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夕看过去,果然见到谢柔儿裙下濡出鲜红的血来,这么大的出血量,这孩儿定然是保不住了的。
她脸色一沉,先是再次后退了三四步,又扫了周围一圈,下令:“来人,将大门彻底敞开!”
谢柔儿这孩儿虽是私生,可在谢家出的事,若是让有心人扣到谢家头上,可是要惹麻烦的。
好在这里本就是府门口,且帝明骅和谢柔儿这么高调的过来,这会儿门口本就有一些人的探子和瞧热闹的人,只需将大门敞开,让他们看的更清楚些,再……
“来人!去大理寺报案!”
“就说刚找回来的皇长孙帝明骅违逆圣旨,不在府中禁足,却带着谢柔儿来我谢家抢夺财物,且亲手谋害皇嗣!”
这话一出来,帝明骅忙停了动作,震惊的看向谢锦夕:“你……”
就连痛到快要晕过去的谢柔儿都挣扎着抬头看向她。
谢锦夕却只是语气平静的道:“别这么看着我,我若不报案,第一时间将事情算清楚,回头你们再给我和我谢家扣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怎么办?我可是早就不敢把你们当人看了,毕竟……”
“人品这种好东西,你们压根儿就没有!”
“所以,你根本没好好听本皇孙刚才说的话?”帝明骅怒了。
或许是他的心早就扭曲,此时此刻,他竟没想过若自己谋害皇嗣的罪名落实会怎样,反而揪着谢锦夕不放:“你是铁了心要和本皇孙作对,是不是?”
谢锦夕没回答帝明骅的话,只是平静的望着他:“帝明骅,你说出口的话,你自己信吗?”
帝明骅的脸色更难看了,好一会儿,才满是戾气的道:“好!好得很!看来你真是攀上帝九州的高枝了,对本皇孙一点情意都没有了!”
却又靠近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可你别忘了,如今坐在皇帝位上的,是我皇爷爷,再往后,皇位也只会落到我这一脉上,你选帝九州,你别后悔!”
“什么?等你坐上了皇帝位你要我不的好死?”谢锦夕继续往后退,却骤然将声音抬高:“帝明骅,我谢锦夕可没有半点对不住你,是你背叛我先后和谢柔儿和谢柔儿的母亲媾和的,你凭什么报复我?”
“大燕皇还正值壮年呢,你就想着继承皇帝位!你这是谋反!谋反你知道吗?”
“等大理寺来人了,我也得把你这条罪名报上去!”
敞开的府门外,众人听到这话,再瞧着帝明骅的确一副威胁谢锦夕的作派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天啊天啊,这卫明骅是疯了吗?继承皇帝位?想谋反?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灭九族倒是不会,他也是皇室血脉,昨儿洗尘宴上刚找回的皇长孙,不过若他这种人品卑劣的也能做天下之主,那简直是天理不容!”
“哼!龌龊不堪、难登大雅之堂的贼子,也敢觊觎皇帝位,他也配?”
“……和谢柔儿母女勾勾搭搭的,本就不是好东西,以为有了一点稀薄的皇室血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可笑至极!”
“……如此残忍狠毒、恶心龌龊之人,皇室为何要认回?”
“许是大燕皇仁慈,当年皇太子……走的不是很体面,可即便是这样,这种不干人事儿的东西留着就是祸害啊!”
“是啊!虎毒不食子,他刚才可是亲手对那谢柔儿拳打脚踢的,要将那腹中儿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