你亲热吧。
于是长公主府养了两个男宠,女儿也学她,她知道儿子瞧不起她,过节都不肯过来,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娶了自己帮他找的媳妇,他柳家还得靠她。
她搂着女儿,哄道:“好好好,只要我女儿高兴,想怎么都行,万事有母亲。”
玉屏县主又说:“母亲,我听说靖王可能要去西北。”
长公主应道:“嗯,这两天朝中在议论,柳元浩投奔了北魏,楚将军那边可能撑不住了,靖王如果去了西北,那个谢晚秋可就是肉在砧板上了,到时女儿想怎么对付她都行。”
玉屏县主狠狠地说:“母亲,我到时可能要动用你手上的人,那个靖王孤身去西北也是个机会,不如派人在路上废了他,只要挑断他的脚筋手筋,到时放到女儿后院,神不知鬼不觉,对外弄个假尸。”
长公主看了看女儿,是个有头脑的,她点点头,“母亲手上的人手你都可以调用,如果不够,柳家培养的暗卫你也可以跟你父亲要来用,他虽不满我,但你始终是他女儿,柳家暗卫有一半掌握在你大哥手中,你大哥素来疼你,他一定同意的。”
玉屏县主答道:“好的,母亲,那个贱人上次害得我名声尽毁,连皇帝舅舅都对我有了意见,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报仇,让那个贱人和她的贱种不得好死。”
长公主沉吟道:“那个女人只要靖王不在身边,她就是个没牙的老虎,还带着个崽子,容易办成,那个靖王听说武功很高,他身边还有暗卫,如果去的途中杀不了,就回来的时候设伏,或者在军中想办法收买几个人,这次要准备充分点,活的抓不到,就直接杀了,我们现在支持的是成王,靖王终是大患。”
玉屏县主点头,“成,我听母亲的,不能坏了母亲和成王的大事,我原本想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也只是想玩几天,如果实在不行,就让人直接杀了,等成王坐上了高位,我们母女又是从龙之功,到时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
长公主欣慰地点点头,“你能这样想母亲就放心了,靖王不过就是皮相好些而已,一个乡下长大的泥腿子,听说以前还是个傻子,女儿真没必要这么执着,京城里你看中了哪个就告诉母亲,母亲帮你请旨赐婚。”
“母亲想要对付东辽的二皇子?”玉屏县主突然问道。
长公主惊讶地看向女儿,“你如何得知?”
玉屏县主有些得意地对母亲说道:“母亲和二公主的那些事,女儿早就听说了,女儿就是佩服母亲那股子狠劲,要不然嫁去东辽的就是母亲了。”
长公主叹道:“母亲当年等那个机会也等了很久,母亲早就看中了你父亲,只可惜你父亲和那个贱人早就情投意合,父皇下旨给他们赐了婚,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只可惜,你父亲心中始终有那个贱人,这么多年来都捂不热他那颗心,柳家现在财大势大,还还是因为本宫,可他连正眼都不看本宫一眼,所以女儿呀,还是找个对自己好的人,抢来的东西也就抢到那一时的痛快,那个贱人去了东辽成了皇后,听说东辽皇帝独宠她一人。
东辽的大皇子早前就联系了本宫,要我们这边在路上杀了二皇子,东辽皇帝只有两个儿子,只要杀了二皇子,只能大皇子做太子,本宫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贱种当东辽的皇帝。”
“可母亲,和东辽暗中来往,若是被皇帝舅舅知道,那可是通敌之罪啊!何况皇帝舅舅好像很喜欢那个东辽二皇子。”玉屏县主有些担心地问道。
长公主怒道:“那个贱人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计,让皇兄对她比对本宫还要好,明明本宫才是他的亲皇妹。”
“母亲不要生气,她都死了,在皇帝舅舅身边的还不是只有母亲。”玉屏县主连忙安慰母亲。
“东辽使团还有三天就要离开定京了,到时本宫会派人埋伏好,东辽大皇子那边也派了人接应,这次一定要这个贱种有来无回。”长公主双拳紧握,恨声道。
“他们高手多不多?”
长公主答道:“这几天观察下来,只有十几个东辽的大内高手,大皇子派了十几个,我们这边三十多个,一定能灭了使团。
那天看你父亲在皇宫宴席上,一直盯着那个贱种看,就知道他心里还有那个贱人,不杀了他,难消本宫心头之火,那个贱种长得可真像她呀。”
玉屏县主看母亲气得脸色发白,连忙说道:“母亲,气大伤身,您刚还劝我呢,没必要为这些人生气,不喜欢的杀了就是,您也不必为父亲生气,女儿到时帮您找几个更俊的男子。
长公主这才缓了过来,她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娇嗔道:“还是我女儿贴心。”
这边想着怎么样害东辽使团,皇宫里,皇帝正在和萧奕寒商量着怎么保护东辽使团顺利回到东辽。
皇帝看向站在身前的儿子,如今璟王也满十八了,三个成年皇子中,看来看去,还是靖王文武双全,璟王过于文弱,成王读书还可以,但一点武力都没有,而且整天就知道耍一些后宫阴谋,这次靖王主动请缨要去西北,皇帝心里很复杂,他感到亏欠这个儿子太多。
自从病好后,他也尽力去弥补,对靖王好,帮他扶持势力,对秋儿好,如今他也算圆满了,可去战场,他一直很犹豫,这刀枪无眼,儿子在身边还没多久,万一在战场上有个什么好歹,他如何能心安,所以他迟迟没有答应儿子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