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
一大早,花倾城便驾驶着马车,从城中的宾悦客栈出发,往城南大门方向而去。而凤文凤武驾驶的拉着行李和康福来的马车,也紧随其后。
昨晚司徒烨、韩亦辰、司乘风都在宾悦客栈住下,无法把自己一分为三的花倾城,果断选择关上房门自己独睡。
而那一心想着和花倾城生个小倾倾或小小辰的韩亦辰,只能哀怨十足地瞪了司徒烨和司乘风一眼,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独自生闷气。
今早出发的时候,花倾城也是直接把他们三个塞进马车,而她自己则坐在外面御马前行。如今坐在马车里的三个男人,正在互相大眼瞪小眼。
辘辘的马车在出了城南大门后,便沿着城郊的道路继续往南行驶。
“倾城,在前面路边的那间破庙门口停一下。”在出城五里地左右,马车里的司徒烨便掀开帷裳,朝正在赶马车的花倾城喊了一句。
“吁~”
花倾城勒停马车,司徒烨进破庙和龙一说了几句话后才再次上了马车。
“哥哥再见!姐姐再见!哑大叔等你好了,记得回来看我们!”
春草从破庙飞奔而出,一边急速跑着,一边朝逐渐走远的马车拼命挥手。
靠坐在马车里的康福来,听到那个曾经照顾过自己的小姑娘的声音,很想回应对方一句,只可惜他的喉咙却发不出声来。
当马车走到城郊十里地后,花倾城等人的马车却被一群便衣侍卫给拦住了去路。
“倾城姑娘,我家主子在长亭里等你。”
坐在马车外的花倾城,抬头望了一眼前方亭子里那道熟悉的英气身影,只能将马车停好,交代了司徒烨等人几句后,便只身走进了长亭。
“草民花倾城,叩见……”
“行了,免礼!别自称草民了,叫自己的名字即可。”
原本双手负立的纳兰蕴之,在听到花倾城的声音后便转过身来,在石桌前落座,并制止了她的行礼。
“谢皇上!”
“过来,坐下。”
“是。”
对方可是掌握生杀大权的莱凤国皇帝,花倾城很是识趣地,对方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只不过,哪怕明知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花倾城的言行也都是落落大方,并无半点谄媚之举。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不在京城多玩几天?”
纳兰蕴之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花倾城,随即便拿起桌上的酒杯,斟了两杯美酒,并端起一杯搁置到花倾城面前。
“实在是家中有急事,不得不提前踏上归程。待他日有空,定是还会再上京前来看望诸位亲朋好友。”花倾城猜不透对方的用意,只能四两拨千斤地回答道。
“诸位亲朋好友,呵……”
纳兰蕴之状似无奈地一笑。随即便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朝花倾城示意。
“皇上,倾城不胜酒力……”
虽然花倾城在现代能千杯不醉,但原主却是酒量极浅的体质。回想起当初和沐离歌成亲时,她喝断片的事情,花倾城觉得自己不能喝这杯酒。
“一杯水酒罢了! 长者赐,不可辞。”
纳兰蕴之看了花倾城一眼,随即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花倾城见状,也只能端起酒杯,将美酒尽数喝下。
“回去途中要注意安全!”
“是,皇上。”
“别舍不得银子,要住就住最好的客栈上房,别宿在荒郊野外。朕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谢皇上!倾城定会谨记皇上的教诲。”
眼见两人越聊越尬,纳兰蕴之只能从座上起身,交代了花倾城几句后便带着众侍卫们离去。
“倾城,你没事吧?”
看到花倾城双颊微红,身上还隐隐透着一股酒气,司徒烨便上前将她扶进马车,自己则坐到前方,准备驾驶马车继续南下。
“二郎,我没事,就是喝了一杯酒而已。”
已经进了马车的花倾城,掀开马车的帷裳,朝司徒烨招手,并讪讪一笑。
“坐好吧,小倾城!”
眼疾手快的韩亦辰抢先司乘风一步,将花倾城拽到自己身旁坐下。
“韩亦辰,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我没有!我才喝了一杯酒而已。你……不许欺负司乘风!”
花倾城迷离着双眸,看着被挤到一旁的司乘风,面露心疼之色。
“小倾城,你……”
“哼!”
他韩大少就不跟一个酒鬼计较好了。
他这小妻主的确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只不过她喝的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八仙过海”。
这酒入口柔,品时豪,饮后烈,后劲可大着呢!
看花倾城醉了还不忘维护那只狐狸,韩亦辰气愤地直接把她推到司乘风身旁,然后就闭上眼睛假寐。
他韩大少怀里是揣着解酒丸没错,但他现在很生气,他决定让这个没良心女人的头先疼上一疼再说……
“倾城,你感觉如何?”
司乘风一手揽着花倾城的肩膀,一手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替她擦脸。
“这不是我那个来自天上的织男,五夫郎吗?”
花倾城一只手拽住司乘风给自己擦脸的帕子,一只手摸着眼前那两张没有完全重叠到一起的俊脸。
“对,我就是你的织男。”
司乘风浅浅一笑。说他是来自天上的织男,这的确是他初遇花倾城的时候,花倾城对他说过的话。尽管一直以来,他始终无法把那个自称“牛娘”的女人,同如今自己怀里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你这样搂着她,她会不舒服的。”
虽然闭着眼睛假寐,但双耳却始终留意着花倾城和司乘风动静的韩亦辰,终于是忍无可忍。
拨开司乘风揽着花倾城肩膀的手,韩亦辰随即便将花倾城抱了回来,并让她半躺在自己的腿上休息。
哪怕花倾城是牛娘,那织男也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