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文觉得小凤梨一个女孩子剃光头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
“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多可爱呀,圆鼓鼓的。”魏宏图将小凤梨抱起来,摸了摸她圆鼓鼓的小肚子。
“小凤梨,想剃就剃,宏图哥哥支持你。”
“谁想剃光头啊?还不是头顶受伤了,没办法,上药只能剃了头发。”小凤梨嘟着小嘴说道。
“受伤了,怎么受伤的?”魏宏图这才看到小凤梨头顶有一道红红的伤口。
不过小凤梨是上午受伤的,用了凌安的药,此时已经好多了,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那道伤痕。
“枣树的枝子把我划伤的,我想吃枣子,然后自己爬到了树上。”小凤梨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那也太危险了,你才多大点就敢爬树了。”周启文说道。
“确实是有点危险,应该等宏图哥哥回来帮你打枣子才行。”魏宏图点了一下小凤梨的额头。
“那倒是不用,我有英俊又帅气的大舅舅。大舅舅可厉害了,会飞,蹭一下就飞到了树上,然后蹭一下就飞了下来。”小凤梨用夸张的表情说。
“哇,这么厉害呢。”魏宏图夸张地感慨道。
“你们两个考的怎么样?”凌安看向周启文和魏宏图问道。
“应该没问题。”魏宏图信心满满,“大哥简直太厉害了,虽然没有抓到原题,但是类型题抓了好几道。我就照着大哥给的模板答的题,分数定然不会低。”
“我也是……”启文也很有信心的回答。
应天书院招生考试成绩出的很快,第二日一早成绩便挂了出来,这一次依然是招二十个学生。
魏宏图和周启文都榜上有名,不过他们一个是第二名,一个是第三名。
第一名是东安城的洛玉甫。
“他怎么也来了京城,也要进应天书院。以洛家在东安城的资源,并不比应天书院差呀。”周启文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大哥在东安城的时候得罪了他,这一次都在应天书院读书,抬头不见低头见,真是麻烦。”魏宏图觉得自己考了第二名都没那么开心了。
“大家来应天书院是读书的,又不是来勾心斗角的,你们想的太多了。”宴宁打断了两人对话。
“今日赶紧去领手牌,明日就要办理入学,别耽误了事情。”
周启文和魏宏图便不再关注洛玉甫的事情。
周启文要办理住校,所以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魏宏图倒是和宴宁一样,因为他不住校,所以领个手牌就可以。
宴宁熟悉整个流程,一直都陪着周启文。
“没想到宴公子也来了应天书院。”他们和洛玉甫确实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是我大哥先来的,之后你才来的,有没有个先来后到?”魏宏图不客气地说道。
“先来又能怎么样?不过就是早几日来应天书院。你来与不来它都在这里。又有什么差别呢?”洛玉甫甩开手中的折扇,缓缓的摇着。
“这都深秋了,你还摇扇子,不怕染了风寒吗?”周启文看着洛玉甫问道。
“我染不染风寒是我自己的事情,要你管。”洛玉甫气的直接合上了扇子,真是管的太宽了。
“我只是担心你染了风寒传染给我们。”周启文一副担忧的表情。
真的没有想要嘲讽洛玉甫的意思,他是真的担心洛玉甫染了风寒传染给他。
他可不想,生病吃药。
“宴宁,我是为了你才来应天书院的。”洛玉甫忽然向前两步靠近宴宁宁说道。
“那我可是受宠若惊了,不过我提前告诉你,我没有断袖之癖,你别打我的主意,虽然我长得很美。”宴宁看着洛玉甫一本正经的说道。
洛玉甫要气炸了,为什么这些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来应天书院是要查你那几首诗的出处,我一定会查到的,我一定要证明你的诗作是抄袭的了。”洛玉甫逼近宴宁,咬牙切齿地道。
“那你就用力找吧,别累坏了,别染了风寒传给我们。我身体虚弱,很容易受到外邪侵袭,你要保重身体哦。”宴宁语调给带了几分阴阳怪气。
洛玉甫气鼓鼓的瞪着宴宁。
即使他在东安城的资源要比应天书院读书更充足。
只是应天书院有一个天下最大的藏书楼,这天下藏书楼中,藏着大周最丰富的典籍。
这些典籍是他们洛家不能得到的。
所以他才想着来应天书院读书,然后趁机在书楼中寻找宴宁那几首诗的出处。
他就不相信,宴宁能写出那么绝妙的诗句。
周启文和魏宏图都办完了入学的手续,拿了应天书院的手牌,成为应天书院的正式学员。
周启文办理了住校,他吃住都在书院里。
当然,他休沐的时候可以到宴宁家来玩,也能到宴宁家改善伙食。
魏宏图有自己的住处,不过晚上下课之后,他们三个依然喜欢在一起读书。
明年春天就是春闱,他们三人课业还是比较紧的。
这几日凌安没事,手里有银子,她也不急着在找工作了。
魏宏图新给的一千两银子在京城也能顶一段时间,纵然是京城物价高,可一千两银子,在这个时代也是一笔大数目。
这段时间小凤梨放学都是凌安来接。
小凤梨他们是女子书院,原本就比男子书院放学的时间要早。
女子读书不过就是增长见识,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是为将来嫁入高门大户做准备,并不像男子读书是为了考功名,挣前程。
在这个时代,男子和女子读书的目的完全是不同的,所以他们的课程以及教书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小凤梨从书院里跟着其他小姑娘排着整齐的小队伍走了出来。
她的小光头是女子书院独一份,凌安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她。
“你的同学没问你头发为什么又被剃光了吗?”凌安牵着小凤梨的手好奇地问。
“当然有人问了,不过绝大部分人都离我远远的,觉得我好像不太正常。”小凤梨仰头,用坦然的目光看着凌安。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那你觉得自己正常吗?”凌安问道。
“我说关他们屁事。”小凤梨回答道。
凌安,……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好像有点没礼貌,你应该说不关你们的事。”
“他们对我也没有礼貌啊,凭什么让我对他们有礼貌?
对我有礼貌的人,我才会对他们有礼貌,对我没有礼貌的人,我当然对他们没礼貌。”小凤梨走的雄赳赳,气昂昂,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