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妖相当于化神巅峰期,司擎曜现在的修为明显在三头妖之上,化神期再往上便是合体期,合体期之上便是所谓的仙人。
斩道派派主是合体初期。
他的修为能与派主相提并论。
宴清的视线紧锁着面前的一起,不肯错过任何画面。
三头妖四分五裂,轰然倒地,鲜红的血液四溅。
司擎曜身着黑衣,纵使衣裳沾了鲜血也瞧不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明显多了几滴鲜血。
他正皱着眉,望向宴清的视线里尽是不悦,这样的神色似在责怪她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你修为突破了?”
宴清满眼惊喜的看向他,挣扎着身体想要起身,奈何身上多处骨折,行动不便根本无法起身。
司擎曜的剑眉皱得更紧了,俯身蹲在她身上:“你气息萦乱,修为不稳,身上又多处受伤骨折。
哪怕是十个你也不是那只妖兽的对手,你是怎么招惹上三头妖的?”
宴清笑了笑,眼中的神色多了少许无奈:“高离渐还记得吧,三头妖就是他的。”
简单的字眼并未吐露什么,司擎曜却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怎么一回事。
高离渐一直惦记着宴清的凤火,再弄一只三头妖对付她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宴清会来到第一塔。
逍遥峰有逍遥真人在,只要她待在逍遥峰上安安分分的修炼,不要四处乱走,就算高离渐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对宴清动手。
司擎曜沉着眸,幽冷的眸子寒意乍起,握着龙影剑的手青筋爆起,凉飕飕的男声从牙缝里吐出:“高离渐在哪?”
察觉到他身上的杀意,宴清莫名安下了心,费劲地动弹着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手。
“他在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调养伤势,他身上的伤可不轻。”
悠然的女声甚至带着几分怡然,宛若受伤骨折的并不是她。
看到司擎曜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冷静了不少。
这男人不愧是修炼奇才,天赋变态,短短时日,修为竟提升至如此地步,哪怕只身一人也足以在第一塔横着走。
就算是高离渐看到司擎曜,也得带着属下绕着走,不敢与他们硬碰硬。
宴清心安了。
这大腿抱对了。
接下来只要跟着司擎曜,她也就能安然无恙,还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我帮你杀了高离渐。”
司擎曜眯着眸,眼中散发着强劲的危险之意:“敢将你伤成这样,他必须付出代价。我说过,在你对我负责之前谁都别想伤你!”
白胖参正往她嘴里扒拉着参腿。
参腿十大补之物,一根就能顶无数灵丹妙药,但身体的骨折之处还得好好疗养。
宴清瘫在了一颗大树上,掰了掰手指头盘算着:“我又欠了你一条命,就算是把我卖了,也未必能够还清人情,而且你修为高强,就算有什么想要的,也能够凭一己之力完成,根本不需要用到我。”
司擎曜的修为如此高强,哪怕是界域也是人人巴结的存在。
不管他想要什么,只要张张嘴就会有人想尽办法将他想要之物送到他面前。
宴清转了转眸子思索着。
她至今尚未看透司擎曜,她只知道司擎曜一直都在帮他,却不知这男人究竟想要什么。
荣华富贵对他而言不值一谈。
他想要提升修为?
还是想要其它?
男人薄凉的唇却在此刻微微上扬,几丝深意在眼中跳跃着:“你年纪轻轻便是化神期修士,虽然这次突破修为有些急功近切根基不稳,但你的天赋同样超过绝大部分人。
若把你若是把你卖给我,的确能抵这些人情,你欠了我这么多人情,除了把自己卖了其他的也还不了人情吧?”
他忽而觉得这个计策倒也不错。
宴清走哪麻烦便跟到哪,这一次更是险些一命呜呼死在一只丑陋的妖兽手中。
跟着他至少能保证小命无忧。
宴清把自己卖给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宴清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面上的神色有些难堪,难为情的摆了摆手:“不行不行,你再想想有什么别的需要之处,我定当亲力亲为。
你身边最多差个替你鞍前马后的奴隶,我还有要事需要处理,若是整日替你耕田种灵植,那不得把我累坏?”
她可不想沦落成无情的种植人。
“谁需要你鞍前马后种灵植?”
司擎曜有些不悦:“为我效力之人多不可计数,哪怕不用我开口,都有人会主动种植灵草,我可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他不再多说,开始替宴清检查伤势。
宴清一转话峰:“话说回来,你想做的事可都完成了?”
她和司擎曜也有一段时间未见,这些日子,司擎曜也算是音讯全无,她根本不知道这男人的近况如何。
司擎曜手中的动作微微一僵,略冷的眸子忽暗忽明似在思索着什么。
“你可知道司家?”
宴清继续出声:“我倒是得到了些许风声,据说司家嫡系可吸收灵气和魔气,天赋异禀,你有没有觉得你和司家有些相似之处。”
他不仅姓司,就连天赋也与司家一度重合。
司擎曜面上的神色并未有丝毫改变,眸色略冷,似早已知晓此事。
宴清将他面上的神色尽数敛至眼中,试探性出声:“看来你已经知道此事,司家与你可有关系?
听闻司家公子从小走失,他曾被称为司家天赋最强的小辈,司家这千百年来也一直在寻找这位公子。”
“我知道。”
司擎曜轻抬眼帘,眸色微敛:“我已与司家碰过面,我的身世与司家的确有关系。”
宴清的眼瞳微微一缩:“这么说你就是司家公子?”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司擎曜大大方方点下了头,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笼罩着少许深意:“不错,司家要找的人便是我。”
宴清脸颊上的五官紧紧皱在了一起,伸手轻轻摩挲着下巴:“那你可知你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
“那人与我无关。”
司擎曜斩钉截铁道,有些急于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