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到齐了,张长生又分配人去询问向红的舍友,最后一次见向红是什么时候,向红有没有说要去干什么,随后他又带着人去城中村找陈家弟弟。
还有去扫黄办的人也回来了,说是其中一个人对陈家弟弟有些印象,又不想花钱又想白嫖,被那人冷嘲热讽了几句,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才到了城中村一家卖早餐的店面,张长生就看到了陈家弟弟,陈家弟弟看着要围上他的几人,本就有些敏感的他,早餐店的楼梯都没上,转头就跑。
“追!”
几人行动迅速,赶紧逆着人群追上去,陈家弟弟不断地闪躲、推人、推物,因为这个时间点人太多,小巷子也多,张长生他们还是没追得上,只是张长生找到间隙丢出了一张寻踪符到陈家弟弟的身上。
“小杨,你带几个人到城中村的南面守好,小李,你带几个人到西面出口,那几条小巷子那守好,我们寻着找过来。”
“收到,张副队!”
张长生感应着陈家弟弟的位置,分散队员以后自己就追了过去,跑到感应的地方,就是一条一眼能见到头的小巷子,很窄,张长生站在巷口再感应了下,陈家弟弟的确是在这个地方,看着巷子的宽度,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张长生也没有像电视里的一样走到陈家弟弟面前才发现,而是直接抬头,就看到了陈家弟弟像一只猴子一样,两手两脚直直地撑在两边墙上,形成一个大大的“大”字。
张长生从后腰位置掏出枪,直指陈家弟弟,而陈家弟弟也看到了张长生,坚持半天的汗水顺着头上流到了脸上,再从脸上慢慢滑落脖子处。
“乖乖地滑下来,抱头蹲好,不然你可以试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枪快。”
陈家弟弟内心摇摆不定,他想张长生在闹市区不敢开枪,但是张长生的脸色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他想跑又不敢跑。
张长生才不管他脸上的挣扎,从兜里掏出一颗硬糖,掂量了一下,朝陈家弟弟的一条腿丢去。
陈家弟弟就感觉一边腿瞬间没了知觉,而且体力也在告罄,终于支撑不住,“啪”的一声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
“小杨,人我已经抓到了,在靠近南面的出口,你们到那边集合等着我。”
说完张长生把枪放回原位,给陈家弟弟带上了特制的手镯,提溜了起来,“说你不聪明吧,你还挺会找地方躲,说你聪明吧,我子弹都没上膛。”
看见陈家弟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张长生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幽幽地又来了一句:“不过子弹没上膛,你也跑不过我的速度,所以别存着侥幸心理了,只要你敢跑,我一定把你打得不能行动,就是还要让医生给你治疗,有些浪费医疗资源,还是现在这样好,乖乖地跟我回去多好。”
腿上慢慢有了知觉,陈家弟弟才直起身来,把扶着腿的手收了回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张长生,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们这些臭警察不是抓到我哥哥了吗?为什么又会回来抓我?明明我哥哥已经被你们抓走了很多天了。”
张长生闲闲地回答:“就不能是你哥哥告诉我们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哥哥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以后,对我就格外地宽容、格外地好,他说了给我顶罪就不可能背叛我!你这个臭警察休想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
张长生皱眉,伸出一只手的小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啧,不是就不是呗,吼那么大干什么,我耳朵都差点被你吼聋了,吼聋了你赔我啊,真是的,脾气那么暴躁,不抓你抓谁啊,这点学学你哥,你哥被关了那么多天,说什么话都轻声细语的。”
陈家弟弟愣了下,眼睛里冒出火来,“所以就是因为他轻声细语的说话你们才怀疑上我的吗?!废物!他就是个废物!他好好的按照我说的,你们就不会怀疑到我了,明明自己长得比我好看那么多,明明只要他答应了那些小姑娘,再把小姑娘让给我睡,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偏偏每次他都说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想祸害好人家的姑娘,让我自己好好找一个贴心人,可是我这长相,哪有小姑娘会喜欢我!!!”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警察,保护广大人民的财产和生命安全,谁犯法我就抓谁,我又不是心理咨询师,要负责给你心理疏导,起贪念和杀欲的是你自己,又不是你哥哥,想怪你哥哥也怪不到,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快走吧。”
陈家弟弟想发泄一下被抓住的无能狂怒,被张长生的话一挤兑,感觉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接下来的路程,陈家弟弟就压低了声音,自己在那嘀咕。
张长生才没管他嘀咕什么呢,他想快点回去见自己小媳妇了,都两个小世界没有见过了,想得慌,再说只要把陈家弟弟抓到了,原主的念想也就达成了,剩下的看小媳妇的意思。
等着到了审讯室里,也许是知道大势已去,陈家弟弟戴着特制的银手镯,把手放在了桌面上,十分自然的展开,对于张长生的问话,没有什么隐瞒。
对自己怎么杀的那个女孩供认不讳,对比他哥哥的供词来说就详细得多了,而且说到后面情绪相当的饱满,脸上还带着满足和回味的笑容。
起因就只是因为向红长得很漂亮,陈家弟弟想问人家要联系方式,只是被人家拒绝了,因为前一天去红灯区没带够钱,被人羞辱了几句,“新仇旧恨”一起,他就没控制住自己。
对接下来的计划,陈家弟弟说暂时没想太细,只想着要是哥哥顶罪成功了,他就想办法替哥哥报仇,至于陈家哥哥要是没顶罪成功,在他那里倒是没有想过。
而且连怎么报仇的方法他都想好了,他说以前跟着炸山的人学过怎么做土炸弹,这件事除了那个教他的人,其他谁也不知道,炸弹的威力他想做多大就做多大,实在不行就把刑警队都炸了为他哥哥陪葬。
说着这件事,陈家弟弟的语气骄傲了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做了事情想要得到大人的夸奖一样,让在审讯室的几人都皱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