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州愣了下。
这小东西还真是与寻常的女儿不同啊,如此闺房密室,她就这么不知羞臊的说出来了?
谢家养姑娘这般……粗糙不拘小节的?
他的确欲念寡淡,也没打算一大婚就碰这小东西。
可她这么提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怎么?嫁了本王,还想为谁守身如玉?嗯?”他眯起眼眸,满是危险的冷光。
“臣女并没有这个意思,”谢锦夕仿佛放开了些,表现的平静又落落大方:“是王爷先表露此意的,臣女总要问个清楚明白,避免往后与王爷的相处中,行差出错。”
末了,又不轻不重的补上一句:“想来王爷心怀宽广,也不会故意用含糊的言语愚弄我这么一个手入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吧?”
没等帝九州答话,她又说:“哦,对了!王爷有厌恶之事,臣女亦有!臣女如今最是厌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全无信誉可言之人!卫明骅是个恶心的伪君子,可他也让臣女认清了一个道理——哪怕再想嫁一个男人,也不能为了这个男人过于损伤自己。”
她瞬也不瞬的盯着帝九州:“王爷是臣女藏在心底已久的念想,臣女自然是想嫁王爷的,但怎么嫁?以什么样的方式嫁?以什么样的心态嫁?臣女还需得先做好准备!”
帝九州的眸底讳莫如深:“说下去……”
这小东西是生气了呢,还倔强着想保留自己的骄傲?又试图与他谈条件?
好胆!
“如王爷所说,您此生断然不会欢喜上哪个女子,那么,你我之间就定然只能是纯纯的合作关系……”谢锦夕故作轻松的开始给自己配置媚毒的解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她没敢过多的揣测帝九州此时此刻的想法,却也知道他还未曾对她动心,那么,她就算冒着他会动怒的风险,也得尽可能的与他站在对等的位置上,否则很有可能是弄巧成拙,导致他未必会如前世一样的瞧上她……
于是,她接着说:“当然,这也是……可以的!左右臣女如今对男人失望透顶,又不知能活多久,情爱之事,亦是多余。”
“但既是合作,臣女自然也是要与王爷好生谈一谈双方的合作条件的,毕竟,臣女出生顶级的商贾之家,商人……可不接受单方面的亏损!”
“是吗?”帝九州淡漠的道:“那你想如何?”
“王爷需得答应我两个……不,三个要求!”谢锦夕脱口而出,怕他误会她是攻于算计之人,又解释:“对王爷而言,是小要求。”
帝九州:“说!”
“第一,王爷既是薄情寡欲之人,我亦对男人心有厌恶,那么,你我约定,若非我心甘情愿,王爷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要求我与王爷行房!”
她其实在这里埋了一个坑,只强调了他不可要求她,可没说她不会去……咳咳……主动勾搭他!
给自己留有后路,才好有发展……
“而我回馈给王爷的是——此生此世,我只嫁王爷一个男人,哪怕后边王爷瞧上别的女人要与我和离了,我也痛快的给新人让位,绝不纠缠,也绝不二嫁!”
谢锦夕说的很坚定也很深情,可帝九州却发现了异样,他抿下了薄唇,忽然提问:“谢氏锦夕,你好像对本王有一种奇怪的执著?从何而来?”
声音一沉,寒气迫人:“有何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