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严澈伸手抚摸着苏沫沫洁白的颈部,摩挲着她如丝的发丝,嗓音低沉却有力:“还检吗?小东西,做了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间,苏沫沫只觉得脖子被狠狠一捏,痛感传来,使得苏沫沫“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苏沫沫侧身想躲,但脖子却被严澈的大掌牢牢的固定住。
看到严澈这般对待苏沫沫,陈苑心里像灌了蜜似的,转眼朝着苏沫沫挑衅的扫了一眼,温文尔雅的开口:“表哥,算了吧,只要表哥信了苑儿足矣,至于旁的,苑儿并不在意。”
这个满身矜贵又不苟言笑的男人时刻牵动着她的心。她从未见过哪个人能与她的表哥相比,他气质出众,冷硬而又淡漠,高贵而又强权。
她一定要得到他,从苏沫沫手里抢回来,她也想试试被这种冷硬的人无法无天的宠一回。她有足够的自信彻底取代苏沫沫,让男人对她展露他内心深处所有的柔情和宠溺,男人的第三条腿与他的心,她都要。
苏沫沫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心底忍不住讥笑,陈苑她爱演是她的事,她可没心情看,于是苏沫沫朝着陈苑微微的笑了一下,表情充斥着浓浓的讽刺与不屑。
就是这副鄙夷的模样刺激到了陈苑,那张端庄贤淑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狠意,但她知道苏沫沫深得表哥的宠爱,今天男人为她出头已经是进了一步,看来只要睡上一觉,这千年寒冰也会慢慢开始融化。
说完陈苑先是恶狠狠的剜了一眼苏沫沫而后起身走至严澈身旁,幽幽的看向他,眼角充斥着点点泪光,看上去委屈而可怜。
苏沫沫看着这一幕,眉头紧蹙,她对书中几个女人为争夺一个男人而相互陷害的桥段嗤之以鼻。她本想回屋眼不见为净,只是狗东西不让她走,陈苑还以退为进火上浇油……
原来你不去惹狗,不见得疯狗会放过你,苏沫沫扬起未被抓住的手掌,“啪”的一声朝着陈苑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使劲扇了过去。
挥手的动作干净果断,声音自然清脆响亮。
“既然王爷与你都认为我欺负了你,这么想听我说道歉的话,那我总是要坐实了这个罪名如了你们的愿吧?”虽说狗咬了你,你总不能咬回去,要不然别人会分不清楚谁是人,谁是狗了。
但……对于得了便宜还能追着不放的狗,她可以有一种更加决绝的做法,比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后不等陈苑反应过来,苏沫沫高傲的仰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打懵了的陈苑,“既然你想听我的道歉,这一巴掌便送给你了。对不起,陈小姐,一时没管住手。”
“你竟敢打我!”陈苑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垂在一侧的手攥紧,黄豆大小的泪珠掉个不停。
她不敢相信,苏沫沫这个贱人居然扇自己巴掌,竟然还当着严澈的面。
“对,姐打的就是你!王爷,满意了吗?”苏沫沫的视线先扫过陈苑而后慢慢仰起头与严澈对视,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嘲弄毫不掩饰。
严澈额头上的青筋渐渐爆出,这小东西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挑战他的威严,他一把抓住她那只打人的手掌,厉声道:“屡屡跟爷对着干很爽,嗯?”
陈苑嘴角隐隐勾起,余光在苏沫沫身上流转,一副幸灾乐祸的看戏模样。
苏沫沫并未将狗东西的怒火看在眼里,反倒是一脸的不耐烦,“王爷您让我道歉,我就道歉,都听了爷的,您怎么还说我跟您对着干?你们到底想要我怎样?”说完话苏沫沫再次使劲甩开被紧拽的手腕。
陈苑见状,悄咪咪与翠竹打了个眼色,翠竹心神领会,把手上的一串小佛珠扯断,一颗颗小珠子滚落地面。
怎么也挣脱不开严澈的钳制,苏沫沫抬起手腕一口咬在了狗东西的右手腕上。
严澈眉心深深拧起,脑子一热,一把将她推开。
注意力都在严澈身上的苏沫沫并未注意到翠竹的小动作,激烈的推搡中,她脚底踩中随处滚动的佛珠,身子往后踉跄几下,虽然严澈及时拉住了她,稳住了她的身体,但是她的脚踝却呈现出扭曲的弧度。
她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嘶……”。
由于众下人吓得低下头,大气不敢出,所以这场变故并没有人看到。
苏沫沫拧了拧眉,想要试图动一动脚腕,想法刚冒出,手腕就受到一股力道。
下一秒她突然腾空,被严澈拦腰抱起,“脚扭到了,你知不知道?”
“放开!”苏沫沫倔强的扭动身体。
严澈没有理会她的反抗,只是皱着眉想要检查她的脚踝。
苏沫沫被他死死抱在怀中,窝火得紧,伸手往他胸前的小豆豆使劲拧去。
“再不老实,爷就当着他们的面儿办了你!”严澈出声警告,长指捏着她的脚踝轻轻摩挲。
话语刚落,苏沫沫立马乖乖的收回手,这狗东西确实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苟且之事,意气用事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于是苏沫沫僵硬着脸,待在狗东西怀中任由他摸着自己的脚腕。
陈苑看着严澈细心的为苏沫沫检查腿部,那股子认真劲儿似乎把一切隔绝在外似的,她不能白吃那记耳光,“表哥,苑儿疼……”
说完她伸出手想扯一扯严澈的筒袖。
“让开!”严澈眼神一寒。
身后的胡七见状,上前两步挡在陈苑前面说道:“陈小姐,苏小姐刚才扭到脚,小的刚才已派人去请御医了,一会御医到了让他给您瞧瞧,就不叨扰八爷了。”
胡七知道苏小姐是王爷心尖宠,即便是盛怒之下,只要苏小姐出点意外,立马失控焦急万分,陈小姐这会儿往枪口上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苑只能恨恨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