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修进到马车里小两口怎么卿卿我我就没人知道了,倒是围观的百姓们因为没看到太子妃长什么样而有些遗憾,不过看看这豪华的阵仗还是不错的,只见从南城门进来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等前面的马车已经到了地方,后面还有马车继续进来。
一些人早就跟着张长生他们到了北城门附近一座门匾盖着红布的大宅子面前,附近不止有皇宫,还有达官显贵的住宅,经过那座宅子附近,哪座宅子里的下人都会纷纷规矩站在面前看看,比起跟随而来的那些人,这些下人稍微好些,只是那眼神里也透露着好奇。
马车停稳以后,众人就看到马夫从马车后面拿出脚凳放置好,一个看上去气质不错的美大叔从马车上下来,穿着藏青色劲装,只是看那衣服上的暗纹在光下耀眼夺目就能知道那衣服造价不菲。
那美大叔下车只是看了眼门匾,而后就转身向马车方向伸出了一只手,而后帘子再度被掀开,一只纤纤玉手从马车里伸出来,搭在美大叔的手上。
众人都在想象那手的主人该是什么样子的,就看到一个头戴幕帘帽,身穿水绿色袄裙的女子从车上下来,穿着红色劲装的女子也从马车上下来,上前搀住女子的手臂,头还靠了上去,好像是在跟美大叔和那女子撒娇还是告状,女子轻点了红衣女子的额头。
三人还站着没动,众人的视线就转到了第二辆马车上,因为他们看见了那抹明黄色,明黄色衣服的主人也像美大叔一样,站定朝马车伸手,马车里也伸出一只纤细小手搭在了太子的手上,让众人惋惜的是,那人的头上也带了一顶幕帘帽,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袄裙。
这样看来,除了红色劲装女子,其他两对人的衣服颜色就好像搭配好了的一样,看上去就知道那是两口子。
岳芷妍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心想夫君所说的“情侣装”、“亲子装”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在京都搞起来了。
以前夫君才说的时候她就想做了,其他地方可能不好卖,但是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只是夫君说机会还不到再等等。快进京都城门的时候,夫君特意让人找来了以前她就做好的搭配衣服,连元修穿什么也想到了,现在看来都不用让人去街上发宣传纸了,真好。
岳芷妍拍拍自家夫君的手臂,张长生笑得开心,从腰侧拉出一条带鹰爪样的铁链子,长臂一甩,勾住了门匾上的红布一拉,红布就掉了下来,早有下人在门前燃起了竹片,众人的眼神再次转到了爆竹那边。
竹还是他们平时燃烧的那种竹,但是好像又有些不一样,随着竹片的燃烧,他们好像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定睛一看,那竹片的颜色不一样,略微比平时的竹片颜色深。
随后一行人有说有笑进了宅子,有下人卸了门槛,前面两辆马车直接驶进宅子后,就有下人在搬搬抬抬剩余马车上的东西,看上去好不热闹。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这才散去,只是人虽散去,但是关于这太子和太子妃娘家的事情却越传越烈,尤其是关于这家人肯定是知道太子身份,所以才早早就用自家女儿榜上了太子,又或者是因为太子,这家的生意才好做了起来,没看京都大部分商铺都是太子妃娘家的吗……
但不管流言怎么传,张长生和岳芷妍名下的产业生意却比以前好了不止几成,让张巧巧眉开眼笑起来,还打趣宋元修,这么多年他终于对家里的生意有用了。
宫外吵吵嚷嚷,宫内的皇帝也得知了消息,听着手下人的报告,虽然不可否认太子妃的“娘家”财力不错,可是光有财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靠太子的权势给撑着,不然在这京都,被人怎么吞了都不知道。
不过他倒要看看这有钱的娘家怎么能帮着太子把皇位坐稳,随即吩咐心腹盯着,有什么动静再来禀告,就收拾起自己要去避暑山庄的东西,也在有意识地给宋元修腾地方。
张长生他们这次来还带来了常年住在地牢的陈缺,确切地说陈缺只有晚上才回地牢住,白天就和新收养进来的孤儿们一起训练,晚上才独自一人回地牢里,这么多年天天如此。
陈缺也从最开始想方设法逃出去,洗脑成了要做一个对百姓有用的人。精神状态上也是一样,从最开始的轻视、小看这些古人,慢慢地眼见着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的东西在古人的手下诞生出来,收起了那些轻视和小看,虽然着些东西不像现代一样可以量产,可在这古代能创造的价值绝不比现代少。
陈缺现在也从地牢了出来了,只要他还能提供更多的想法,就能吃好、穿好和住好,可以间接过上了他自己在现代梦寐以求的生活,出门有仆从随行,家里也有仆人张罗,都不需要他操心,陈缺从最开始的安慰自己到了后来的心安理得,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很不错。
于是在宋元修把张巧岚带回东宫后上朝的第二天,宋元修除了让人安排好太子妃的册封典礼,剩下的就是把他用惯了的人安置进了朝堂之上,除了陈缺去工部官职很大,其他人都是从小兵小卒做起,这让那些想说点什么的大臣又觉得不至于。
等宋元修宣布完以后,朝臣们就献上一些棘手的问题或者是皇帝难以解决的问题,一是想看看太子的能力,二也是想让太子看看,这朝堂之上的运转都要靠他们这些大臣,即使你成了皇帝以后也一样要靠他们才能行。
谁知道朝臣们的算盘还没打响,宋元修看奏折的速度就很快,看完朱笔一挥,或洋洋洒洒或略微添写几笔,就有宫人把奏折送到了所属官员手上。
第一个被送还奏折的官员还有些懵,不是,以前皇帝不是都收下后直接宣布下朝,这太子怎么不按老规矩行事?这么快就想出解决办法来了?那岂不是显得皇帝以前很无能,太子都不在乎的吗?还是太子不会,只是随便写写的?
想着拿官员接过宫人手里的奏折打开,只见上面朱红色的字,龙飞凤舞,像是有名书法家的形体,上面写着“已阅会安排,卿之陈述太过繁琐,以后可简略,直说重点和需求。”
官员一脸不可置信,这么多年的认知被打碎,这太子殿下也太莽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