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材料,最后还是找到了面馆老奶奶那,跟老奶奶说了情况,老奶奶依然是笑眯眯地点点头,把钥匙交给了张长生。
张长生他们不止要做糖葫芦,连午饭和晚饭的材料也买好了,方夏琳原本打算她出钱就行,她零花钱有好多,三人严词拒绝了,还跟她严正声明的说,做朋友不能这样的,救急不救穷,要是他们遇上了难事,她有能力拉一把没什么,是情分得记着,可是现在他们就是合伙做点小生意,还能蹭好吃的,该明账的就得要明算好,以后才不容易生嫌隙,李丽萍还说方夏琳太单纯了,要是他们三个是坏人,肯定把她卖好多好多钱……
方夏琳也不反驳,就点头笑得眉眼弯弯,她喜欢这样的友谊,喜欢这样的氛围。
午饭做好了,还是张国庆拿饭盒装好送给老奶奶吃,张长生要看着火候熬糖稀。
在校长办公室的赵老爷子和方爱军等了一早上也没见到人,出去找的人回来说人不在宿舍,舍友也不知道人去哪了,方爱军去找了方夏琳,得到的也是这么个情况。三人只好先去食堂吃了饭,校长找了个休息室让赵老爷子休息会,休息好起来,赵老爷子也坐不住了,就说他们在周边逛逛,要是人回来了,找人来告诉他们一声就好。
兜兜转转,饭点前赵老爷子他们走到了小面馆,看着里面有些面善的人,赵老爷子只想说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当年就见过几面的小姑娘也变成老太太了。
老奶奶也姓赵,算得上是赵老爷子的远房堂妹,早年间为“爱”离家出走,还算所托是良人,只是那个混乱的年代时间里,赵奶奶最后只剩孤身一人,靠丈夫家的手艺和门面生活,想起往事,两人直说老了,都老了……
赵老爷子还在感叹世事无常,赵奶奶倒是豁达,说只要人活着就好,她无儿无女,现在日子好了活得也清闲,小面馆在学校附近,不仅有老邻居,还经常有小年轻来吃面,看着那些鲜活的孩子,她心里也觉得高兴。
两个老人正说得高兴呢,张长生四人分别拿着晚饭、好多用纸袋裹好的糖葫芦、用来插糖葫芦的木棍子来了。
开始张长生就跟赵奶奶说好,糖葫芦做好了,放在她的店里帮他们卖一下,他们给赵奶奶租赁费,赵奶奶听了直摆手拒绝,“奶奶不需要,我这小面馆的开销足够我生活了,就顺手的事,你们多来看看奶奶,多给奶奶做点好吃的就行了,奶奶心里高兴!”
张长生跟三人说了以后,都一致决定以后多来“麻烦”赵奶奶。
四人离得还有一段距离呢,张国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奶奶!我们来了!长生今晚做的豆腐可好吃了,有客人就先让长生去煮面,你快来吃饭啊!”
听见“长生”两个字,方爱军两人有些敏感,朝走近的几人看去,走在最前头的那个小伙子不就是他们要找的张长生吗?还有方夏琳也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方夏琳看见方爱军还有些回不过来神,爸爸很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有时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小面馆?是在执行什么任务?那她要不要装作不认识?或者叫住朋友们先不要过去?怎么办呢?
还没等方夏琳想好怎么做呢,“臭小子!终于找到你了!”/“琳琳,你怎么在这?”赵老爷子和方爱军就一同开口叫道。
张国庆李丽萍两人面面相觑,方夏琳看着方爱军,想着爸爸叫她了,那就是私事,难道他是听了妈妈的话,相信了,所以也是来“质问”她的吗?
张长生一直关注着小媳妇,发现她状态又呆愣愣的,朝赵老爷子颔首,低头凑近,小声问道:“夏琳同学,怎么了?刚刚我好像听到方叔叔在叫你名字,你……你们两个都姓方,是巧合吗?”
方夏琳微微抬头就看到面前人好看的侧脸,棱角分明,眉毛好看,眼睛好看,皮肤还又白又好……反应过来自我唾弃:方夏琳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赶紧低头回应:“嗯,不是巧合,刚刚叫我的是我爸爸,我怕他也跟妈妈一样,是相信了陈冬娜的话来说我的,我……”
“没事,我、我们在呢,我先前跟方叔叔相处过一小会,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要是说你,我帮你解释,别怕。”
方夏琳点头,走到方爱军面前叫了一声“爸”,朝着赵奶奶叫了一声“奶奶”,看了赵老爷子一眼,想想还是叫了一声“爷爷”,就走到一边去放东西。
张长生三人也上前挨个打招呼,放东西的放东西,摆东西的摆东西,就张长生把东西交给张国庆以后,让赵奶奶去吃饭,赵奶奶朝他笑着点头,去另一桌坐下吃饭。
张长生这才走到赵老爷子旁边坐下,语气熟稔:“老爷子,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这是想我了?说吧,给我带什么惊喜来了?”
赵老爷子看着方爱军欲言又止的样子好笑,神在在摸着胡须,“是有惊喜给你来着,等会你别太惊喜就好,就是老头子我先要问问你,你怎么认识刚刚你跟人说话的那小姑娘,看着你俩还挺熟?你知道她是你方叔叔什么人吗?”
张长生点头,“知道啊,刚刚我问夏琳同学,她告诉我了,她是方叔叔的女儿,我才到校的第一天,我和夏琳同学就在拐角处撞上了,当时有个姑娘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丽萍同学就拉上夏林同学,我们就一起走了,相处了几天,现在我们四个是好朋友了。”
赵老爷子微笑:“这么看来,臭小子和方小子还真有缘分啊。”
张长生暗道,是啊,缘分妙不可言,以后他还要做人家的半子呢。
“方叔叔,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因为那个陈冬娜跟阿姨说的话才来的吗?你相信自己的女儿吗?”
看着方爱军摇头,张长生假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老爷子,你和方叔叔坐会,快到饭店了,我给你们煮面吃,我煮的面比奶奶煮的面味道也差不了多少。”
赵老爷子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动作迅速地臭小子,眼里的光忽明忽暗,他可是还记得他大侄女说的呢,琳琳小丫头喊过就喜欢那个长得好看的男生,刚才他的老眼也看到了,臭小子挺在乎琳琳丫头的,再看看旁边垂头丧气的方爱军,你想女儿倒是上去说两句啊,拿出你平时吼人的那股气势来啊,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还得老头子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