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
树影婆娑,银白的月光肆意洒下。
宴清等人正倚着小溪休憩。
众人用尽手段也没能让大汉清醒,懂药性的修士还特地为他查验一翻,最终只得到了一个睡太沉的结论。
“可真能睡。”
顾明远低骂着:“他若是一直不苏醒,我们岂不是一直得不到宴清的下落?”
宴清仰头望了眼传镜石,嘴角微微上扬,眸色幽深:“我倒是有个法子让他苏醒。”
一句话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阿娇的眸光瞬间亮起,望向她的视线中隐隐带着崇拜:“青哥哥,你想到什么法子?”
宴清面色从容,视线悠悠然转向沉睡不醒的大汉:“我们用尽各种法子他都没有苏醒,身体一切正常,我怀疑他在装模作样。
修士们最在乎的便是颜面,不如我们在大庭广众下将他脱个精光,到时候他自然会苏醒。”
“噗!”
廖远敖将嘴里的水喷洒出,脸颊上的神色有些变扭:“真要将他扒个精光吗,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再怎么说宴清都是姑娘家,扒男人的衣服似乎不太合适……
南宫墨不以为然道:“姑娘家回避,扒衣服这种事交给男人来做即可。”
他不清楚小师妹说这些话的目的何在,但他知道小师妹定是有自己的主意。
宴清将目光扫向了周围:“女修们都回避一下,这种事交给我即可。
秘境外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纵使大汉的脸皮再厚,也一定承受不住众人目光的鞭笞,倒时他一定会苏醒,我们再趁机追问即可。”
“有道理。”
阿娇煞有介事地点着头,倍感信任地望向她:“青哥哥,此事就交给你了,我先去一边回避,待好了再唤我。”
顾明远皱着眉,略为忐忑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再怎么说我也是世家子弟,就算被扒衣服的不是我,传出去顾家小公子扒人衣服……”
其余修士们同样有些忐忑。
扒人衣服并不是光彩的事,哪怕他们是想以此将大汉逼醒。
宴清不紧不慢道:“扒衣服用不着那么多人,你们可以在边上远远的看着。”
顾明远不假思索地点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似将重任交付给了他:“青公子,你出自隐世家族,想来也只有少数人认识你,脱个衣服应该不碍事。”
女眷们尽数离场。
男修们也远远地闪到一旁。
南宫墨和蓝玉珏随着女眷待在了一处丛林间。
“大师兄。”
蓝玉珏压低声线,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出声:“小师妹这样真的好吗?再怎么说小师妹也是个姑娘家,扒男人衣服好像不太合适。”
南宫墨同样有些头疼。
看着架势,小师妹非扒不可,甚至还支走了不少人。
他想到什么般,眸色微微亮起,声音里多了少许激动:“小师妹这是要行动了!”
“行动?”
蓝玉珏凑了上来:“大师兄你是发现了什么?”
南宫墨面上多了道灿笑:“小师妹将人都支走了,修士们自视清高自是不愿在众目睽睽下做出脱人衣服的事。
只有小师妹他们离大汉比较近,这种时候不管小师妹想对大汉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蓝玉珏瞬间恍然大悟,将视线朝着不远处的丛林望去,眸色略沉:“此人不能留,他的存在会随时威胁到我们。”
待大汉苏醒,定然会在第一时间指认他们,最好永远别醒或是确保他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南宫墨脸颊上多了少许欣慰:“小师妹想的比我们周到,这种事交给她处理便是,我相信她会妥善的处理此事。”
围绕大汉的只剩下宴清党。
姬凝有些别扭地盯着大汉,伸了伸手又硬是将双手缩了回去:“小师妹,真的要扒衣服吗?”
“来来。”
宴清冲着身侧的众人轻轻挥了挥手:“我有一个完美的计策,能彻底铲除这颗定时炸弹,我要将他赶出秘境。”
萧慎率先点头:“说说你的计策,此人的确不宜留在秘境,随时会影响到我们。”
宴清也便将心中所想道出。
为防止有人偷听,她还用上了屏蔽符。
秘境外。
众人只能看到正在交头接耳的宴清党,听不清她们在商讨什么。
议论结束,宴清和姬凝站在那指挥,其余人则负责脱衣服。
他们将大汉的上半身脱了个精光,又将两只裤腿挽上,离彻底扒光还有点距离。
宴清不动声色将睡眠符撕下,悄无声息将符篆收起。
大汉瞬间清醒了,他猛地坐起这才后知后觉扫向了身体上半身空空如也,下半身也只剩下了件亵裤。
姬凝尽量别过头,不想多看。
宴清像个没事人,翻索着他的衣裳寻找着腰牌,可衣裳空空如也,连个储物袋都没更别说是腰牌。
对她而言,大汉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脱光,身上还剩下一件亵裤,就算是看也只能看到没啥看点的上半身。
“啊!”
大汉一声尖叫,似瞧见了一群地痞流氓,撒腿就想跑。
可他的双腿被限制灵力的绳索捆绑着,无法使用灵力也逃脱不得,双手还被步游和靳辰逸一左一右压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大汉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弱小而又无助地蜷缩着身体:“你们怎么能扒我衣服!”
宴清随意将他衣服抛远,拿着一根树枝轻轻戳了戳他的亵裤:“我劝你识趣点,该说不该说的都注意点,否则我就把你的亵裤脱了。”
“啊!流氓!”
大汉再度尖叫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宴清,视线将她一寸又一寸地打量着看上去有些怀疑人生:“你真的是女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宴清将他的亵裤向下一挑,举止充斥着威胁:“我说过,该说和不该说的都注意点,我脱你亵裤是分分钟的事。
秘境外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不想声名狼藉在修仙界混不下去,遭人唾弃成为万人嫌,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大汉委屈至极,结结巴巴道:“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