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夕终于想起傅红丝是谁了。
——她是大燕皇封的第一位郡主,朝阳郡主!
还是骠骑大将军傅擒虎和长公主帝元黎唯一的女儿,长公主因病早逝后,骠骑大将军没有再娶,还将这个女儿带在了身边……
她在南疆的军营里长大,养成了彪悍难训的性子,逐渐成为了军中赫赫有名的女将!
二哥从军去的就是南疆……这傅红丝忽然冒出来帮她,莫不是与二哥有什么关系?
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毕竟以傅红丝的身份,实在不必对她太温和。
没瞧见这女人对大燕国师都毫不客气吗?
可若傅红丝果真与二哥关系匪浅,前世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二哥的军功被顶替,被欺辱,且后来也没有再回皇城见二哥呢?
“这位姐姐……你放开我!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你休要冤枉我!”谢柔儿挣扎着,恨不能当场咬死这个爱管闲事的女人,可她再狡猾狠毒,那哪里是武力值非凡的傅红丝的对手。
傅红丝“咔擦”一声就将她的手腕扭的脱臼了!
容谨过去,微微弯腰查看了一下那指甲:“是子息草,将这蔻丹刮下来当众验证一番!”
皇上的心沉了沉:“照国师说的做!”
便有宫女上前,小心的将谢柔儿指甲上的蔻丹粉刮下来,往三杯清水中都放了些,再由另外的三个宫女喝下去。
约莫是直接下药粉的剂量比谢柔儿偷偷拿指甲泡酒的要大得多,三个宫女都是刚喝完就干呕不断,面色惨白……
“父皇、母后!儿臣之前其实也……也没有看清卫明骅怀中女子的脸,但他亲口说那就是谢家锦夕,儿臣这才……”帝成坤毫不犹豫的撇清自己,“出卖”了卫明骅!
谢锦夕作震惊至极的模样盯着谢柔儿:“那一日,我病的昏昏沉沉的,依稀听到些异响才提前从昏迷中醒过来,当时守在外面的只有你和卫……”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更难以接受的事,全身都颤抖个不停:“你……你们……”
“未婚苟合的是你们吧!”傅红丝马上想到了这一层,无比嫌恶的骂道:“难怪你们沆瀣一气的来构陷锦夕小姐,这分明是贼喊捉贼啊!”
“柔儿!这是真的吗?”谢渊再受重击:“你……你和你娘都和卫明骅做了……做了那样的大丑事?”
“你说!快说!是不是真的?”
“谢柔儿!你自己背着谢家和卫明骅捅奸,还污蔑我谢家的千金未婚有孕?”江汉君气愤填膺的道:“你们是怎么做出如此恶心的事,又是怎么想出如此阴损的毒计的?莫不是……”
她的视线落到谢柔儿的肚腹上:“有那私情野种的人,是你?”
江汉君也是知道谢柔儿有了身孕的事,这正好揭出来的最好时候。
“皇上,皇后娘娘,九州王,国师……诸位贵人、大人,”江汉君“咚”的一声跪下来:“我谢家起于微末,可发家之后赚的每一块铜板都会掰下来半块回馈大燕,这么多年了,我谢家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难道诸位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清清白白的女儿被人红口白牙的构陷吗?”
“我请求也给谢柔儿诊脉!若她才是身怀有孕的无耻浪妇,那就按律,将她与卫明骅重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