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隐藏在上次日本人伏卧的地方,这个位置视野、射界极佳,距营地约400米,不在AK-47的有效杀伤范围,自己却能有效击中目标。
那帮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占据了他们的营地,有人上塔警戒,有人在为伤者做包扎,有人在火上烧烤赵兰兰他们来不及带走的食物。
他们相信这里的反抗者是被他们的强大武力赶走的:单发枪怎么能是自己自动火力的对手?
戴维望着秦剑,用生硬的中文说:“秦,你行的,为什么不送他们见上帝?”
秦剑没有回答。
他真不想杀人,真的不想自己从这里离开后留下噩梦般的回忆。
快到中午,通过戴维枪上的瞄具看到船上又下来四个人。
前边两个是女人,走的跌跌撞撞,分明是被后面两个男人押解着,两个男人满脸猥琐。
那两个女人被押解着越来越近,这边的几个人纷纷迎上去上……两个女人拼命喊叫挣扎,被狠狠地扇了几记耳光,捂着脸痛哭起来。
秦剑面无表情,拉栓、上膛、瞄准、开枪,一气呵成。
瞭望塔上的男人左胸开出一朵红花。
接着又是拉动枪栓上膛,瞄准、开枪……又一个男人一头栽倒。
剩下的几个人根本没有看清子弹从哪里飞来的,自顾端着枪朝丛林胡乱扫射。
秦剑又接着开了三枪,但最后一枪打空了,那个人看着同伴接连倒下,扔下枪抱着脑袋趴到地上,避过了打击。
戴维一枪未发,看秦剑起身端枪冲下去才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Fuck!”
秦剑示意戴维把六支枪收在一起,看住小腿受伤的那个,上前一脚将趴着的人给踹翻过来。
“私を殺すな(别杀我)!”那人惊恐地哀求。
又是岛国话。
赵兰兰和熊哥来了,秦剑问一句赵兰兰反译一句,地上的人忙不迭地回答。
这些确实是水手长的人,但那天夜里离开游轮时乘坐的不是同一艘救生艇,和水手长在大风浪里走散了。
唯一的卫星电话在水手长那里,他们这八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洋面上驶来驶去,后来燃油用完,在洋面上漂着一直找不到陆地,吃的和淡水也快没有了,直到昨天凌晨遇上一艘夜捕作业的远洋渔船,他们慌称是海难幸存者,博取了船上人员的同情。登上渔船后船主问他们怎么有这么多枪,他们不能自圆其说,干脆开枪打死了船主兄弟两个和请来的帮工……渔船上有海图,他们顺着找到了这片陆地。
两个女人是船主兄弟俩的妻子,本来也要杀掉的,后来邪念萌生准备先玩一把再说……
秦剑杀人后的负重心理一下子放松了:这群牲口,该死!
一不做二不休,秦剑让熊哥把这两个人紧紧绑上和赵兰兰看着,带上戴维直奔渔船,船上还有两个留守的,要一块干掉,以绝后患。
枪声并没有让船上的人受惊,他们甚至能随着海风隐约听到传过来的笑声。
他们远远伏着等天黑。
太阳终于下去了,没有月亮。
两个人影登上拴在岸边的小艇,一个轻轻挥桨,一个举枪朝着甲板戒备。
小艇划到渔船尾部固定,舷梯被从上面收了起来,两人拽着锚链攀爬上去……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正往嘴里灌啤酒的瘦子一头扎在面前的大箱子上,另一个啃鸡腿的胖子直挺挺后仰……
他们吃的是船上的给养。
戴维一眼看到箱上有游轮的标识,这是游轮为每个水手配置的,既防水又防火防撞,质量极好。
戴维推开瘦子的的尸体,打开箱子:现金,数不清的美元、欧元、英磅、法郎……成沓成捆;手表,劳力士、百达裴丽、爱彼、卡地亚……钻石、珠宝!
满满一箱。
两个对视一眼,合上盖子,拎在手里放下舷梯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