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卫明骅气的浑身颤抖,死死的盯着来福,恨不能撕了他。
可来福压根儿不怕他,还越说越快:“你什么你!”
“我谢家是王侯高府,你卫家是什么?户部尚书府垫底的小官,你家嫡公子求我谢家旁支的庶女,我谢家尚且要考虑嫁是不嫁!”
“你一个庶公子趁着老天爷打盹儿的机会骗得我家小姐与你订了婚还不珍惜……你哪里是痴情我家小姐啊,你分明是怕退了婚,就再不能从我谢家白拿好处了吧?!”
“还想用借来的钱给我家小姐下聘?畜.生都没你这么会算计啊,呸!”
饶是连谢锦夕的眼里都划过阵阵惊讶。
惊讶她和卫明骅的往来竟全都被记录起来了?这是……大哥做的?!
也惊讶大哥身边这个寡言少语的来福竟如此会怼人?
这语速?这语句?这模样神情……不去当状师也太可惜了……
“来福!休要胡说!”来福都怼完了,谢九思才呵斥了一声,可语气一点都不凌厉。
来福马上收回愤怒,合上账簿,恭恭敬敬的弯腰:“是,大公子!”
又给谢锦夕也行了一礼:“锦夕小姐,您莫怕,大公子都准备的妥妥的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再不肯乖乖的把您的订婚信物退回来,大公子就让他和卫家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那可是要叫他们卫家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甚至,罪犯……”
说到这里,来福拱手朝天举了举。
罪犯欺君!!
卫明骅霎时间如身坠冰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骗谢锦夕给钱给宝物,就是为了先藏着身份给自己铺路,待到回归皇室,才有自保和夺位之力……那些东西,自然是早就花掉了的。
且其中的几笔大项,还是帮卫郎中做了功绩,有了好看的功绩,卫郎中过了今年年关是要升官的,为了彰显卫郎中的“大功劳”,这功绩里头自然没写有谢家钱财助益……
可现在谢家竟要他还?
他哪里还的出来!
可若谢家当真将事情闹到皇帝那里去,卫家还真说得上是有欺君之嫌!
“那……那都是谢锦夕赠与我的,赠与之物怎么还能……要回去?”
卫明骅也知道说这话无比羞耻,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这样说。
“你若是真心欢喜我妹妹,又或是你与我妹妹互赠之物对等,自然没问题,可卫明骅,你是吗?”
谢九思面带讥讽的道:“你与别的女人鬼混,便不是真心待我妹妹!用几首酸诗烂词拿走我妹妹诸多金银宝物,便不是对等互赠,这哪里不是哄骗?哪里不是欺诈?”
“莫要忘了,我大燕《商法》早有律令,已高出原价值十倍交易者,便为欺诈!”
“这……这……”卫明骅有些慌了,绞尽了脑汁想找出辩解的话,却一时想不出来……
又听谢九思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说:“卫三公子,我谢家乃是先帝亲封的仁安侯,你有大错,我谢家也只让你把订婚信物退回来,与你断了婚约……可你却非要腆着脸皮来闹事!”
“那本公子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谢家嫡女,谢氏锦夕,不是你卫明骅可以觊觎的了!请你即刻将订婚信物退回来!”
“往日,你从我妹妹这里哄骗去的东西,全当你这段时日哄我妹妹开心,我谢家赏了!”
“但你借去的真金白银,田地铺面等,限你三日内还清,否则莫怪我谢家告到皇帝那里,治你卫家大罪!”
“从今往后,你若再敢打扰我妹妹,本公子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