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从你出现的那刻便将我们羞辱了一遍,质疑这个质疑那个!”
宴清同样提起了新月剑刺向了大汉,眸色微敛,几丝微光从眼中一掠而过:“你的嘴骗人的鬼,我们一个字都不信!”
大汉是元婴巅峰期修士,单打独斗可以轻易脱身,可周围的修士太多。
除了稷沉半只脚踏进元婴期,其余的都是堂堂正正的元婴期修士,轻轻松松将他包围住。
情急之下,大汉掏出了拇指大小的竹筒,放出了信号烟花。
蓝色的烟花袭上天际瞬间绽放,绚烂而又耀眼,烟花持续得很久,久久未散。
“这是高家的信号烟花,他的确是高家安插进来的!”
“烟花一放,方圆百里都能看到,所有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此处。”
有修士忽而停下了步伐,仰头望向了天际。
宴清微皱黛眉,心中多了少许不安。
一旦所有人赶来此处,事情就变得棘手了,在此之前她必须将大汉解决掉。
大汉急于解释着:“我没骗你们吧!这烟只有高家才有,是高家特地安排我进秘境!”
宴清眸色一狠,提着新月剑刺向大汉,同时,她丢出巴掌大小的威武稻。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并无人留意到威武稻的存在。
“且慢!”
有修士制止了她的动作,略为迟疑地看向大汉:“这烟花的确只有高家才有,他是高家的人,兴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细细问问。”
大汉似瞧见了希望,连连点头,情绪激动地伸手指向宴清:“这伙人谎话连篇不可信,赶紧将她们通通抓起来!
我是高公子亲自安排进来的!有高家烟花作证,身份如假包换!倒是你们,自以为女扮男装、男扮女装就能蒙混过关了吗!”
蓝玉珏悄悄靠近了步游,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开口:“时刻留意小师妹的举止,若情况不对她跑的比兔子还快,我们跟着她跑便是。”
步游煞有介事地点着头,又将话传给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廖远敖。
“呵!”
“有信号烟花就能证明清白了?”
宴清冷笑着,掌心一翻,手中同样出现了一个竹简。
她学着大汉的模样将竹简拧开,一道夺目刺眼的蓝色烟花烟花顿时袭上天际。
这道烟花和大汉放出的一模一样。
在大汉放出烟花时,她就留意到了藏在大汉衣兜里的竹简,特地安排了威武稻拿了竹简。
大汉有些惊诧,匪夷所思地动弹着唇瓣:“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有竹简?难道我认错人了?可是这几张脸明明不会有错……”
大汉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宴清睨着眸瞥向他,眼中带着少许冷意:“我也有竹简,也能证明我的身份,我是高公子亲自安排进来的。至于你要么被宴清收买了,要么竹简是偷来的。”
旁观的修士们被这一幕惊到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蓝玉珏转了转眸子,夹着嗓音开口了:“我觉得这人被宴清收买了,随便找人污蔑一通以此转移众人的视线。这会功夫宴清定当跑远了!”
宴清挺了挺腰杆子,挺着跨:“若你们还不相信我是男人,大可摸摸我的第三只腿,自然就知我是如此包换的男人。只是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摸了我,就必须得对我的清白负责!”
她这是在赌。
女修士定然没这个胆量在众目睽睽下摸她,男修士们也一定不想被一个‘男人’赖上。
阿娇的脸颊瞬息涨红,就连耳根子也红了一圈,甚至不敢多看宴清几眼。
其余修士见她理直气壮,一幅问心无愧的模样也就懒得查验。
“我相信青兄。”
“大家都是男人,摸来摸去也没意思。”
“青兄有高家烟花,的确是高家安插进来的人,至于这个大汉,我们先将他抓起来,然后再严刑拷打,我不信他不招供。”
众人议论纷纷。
大汉额上灌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有些匪夷所思。
局势怎么越走越偏?
见势不妙,大汉来不及思考,脚底抹油般撒腿就跑。
“此人做贼心虚要逃了!”
宴清眸色一凌,挡住了大汉的去路:“兄弟们上啊!将这个满口谎话妄图破坏我们友情的小人给抓住!让他知道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众人纷纷出手。
阿娇出手招招致命,嘴里还不停出声低骂着:“敢侮辱青哥哥,我定要让你尝尝高家那些折磨人的酷刑!青哥哥心地善良还给我递手帕,却被你污蔑成是女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女子被说成男人,男人被说成女子,这种事不论落到谁身上都是侮辱。
面对围剿,大汉插翅难逃被揍成了猪头。
宴清一拳将他打晕。
大汉瞬间倒地。
“抱歉,手劲有点大。”
宴清略为赔笑地看向众人:“我是如假包换的男子汉,却被人说成是女子。此人不仅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青家,一时间我按耐不住暴躁的心就将他给打晕了。”
阿娇嫌弃地朝着大汉身上踹了一脚,在目光落到宴清身上时,瞬间扬起了灿笑:“青哥哥不怪你,此人欺骗在先是宴清的走狗,别说是打晕了,就算是要了他的命都不为过。”
“好妹妹!”
宴清煞有介事地注视着她:“我就知道阿娇妹妹最为善解人意,来日谁能娶你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
阿娇瞬间害羞地垂下了头,轻柔的女声有些扭捏:“青哥哥过誉了,阿娇不敢当。”
与此同时,无数道稀碎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这些人朝着她们逼近,少说也有上百人。
宴清眸色微凝,视线转向了周围:“有人在向我们靠近,这些人八成是被烟花吸引过来的。”
这句话也是在提醒师兄师姐们。
她能忽悠几人未必能忽悠一群人,还是得准备随时抽身。
他们打是打不过上百号人的,只能跑了。
得到她的提醒,南宫墨轻轻一点头,骨节分明的手再度搭在了长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