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郎小核来到新闻协会综合科,主任已经坐在椅子上了,其他几位还没到。他问主任早上好,主任说好。主任问他,前天晚上回去难受了吗?他说没有。主任说:“真人不露相!你有酒量啊!”
郎小核说:“主任也没有难受!你也没少喝,女人能喝那么多酒,还是白酒、啤酒混合,了不起。”主任说:“我难受了。”郎小核说:“我离开时,你没有难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难受?”“我听你出气均匀才走的。”
主任“扑哧”一下笑了,说:“姐没看错你。你是好孩子,现在,哪还有你这样的真人啊!你帮了姐大忙了!”
正说着,其他几位陆续进来。他们的对话停下了。什么“真人呀?帮了大忙呀?”郎小核不明白,不就是把她搀扶上楼吗?有这么严重吗?
原来,主任的丈夫在县里机关,说是工作忙,一般情况下,周末也不回来。主任多数周末,如果不出去,就是一个人在家里度过。
这个周末,丈夫来市里参加一个同学儿子的开喜门宴席,吃完饭回到了家里。郎小核送主任回来时,丈夫喝了些酒,正在里屋睡着。
郎小核开门、关门的声音惊醒了主任丈夫,郎小核走了。她丈夫出来了,问主任怎么回得这么晚?主任说周末了单位同事聚聚,吃完饭又唱了一会歌。丈夫问她是不是喝多了?还让人家送了回来。她说上楼时有些头晕,现在好多了。
星期一上午,新闻协会综合科里,他们几个人为过几天举办的一场活动,做筹备工作。一会找文件、一会印材料、一会出领导发言稿,忙得不亦乐乎。
快到中午时,主任派郎小核和辛丽出去购买一些会务需要的物品。郎小核开车,辛丽坐在副座上。辛丽问他,那天晚上,主任让他送了吗?他说送了。送到哪里了?他说楼上家里。然后呢?然后出来了。她没有留你?没有,她喝醉了。“她能喝醉?鬼才相信!”辛丽说:“看来,你的桃花运来得有些慢!”
郎小核说:“姐,我听你的吩咐。送到为止。不会有啥事的。我不稀罕什么桃花运,烦。”“啊!你这个‘姐‘叫的倒是蛮利索的。你我还不知道谁大呢?听你的口气,也是有故事的人。”
“谁大,我也得叫你姐。先入为主么!”“小嘴好甜,我就是受不了这糖衣炮弹的轰炸。”“我是你姐了,就得关照你。”“那是必须的。”
“主任肯定也让你叫她姐了。是吗?”“是。”“她对着我们,怕我们笑话她。肯定在背后单独把你俘虏了。说实话,我们叫她‘姨‘都赔!”
“告诉姐,她是怎样俘虏你的。”女人啊,一个比一个贼精。“没怎样,就是那么说说。”“哦,不过。你的桃花运真的要来了。你看李蓉蓉和白华,她们看你的眼神,已经有些怪异了。你对她们哪位有兴趣?”
郎小核,对李蓉蓉和白华,都没有特别的感觉,就是女同事吧,别的想法没有。他总觉得,男女之事很烦人,所以,能躲避尽量躲避。
“哦。不涉猎这些也好。男女这点事,有时很简单;有时,确实很烦。不过,有时,命运作祟,你挡也挡不住。”
郎小核发现,在综合科做活,主任不像开始那样,总是把活派给他一个人了。即使派给他的活,李蓉蓉、白华有空闲也帮他做。只是,她们两个,看见对方帮忙,自己就退出了,脸上还带着些不愉快。辛丽在他的工作上不大插手,但是生活上关怀备至。比如,偷偷给他抽屉塞牛奶、面包,提醒他换洗衣服等。
郎小核,由综合科的苦力变成了宠儿。他一时不适应。“翻身农奴把歌唱”,他唱不出来。
慢慢地,和新闻协会其它科室也往来多了。大家熟了,有人开玩笑说,综合科是一只蝴蝶四朵花,她们一起关照他。
一天下雨,加班迟了。郎小核开车走出单位大门,拐过大路时,看到辛丽在不远处,打着雨伞站在那里。郎小核停下车,问她在等谁?辛丽让他开车门。上车后,辛丽说:“到姐家里吧!”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人,大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辛丽的父亲,是位老干部。给辛丽在这里置办了这住处。
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二十层的辛丽家里。一进门,郎小核看到,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装饰豪华。他问辛丽,你老公呢?“没有!”“你不是结婚了吗?”“结了也没有。
加班这么晚,你肯定也饿了,姐给你炒几个菜,尝尝姐的手艺。其它事情,吃饭时,边吃边聊。”
郎小核,给辛丽打下手,一会儿功夫,饭菜做好了。辛丽拿出酒柜里的三十年汾酒,说:“上次聚餐,我发现你能喝些,在姐家里,就放开喝吧!无需拿心。”他们边吃、边喝‘边聊天。
原来,辛丽结婚的对象,是他爸爸战友的儿子。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战友为了保护爸爸牺牲了,爸爸一直接济着战友妻子和儿子的生活。去年,战友的儿子大学毕业了,爸爸就撮合辛丽和他成婚。两个年青人,听从大人的安排,走到了一起。
由于,以前不熟识,没有感情基础,也不了解。所以,结婚以后,一直都是形式夫妻。上次,大家聚餐时,他从南海工作的地方回来,和辛丽商量解决此事,因为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最后,征得到双方家长同意,他们一拍两散,走开了。爸爸顾及面子,暂时不让辛丽把此事公开。
辛丽边吃饭喝酒、边说:“这个时代了。还有包办婚姻,爸爸把报恩和爱情混在一起了。认为,现在还和过去一样,婚姻就是男女在一起过日子,不考虑感情基础和缘分认可。最后,好心弄了一个闹剧。”
辛丽让郎小核讲他的故事,两个人酒越喝越多,郎小核也断断续续地讲了一些。“小核,你不知道男女在一起,没法交流的那种变扭和难受。给姐借你的胸脯,享受一下趴在男人胸脯上感觉。”辛丽趴在郎小核胸脯上,说:“小核,抱紧姐、抱紧。”
次日早晨,郎小核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沙发上,辛丽趴在他怀里,还在酣睡着。他回忆昨晚的事情,他们边聊边喝,两个人喝了两瓶酒。然后,辛丽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他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过去,在他梦里出现过的那个白发仙长又来了,一夜盯着他,告诉他不能乱来。说他的玫瑰妻子弓俊俊在等着他,不可因为一时糊涂,错失机缘。
辛丽也醒了,发现自己趴在郎小核怀里,红着脸坐起来。问他在想啥?他说“弓俊俊。”辛丽问他:“谁是弓俊俊?”他说他也不知道。
辛丽看着他神经兮兮、发痴的样子,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