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意知道,他是想要个女儿的,可不就不喜欢听别人说生儿子。
宋逾白脸上大写的嫌弃,可还是将护身符接了过来,戴在了身上。
他最后看了眼黎晚意,便缓缓朝着手术室的门口走去。
黎晚意眼看着手术室的那扇门缓缓合上,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手指也不自觉捏紧。
来的路上她查过了,确实是个小手术,技术也比较成熟,可毕竟是在身体动刀子,还是那种位置,她还是不放心。
但凡是手术就会有失败的概率在,如果...
她眼皮子倏然一跳,陡然联想到某种不祥的猜测。
呸呸呸,乌鸦嘴,一定会没事的。
徐京扬在旁边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黎晚意的注意力都在手术室的那道门上,压根没怎么听进去。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房门打开,宋逾白坐在轮椅上被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他下半身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
几乎是门开的一瞬间,黎晚意‘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立马迎了上去,“手术还顺利吗?”
宋逾白面上看起来跟进去之前没什么两样,“老婆,没事,都说了是个小手术。”
护士说,“宋太太,手术很成功,恭喜你们。”
黎晚意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礼貌道,“谢谢。”
正说着,徐京扬走到宋逾白身边,伸手去掀他身上的毯子。
啪——
宋逾白眼疾手快,一把拍掉他的手,轻启薄唇,“滚。”
徐京扬笑嘻嘻地说,“帮你看看家伙事还在不在。”
宋逾白愠怒未消,“找刺激是不是?”
徐京扬努努嘴,“不让看算了。”
护士叮嘱道,“宋太太,您先生虽然手术挺成功,但也要注意保养,建议九爷休息一周,一个月内不要进行剧烈运动,避免局部冲动引起的不适。”
黎晚意闻言,那红润从她的颊边一直蔓延到她眼角眉梢,“我记下了,谢谢。”
徐京扬怕黎晚意听不懂,悠哉悠哉地开口,“你直接说不能做爱,也不能勾起他的欲望不就得了吗?说那么复杂,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难道你还怕他这样了还去跑个马拉松?”
咳咳——
黎晚意轻咳两声,别过脸去不好意思看大家。
护士年纪不大,被说的脸红脖子粗,“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宋逾白睨了他一眼,“边儿去,人家那是专业用语,你那是大白话,而且剧烈运动也不是只有那一种。”
徐京扬调笑道,“管他什么话,能懂就行呗。”
护士冲黎晚意眨眨眼,“您跟您先生一个月后可以备孕,祝你们早日生个健康可爱的乖宝宝。”
黎晚意只感觉自己的脸在烧,“谢谢。”
宋逾白被转入了特级病房,因为打了局部的麻药,还要留院观察两天才能出院。
一进病房,宋逾白便声称自己累了,主要是为了下逐客令,而那驱逐的对象自然是那聒噪的徐京扬。
等病房彻底清净了,黎晚意站在病床前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宋逾白抬眸问,“心疼了?”
黎晚意重重的点了下头,“嗯,你疼吗?”
宋逾白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点了点,“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黎晚意俯下身,直接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你傻不傻?”
宋逾白笑着说,“老婆,你都愿意给我生孩子了,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等你哪天不想生了,我再把它扎上。”
他当真是一点苦头都不想让她吃,一点点都会心疼。
黎晚意心中无限感慨,试问世间哪个男人能像宋逾白这般,如此全心全意地待她,就差把自己心掏出来给她。
她噗嗤一下笑了,“你以为你那是气球,想扎就扎,想通就通?”
宋逾白揽过她的肩,“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也不是不可以,不戴套惯了,都忘了戴套什么感觉了。”
黎晚意见他开始没个正形,忙从他怀里爬了起来,“谨遵医嘱,勿开黄腔。”
宋逾白一想到这,瞬间蔫了,“老婆,一个月,要等好久啊。”
话落,病房里发出一声仰天长叹,“唉~”
另一边,徐家别墅。
吴汐桐赤裸着上半身,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懵的,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有些分不清她现在身处何方。
她挠了挠自己像鸡窝一般乱糟糟的头发,脑海中的碎片一点点串联了起来。
昨日从黎家回来,两人就来徐家做羞羞的事,结果一发不可收。
那也就是说,她现在身处徐家!
再看看身边,哪还有徐京扬的影子。
吴汐桐试探性的喊了声,“扬子?”
她随便抓起一件睡衣便套在了身上,光着脚在屋内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徐京扬的人,倒是让她发现了,这间是徐京扬的卧室无疑。
她记得当时到后半夜,床单弄脏了,她就被他裹着被子抱上了楼,然后又做了一次。
吴汐桐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十一点,肚子也跟着适时的‘咕咕’叫了起来,不止是饿,身体还发虚。
她有些懊恼,怎么一觉睡到这么晚?还是第一次在人家家里留宿。
如果徐母不在家还好,如果在家,那她脸往哪放?
最可恶的是,徐京扬个挨千刀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她的手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想着,她穿上拖鞋缓缓下了楼,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翼翼。
楼下静悄悄的,根本不像有人在,她舒了一口气。
凭借着记忆,她找到餐厅。
进门的一瞬间,她的视线一下便落在那些美味的早点上,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有三明治,蛋饼,墨西哥虾肉饼,叉烧包等等...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实在是饿极了,她先拿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然后拿盘子一样装了一点,准备端着盘子回卧室吃。
“少夫人好!”身后传来七八名佣人齐齐问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