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还是得道歉的,毕竟说出的话,可不能收回吧!
苏皖看着尚书夫人被押出来时,立即喊道:‘尚书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老身今日特意带孙子给你儿子磕头道歉。’
尚书夫人现在还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就得蠢死了,她后悔莫及,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铁定不会去侯府,不仅仅只有尚书府,昨日去了侯府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侯府的大礼,不过只有尚书府最为严重。
现在侯老夫人明显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如果让他真的磕头了,皇帝知道后,后果是现在的他们无法承受的,为了她的儿子,她也只能忍。
“不必了。”
“当真?”
“当真!”
“那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不要怪老身不讲信用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苏皖估计都死百八十次了。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尚书夫人一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她都快忍不住上去撕烂苏皖的嘴。
哪知道人家不但不离开还对着自己孙子说教起来了。
“知泉,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贪污的后果,也是皇帝仁慈,这可都是杀头的大罪,保不齐满门抄斩。”
凤知泉乖巧的点点头,“祖母说的,孙子都会听。”他原本还以为祖母当真是要带她来道歉的,可是目前来看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祖母这是在教导他,他以后一定做一个好官。
“你知道就好,你再看看,你昔日的同窗,多么耀眼的一个小胖墩啊!现在晕了还没人管,这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
“??”凤知泉不解的看着自己祖母。
“说明了,太肥了,别人抱不动,以前是少爷的时候,人家咬咬牙还是可以的,现在都落魄了,只能躺那里了。”
凤知泉似懂非懂,但是祖母说的很对,确实不能吃太多了。
尚书夫人面色早已经扭曲,气恼道:“武安侯府又如何,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早晚都会出事,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早晚轮到你们,看你到时候能嘚瑟到何时。”
“你胡说。”凤知泉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很不开心。
苏皖无奈摇头,继续对着孙子道:“你看,当你无权无势的时候只能靠嘴巴嚷嚷,像是不痛不痒的挠痒痒,毫无杀伤力,如果你被人家的话给气到了,那就说明你内心还不够强大,强者从来不抱怨环境,也不会被他人言语左右。”
凤知泉看着满脸扭曲的尚书府众人,又看了看自己一脸平和的祖母,心里突然好爽,是啊!自己根本不需与他们争辩。
“她说我们侯府……”
“我们武安侯府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谁要是污蔑我们,那都是有人故意谋害忠臣,陷害忠良,目的就是要挑拨我们大晋的内部矛盾,肯定是敌国的奸细,有英明神武的皇上维护,我们武安侯府定不会有事。”
周围一众侍卫:……
尚书府众人:⊙⊙
吃瓜群众们:武安侯府当真是忠君爱国,侯府连坐的马车都是那么的朴素无华,侯老夫人教导孙子的模样,像平常百姓老人一般,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还能收获一波粉丝的事情,苏皖是不知道的。
皇宫御书房。
“侯老夫人当真这么说的?”
“是的,皇上。”
皇帝陷入了沉思,最近对侯府不满的人确实有许多,武安侯府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尚书府确实是过分了,凤仲恒那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一向对朝政不感兴趣,早朝就是走个过场的凤仲恒,又怎么拿到那些证据的,这些他着实想不明白。
不仅仅是皇帝想不通,凤知遥和白纤钰两人也是想不通。
凤知遥的记忆中是宇文宪为了除掉太子一臂,收集了证据扳倒了尚书府,但绝对不会是这个时候,现在的宇文宪还在藏拙。
一次两次都与自己的记忆不一,她彻底慌乱了,太子自从在雨巷楼离开后,对她视而不见,太子府中的下人都给她脸色看了。
如不是静和公主的,估计太子府她是一刻都待不住了。
她这么想着,管事带着几人已经来到了院落。
“凤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住在太子府实属不合适,请尽快离开吧!”
凤知遥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怎么会如此。
“太子殿下知道吗?”
“自然,还望凤姑娘不要为难老奴,太子殿下未来的妻子只能是南元国公主,还望凤小姐不要有非分之想。”
凤知遥不由得冷笑,“余管事,你之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变脸的速度当真惊人。”
余管事笑容有些僵硬,“凤小姐,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是要看主子的脸色,主子喜欢的人,我们自当敬重,主子不喜的,作为奴才也只会为主子排除万难。”
“你还当是一只见风使舵的狗。”
“凤小姐谬赞了,请吧!如果你不离开,那只能帮你离开了。”
凤知遥只能气恼的离开,人家都这么赶她了,她也不是硬要待在太子府。
失去她是太子的损失,还好自己没有把自己的底牌交出去,不然现在自己该何其可悲啊!
想到前世的仇恨,她悲痛不已,想要找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都没有,现在的皇子除了宇文宪,其他的多多少少都和白纤钰有关系,而且也不能成为她复仇的工具。
这么想了一圈还是想到了宇文宪,自己那么了解宇文宪,想要得到他的信任难道不是更为容易?
有什么复仇比征服他,再把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来得更痛快?
她前世的痛定当让他一一尝试。
白纤钰的记忆中是凤知遥重生的那一世,尚书府是狗到大结局的,尚书府的小女最后还成为了皇帝的一个妃子。
于是她想要见武安侯府老夫人的事迫在眉睫。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定不会让她破坏自己的计划,需要尽早除掉她才行,不过想想也无需担心,人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她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