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修士们而言经脉挑断等同于修为被废除了大半。
宴老爷是剑修,筋脉废除日后也将无法提剑。纵使他是元婴期修士,那也是空有修为。
“小的不知是何人。”
小厮伸手抹去泪珠,轻轻摇头:“只知道来的只有两人,一个似乎没有修为,另一人修为高强。老爷带夫人前去园林游玩并未带太多护卫,谁成想一次疏忽竟酿成大错!”
宴清咬着牙,猛地踏向屋子。
屋中。
宴老爷刚睡下,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言。
宴家的丹修长老正守在床榻旁。
“让我检查检查,我精通药理,兴许能帮上忙。”蓝玉珏剑眉紧蹙,率先冲了上来检查着宴老爷的身体。
长老满眼惆怅地看向了宴清:“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家主出事时我们便在第一时间联系你,却联系不上。”
那时候宴清还在界域。
她有些自责,女声弱了几分:“抱歉,我有些事需要处理,耽误了回来的时间。”
司擎曜至始至终站在她身侧,视线紧锁着她,留意着她面上的神色转变:“你无错,想对宴家动手之人迟早都会动手,和你回来的早晚无关。”
“不错。”
南宫墨轻声附和着:“当务之急是调查清楚究竟何人要对宴家动手。”
只要是人,难免关心则乱。
宴清的情绪这才稍微有了缓和,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她分出了抹神识扫向了宴老爷。
宴老爷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他的身子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蓝玉珏面色沉了沉,连带着从口中吐出的音量都低沉了几分:“除了筋脉外,宴老爷身上多处受伤,处处伤痕,直击要害。”
“我这里有玉露。”
宴清麻利地从空间玉镯中掏出玉露:“玉露可修复筋脉,只要不是时隔太久,都能在第一时间修复筋脉。”
蓝玉珏的眸子有了少许亮光,火速接过玉露为宴老爷服下:“玉露是个好东西,但这玩意极难收集。这一小瓶玉露看似不多,但修复筋脉不是问题!”
玉露服下,宴老爷的身子似乎好受了很多,紧拧眉头有了少许缓和。
长老迫不及待上前,检查着宴老爷的身体。
筋脉正缓慢修复,虽然速度有些慢,但总归是在修复。
宴清翻索着空间玉镯,掏出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和稀贵药材:“这些都有助伤势恢复,兴许还能够加速筋脉修复。”
她拿出的这些一样比一样珍贵,每一样拿出去都能引得众人癫狂。长老的眼瞳明显瞪大了几分,倒吸一口气。
宴清的眼皮子眨也不眨,似乎拿的不是药材,而是无关紧要之物。
情况危急,长老也顾不得询问这些药材的来历,迅速将药材收下,取出了颗丹药喂宴老爷服下,又挑拣了些药材让下人前去煎熬。
这些药材都是稀有之物,混合煎熬对身体大补,也能尽快让伤势愈合,就算是踏进鬼门关的人也能硬拉回来。
饮下药,宴老爷迷迷瞪瞪地睁开了双眼。
“爹!”
宴清凑了上来,满眼关心:“您感觉身子如何?”
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脸颊,宴老爷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抹略为牵强的笑:“死不了。”
“家主,您不会有事的。”
长老在一旁轻声开口:“您服用下了玉露,受损的经脉正在愈合。小姐给您带来了不少有市无价的药材,有这些药材在,要不了多久您的身体就能彻底恢复。”
宴老爷苦笑着,眉眼间带着少许无奈:“身体如何我心里有数,我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担心的是夫人。”
宴夫人被掳走后消息全无。
更要紧的是,他连是谁将宴夫人掳走的都不知情。
“爹,你可有看清将娘掳走之人长什么样?”
宴清低声询问着:“他们可有什么长相特征,亦或是说了什么暴露身份的话?”
宴老爷陷入了思索,男声略沉:“其中一人较为年轻,有些文雅似乎没有修为,另一人叫臣衢。”
“高离渐!”
廖远敖脱口而出:“高离渐无法修炼没有修为,他身边还有位化神期修士就叫臣衢。他还曾对宴清动手,现在这一想,他极有可能对宴家动手。”
宴清闷声一哼,几丝微光在眼里迸射着。
她小心翼翼控制着魔族圣花。
圣花似被什么东西压制着无法生长,她又控制着另一棵花种生长。
花种在她的控制下迅速生长着,不一会便绽放出了两朵圣花。
界域,高府。
“啊!”
“疼疼!”
高馨悦从梦中惊醒,眼瞳狠狠缩动着,身子滚落在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叫喊声撕心裂肺。
几道身影也在第一时间冲进了屋子踏向了高馨悦。
高夫人和高老爷慌了神,恨不得这样的疼痛能够转移到自己身上。
医师难以置信的检查着她的身体,时不时摇晃着脑袋:“我配置的药刚好能够抑制这些花生长,那几朵花的确是被压制住没有继续生长。这两朵花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两朵暗黑妖艳的花盛开得正艳,隐隐有开第三朵的趋势。
医师顾不得太多,迅速往她体内注入灵力,妄图抑制花朵生长。
花成长的速度有了缓和。
高老爷皱了皱眉:“医师,不是说能用药物控制这些花生长吗?可又为何又长出了别的花?”
医师思索片刻,这才堪堪得出一个结论:“药物的确控制了花成长,这几朵花和刚刚那几朵有些不同,像是从其他地方冒出来的。”
“其他地方冒出来?”
高夫人急的团团转:“我已派人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这间屋子没问题。”
医师凝视着疼得昏迷的高馨悦:“问题出在她的身体里,可能是有我忽视的地方长出了花。我先重新加大药量重新调配药,先压制所有花生长。”
一间屋子。
石门大门敞开,发出了细微的亮光。
两道身影大大方方从石门中踏出,站在了屋中。
臣衢将手中拎在手中昏迷不醒的宴夫人丢在了地上,脸颊上写满了惋惜:“可惜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