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爹是村里的大夫,自小我便跟着阿爹上山采药,久了自然也识得一些。”苏沫沫胡诌八扯道,虽然没有做大夫的爹,但她可是本硕连读的医学生,这面瘫小症,她手到擒来。
上一秒还在为如何与宁王搭讪犯愁,下一秒竟妥妥的解决了!看来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
苏沫沫樱唇微微扬起一抹笑,顿时对生活燃起了希望,她一定能完成任务,然后与爸爸、妈妈及哥哥通话!
“那本王这什么……什么瘫?是如何引起的?”难道是中毒?严励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
“是面瘫,王爷!至于为何引起,王爷最近头部可有受伤或者受过重击?”
“没有。”严励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可有着凉染了风寒?”
严励想起上周入宫探望额娘,骑马返回时淋了场雨,难受了两天,于是脱口而出道:“上周淋过雨,确有染上风寒。”
“受凉是面瘫的主要诱因。王爷平常注意多保暖,避免熬夜,多吃易消化的食物,再配合我的针灸治疗,一周左右便可考核。”苏沫沫拔起严励脸上的最后一根银针道。
“王爷,针灸后会有一定的酸麻等不适感,不过随着针灸次数越多,那王爷面部的肌肉跳动感就会减少。”
“嗯,今天有劳姑娘了。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下次针灸本王要到哪里寻姑娘?”宁王唇角微勾,眼前女子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王爷,我叫苏沫沫,呃……是冥王府上的……丫鬟。”侍寝俩字,还真是难以启齿,苏沫沫甩甩头。
严励心头一喜,竟是八哥府上的丫鬟。整个龙元国的人都知道,严澈不近女色。到时寻个由头向八哥开口讨了她,应该不是难事。
“刚才姑娘说,本王需要连续针一周?”宁王剑眉微挑。
“对,须得连续一周。王爷,您可以叫我沫沫。”
“好,沫沫,那每巳时时,待本王下完早朝便过来冥王府寻你做治疗可好?”
苏沫沫怔住,严澈是书中大反派,手段阴险毒辣,攻于心计。按书中时间线,两兄弟前期还是相安无事的。如果不是疯批严澈太想称帝,对于失去太子之位耿耿于怀,怨恨严励,那两兄弟倒也算和睦。
“沫沫?”严励见眼前的女孩发呆,眉头蹙起,提高了音量道。
“行,没问题!”苏沫沫一口应承下来,前期两兄弟见面应该不至于火星撞地球。
日后她的系统任务也是要教宁王严励撩妹,前期与他打好关系,更有利于后期的任务完成。加上严励主动过来找她,省得她跑来跑去,此等好事,必须答应!
严励见她同意眉眼间微蹙的眉也渐渐舒展开来。
当务之急是完成系统派发的第三个任务,苏沫沫催促道:“王爷,诗词歌赋大会,就要开始了,咱们赶紧入席吧?”
“好,沫沫也是来参加诗词歌赋大会的?”
“嘿嘿,我只是来观摩的。”苏沫沫陪笑,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这种摇头晃脑,文绉绉的诗歌会她岂会出席?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会场走去,会场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严澈喜静,更不喜与人交际。此时他正在一角落处,举起茶碗静静品茶,可眸子的余光散落在并排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两人身上。
“她为何会与宁王在一起?她为何会笑得如此开心?”盯着他俩的眸色暗了下来,像是洒了一层灰。
“沫沫,我们坐这儿吧?这个位置适合你观摩。”严励走到一处椅子上坐了下来,提议道。
苏沫沫自然是想与严励坐在一块儿的,因为这样更有助于她完成任务。她抬起头,刚想答应,便对上了疯批的目光……
只见他在悠闲的品茶,神色慵懒,可眼底的深处是绝对的肃杀与冷酷。就一个眼神,竟让她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来。
“谢王爷好意,我家王爷在那边,我得过去侯着。”苏沫沫扯扯嘴角,说着违心的话,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待在疯批身边。
“八哥?”严励顺着苏沫沫的眼神望去,“本王与你一道过去吧,顺便与八哥聊上两句。”说完便起身想与苏沫沫走过去。
突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众人纷纷注目。
一个身穿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青丝上盘着珠翠,鬓角斜插玉簪,柳眉弯弯,杏眼含春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出场引人注目,自带光环,这不是妥妥的女主沈芷晴吗?对面就是女宾区,离严励只有一条过道之隔。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苏沫沫这回怎么能让严励跑到疯批那头,舍近求远?
“王爷,您看诗词会眼看着就要开始了,等会您还得上台致辞开幕呢。要跟冥王叙旧,也得等致辞之后,比较妥帖呀。”
她记得书上有这么一段,由于宁王生母是当今皇后,身份尊贵无比。宁王又最得当今圣上欢喜,是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人选,也是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所以被翰林院邀请上台致辞。
“嗯,言之有理。那本王便等致辞过后,再过去问候八哥吧。”严励深深看了一眼苏沫沫,点了点头。
苏沫沫看到疯批在俯下身来的胡七耳边说了什么,之后胡七就往她这边走过来。
顿时,她觉得喉结都给干结了,心“砰砰砰”的开始乱跳,像是胸膛里容不下似的。
“那我就先过去了。王爷,大胆一些,随心而行,加油,我看好你哦!”苏沫沫抬起头,朝着沈芷晴落座的方向挤了挤眼,然后举起右手握拳,竖在胸前道。
说完也不等严励的反应,她提起裙摆,一溜烟的朝着疯批的方向小跑过去。
走至半路的胡七,看到苏沫沫朝着王爷跑了过去,便也转身往回走。
严澈寒着脸,阴森可怖,一脸不好惹的对着身旁的苏沫沫道:“你喜欢那个姓严的?为何与他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啊!?苏沫沫当场石化,怔在原地。
什么情况?她原以为疯批看到她私自闯进会场,会大发雷霆狂K她一顿,没想到疯批只是阴阳怪气的问她喜不喜欢严励?
难道是她昨晚沐浴时,耳叮铃没挖干净,堵住耳道,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