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图听了凌安的话,愣在了那里。
宴宁尴尬的看着自己媳妇儿,心想,此时你才是那个憨货呢。
“哦,不对……玉佩公子……”凌安夸张的挥舞了一下肥胖的小手臂,指着魏宏图腰间的玉佩说道。
魏宏图哈哈大笑,“原来我大哥回来跟嫂子说过我呀,说我是个憨货。”
“哈哈,我确实是个憨货,只有我爹这样说过我。大哥真是除了我爹之外最了解我的人。”
宴宁,凌安,……
好吧,你开心就好。
“对了,嫂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魏宏图说着伸手接过了小厮递给他的一个小木头匣子。
木头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翠玉首饰。
玉质很好,水头很足,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这怎么好意思?”凌安嘴上这样说,手却很诚实的,伸手接过了匣子。
“我就知道嫂子是不会跟我客气的。”魏宏图开心地说道。
凌安拿起玉镯子,试图戴在手上。
只是她的手有点胖,戴不进去。
“太小了吗?我拿回去换一只大号的,再给嫂子送过来。”魏宏图说道。
“不用,你多大镯子,我多大手,一定能戴进去。”凌安语气笃定,将镯子放进木匣子,快速盖上盖,然后将其夹在了嘎吱窝里。
“既然是兄弟,那就留在这里吃饭,吃完饭咱们再好好说话。”
魏宏图自然乐意之至。
魏宏图没想到凌安家这么多人,除了小凤梨,还有韩林凡这个弟弟,竟然还有一个祖父。
不过魏宏图是天生的社牛,竟然将韩林凡这样的小傲娇和老人家那样的老傲娇也哄得很开心。
吃过晚饭,魏宏图才说了自己的意图。
“五千两,你确定是五千两吗?”凌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她也是见过银子的人,可是此时听到五千两,还是不由得惊讶。
“嫂子,那是自然。”魏宏图信心满满地道。
“如果我能考上举人,我爹就不用给我花钱捐官了,捐一个官要花的可不止这点银子。”
宴宁有点心塞。他媳妇儿这是直接要把他卖掉,根本不还价,而且没有半点犹豫。
“好啊,去吧。”凌安愉快的答应下来。
宴宁虽然有预想凌安会痛快的答应,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痛快。
“我就知道嫂子是痛快人。”魏宏图开心地说道。
他觉得自己读书还是挺厉害的,而且记忆力很好,只要有宴宁的指点,他考上举人一定没问题。
“好的,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祝大哥,嫂子晚安!”
时间晚了,魏宏图留在了凌安家。
魏宏图去了凌安为他安排的房间。
宴宁用略显幽怨的眼神看着凌安。
“你是半点都不犹豫啊?”
“一个多月的时间五千两银子,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凌安歪头看着宴宁,露出疑惑的神色。
“那好吧,那我明日可就走了。”宴宁说着站了起来。
凌安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好像有种形单影只的感觉。
“你不想去吗?如果你不想去,你为什么带他回来?显然你也是想去的。”凌安说。
“我没答应他,我觉得离开你一个多月,我会很想你,所以,虽然五千两银子很多,也很心动,但是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宴宁回头看着凌安说道。
凌安,……
“宴教授,我发现你有点恋爱脑。”
宴宁,“你这是从何谈起?”
“因为事业型的男人是不考虑儿女情长的,你不是说你上一世专心读书都没谈过恋爱吗?但是我发现你真的很会……”凌安一脸狐疑的看着宴宁。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其实你不是什么教授,你是个海王……”
宴宁露出一脸无语的表情。
“我只是舍不得你,但我还不想让你怀疑我的人品,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我去。”
凌安铺好了被褥,又给小凤梨捏了被子,然后躺在床上,晃动着小脚丫。
“那你真的舍不得离开我。不去也可以。”
“算了,我还是去吧,不然我就成了海王了。”宴宁说道。
“有没有既可以挣钱又不分开的办法?”凌安说。
其实床上忽然少一个人,她也觉得空落落的。
一个人的习惯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
“你不会也是舍不得我走吧?”宴宁回头看向凌安,一副我看透你的模样。
“哪有,你如果这样说,那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凌安说完,侧身躺下,盖好被子,不再理会宴宁。
宴宁的唇角向上勾了勾。
“女孩子脚还是要盖好。”宴宁伸手将凌安的薄被子向下拉了拉,将那双小脚丫盖了起来。
“现在是夏天。”凌安轻抬小腿将被子踢开,又将两只小脚丫露在了外面。
他人很胖,但是脚丫子却很秀气。
宴宁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也没了看书的心思,放下书,拽了被子躺在了凌安身边。
自从他们把被子分给韩林凡,也没再买新被子,所以两人现在依然盖着一床被子,铺着一个褥子睡觉。
两人似乎也形成了某种默契,相安无事的,但又彼此感知着对方的存在。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宴宁和魏宏图单独的谈了谈。
“昨天晚上我想了想,还是不跟着你回省城了。”
魏宏图没想到宴宁会忽然改变主意,很是意外。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大哥怎么又变卦了?”
“难道你是嫌银子少?”
“还可以再加的,只要大哥愿意。”
魏宏图一副,只要你回省城,跟我一起读书,我便可以豁出去的表情。
宴宁露出一副惆怅的面孔,微微叹了一口气。
“也倒不是。主要是你嫂子昨天晚上后悔了,她舍不得离开我。”
“当时她是被银钱迷花了眼,可后来想过之后觉得还是我比银钱更重要。”
“她又不好意思跟你说,所以这个坏人只能我来当。”
魏宏图一脸狐疑地看着宴宁。昨天凌安的模样,哪有不舍得,完全是大哥,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只要把钱送回来就行的状态。
“女孩子嘛,总是羞涩,不善于表露真心,你得知道他们有的时候说的话是反话。
比如说我不愿意,其实并不是她心里不愿意,只是不好意思说,让你反着听。”宴宁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认真教诲着魏宏图。
魏宏图微微皱眉,“女孩子这么麻烦吗?”
“你家里没有什么表妹,表姐,堂妹,堂姐的吗?不觉得麻烦吗?”宴宁看向魏宏图反问道。
魏宏图想到自己的那些姐姐妹妹们确实很麻烦,不过他与她们并没有深接触,不知道那些姐妹究竟是什么模样的,看来女孩子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