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悬,秦剑把腰骨断裂的那条死狼挂到一个树叉上,拿过剪刀去剥狼皮,剪刀不趁手,几次都没能划开,还险些伤了指头。
黑人小伙走过来,右手递过来一个刀柄,——竟然是把锋利的餐刀。
昨天夜里,餐刀压在他的左腰部,左手受制,右手又拔不出来,不然咬他的那头狼恐怕也得吃大亏。
餐刀轻易地将狼皮从颌下割开一个口子,秦剑用力扯着豁口费劲却完整的剥下一个狼皮筒,他喊赵兰兰让白人胖子把狼皮筒上的筋膜撕去挂到树上晾晒。
裸露的狼肉散发出阵阵腥气,但在这些饥饿的人眼中却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内脏丢入水中喂了鱼,切下肉质厚实的两条后腿和一大块肋排架到火上炙烤,秦剑又让赵兰兰和马来姑娘、白人胖子去海边大石头上收集少的可怜的白色盐结晶体。
忙完这些,秦剑示意黑人小伙把刀收起来,黑色小伙没做声地摇了摇头,把刀又推给他。
还没有熟透,黑人小伙已止不住做着吞咽动作。
秦剑看了看他的伤口,拿过刀子将外层熟肉削下一片递给他,看着他呲哈着把肉丢进嘴里,几乎没嚼几下就长伸着脖子吞了下去。
秦剑自己也切下一小块搁进嘴里,热气中带着股腥臊,但伴随的肉香还是强烈剌激着味蕾。
肉烤好了,赵兰兰三个人也回来了。
说实话,晒盐是一门技术,从礁石上收集盐结晶体更没有里写的那样轻松,三个人忙了半天也只弄到了用消炎药盒装着的薄薄一层。
尽管这样,几个人也是吃的狼吞虎咽,接着分喝下一瓶水。
没人对水的配给提出异议,没人询问还有多少淡水。
时间再次过午,吃饱了肉,白人胖子侧耳听了下,示意两个岛国人待的地方:那里没有了一点声音。
过去一看,两个人都没了生命体征。
不是秦剑冷血,是他知道有些人本性是狼,救了反而有可能身受其害,而且他们也没有能力治疗那么重的伤势。
秦剑让白人胖子帮着将两具尸体拖到远处扔进海里。
一处树萌下,黑人叽里咕噜向赵兰兰说了一阵,然后看向秦剑。
赵兰兰翻译:黑人叫戴维,美国人,是这艘游轮的大厨,这次游轮失事是有人在轮机舱等多处安装了高爆炸药!
一语惊天!什么人如此的丧心病狂,置游轮上千人的生命于死地?
赵兰兰脸色煞白地接着翻译:这艘游轮其实是艘赌船,接待的大部分乘客是来自世界各地富豪赌徒,赌额之高、赌资之巨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想像。
游轮上的水手长见财起意,串通了三十多个水手,胁迫餐厅人员在工作餐中加入麻醉药品,控制了船长和其他不和他们合作的工作人员,切断了对外的通讯联络,毁坏了船上的GPS装置……事先把所有救生艇里的救生物资收集到了他们用来逃跑的救生艇中。
将大量炸药安装在游轮的多个关键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