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臣衢恭恭敬敬出声应下:“属下这就去处理。”
空间内。
锦鲤兽没了气息,倒在了白笙笙身上。
白笙笙躺在地面一动不动,呼吸缓慢,隐隐可见胸口起伏不定,这抹微弱的气息险些让人忽视。
“她居然还活着?”
臣衢有些意外,思索片刻,将她揪出了空间带到高离渐面前。
高离渐同样意外。
他通过水晶球目睹了空间内所发生的一切,按理说白笙笙已经死了,她的气息虽然甚微,但终究还有一口气。
“公子,还有这个。”
臣衢将锦鲤兽的尸首丢在了地面:“我若记得不错,这应当是锦鲤兽。哪怕在界域锦鲤兽都是罕见的存在,这女人竟有机缘得到锦鲤兽,运气还可真好。”
高离渐眯了眯眸子,视线俯瞰白笙笙,眼底掠过了思索之色:“原来如此,是锦鲤兽以命换命给了她一条命,可真命大。”
臣衢低声开口:“公子,属下已检查过,她体内一团糟,筋脉断修为废,纵使活着也是个废物。”
高离渐方才检查着她的身体。
她体内残留着魔族圣花枯萎的花瓣,似乎是这些花将她的身体折磨至此。
“这是魔族圣花的花瓣。”
他伸手捏着枯萎的花瓣,放在鼻下轻轻一嗅:“这东西竟能将身体折磨至此,倒是有点意思,那种贫瘠的大陆也不是一无所是处,至少我们这没有所谓的魔族圣花。”
臣衢瞧出了高离渐的心事:“公子,您若想要圣花属下可以替您跑一趟。”
“不必了。”
高离渐不假思索回绝了,温润的脸颊带着文人独有的文雅,笑容极浅:“圣花派不上什么用场,对我而言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医治小姐。”
臣衢指了指白笙笙:“公子,你要如何处置她?”
高离渐面上的神色转冷,唇瓣肆意上扬,似在看待一桩趣事:“让小林将她送到将军那,一个美丽的废物落到男人堆里自然没什么好下场。
运气好的话要不了半月就会被折腾死,运气不好这辈子都逃不出将军的手掌心。”
臣衢把白笙笙捆起丢给了侍卫。
他们并未注意到白笙笙正费劲地动弹着眼皮,想要睁开双目。
可头脑昏昏沉沉疼痛至极,四肢酸软无力,哪怕是睁眼都做不到,整个人又瞬间陷入了昏迷。
“公子。”
“小姐出府了。”
一名侍卫匆匆而至,禀报着高馨悦的行踪。
高离渐皱起剑眉,眸子里掠过了丝惊诧:“她这时候出府做什么?有什么事比医治身体更要紧?”
侍卫摇了摇头:“小姐只说有要紧事需要处理。”
高离渐思索片刻,低声询问:“她出府时带了谁?”
侍卫想到什么般,出声回应着:“小姐是与小林一同出府的,好像是说公子您让她出府。”
“我让她出府?”
高离渐轻挑剑眉,几丝微光在眼中跳跃着,无数思虑萦绕在脸颊上,继而眸色转为急切:“快拦住她!把他们两人都给我带回来!”
侍卫不假思索冲了出去。
高离渐抬步朝着高馨悦屋中踏去,面色略沉:“臣衢,你随我去趟小姐屋中检查。小林负责看守宴清,没我的吩咐他是不会离开屋子的,这件事有诈。”
屋中。
高馨悦和侍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屋内药味浓郁,一股淡淡的香味夹杂在药味中。本该倒地的宴清也没了踪影。
“馨悦!”
踏进屋子的高离渐瞳孔猛地一缩,健步朝着她冲来,嘴里还不忘呵斥:“将门窗尽数打开透气,屋中的异香是迷药!”
臣衢忙不迭按照吩咐将门窗尽数敞开。
高离渐掐了掐高馨悦的人中,轻轻晃了晃她的身体:“馨悦快醒醒。”
臣衢并未闲着,同样摇晃着两名侍女。
“离渐哥。”
高馨悦迷迷瞪瞪睁开双目,伸手揉着太阳穴动弹着身子缓缓起身:“我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我怎么昏迷了?”
高离渐眸色幽冷,隐忍着愠怒沉声回应着:“馨悦,你想想昏迷前发生了何事?”
高馨悦在这,那么离开府邸的便是宴清。
按理说,这时候宴清已被挑断筋脉身负重伤,连行走都困难,更别说离开府邸。
唯一的解释就是小林撒谎了,他并未对宴清动手,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小林为何要帮衬宴清?
无数疑虑紧绕心头。
高离渐百思不得其解。
高馨悦轻声开口:“我就坐在这梳妆,并未发生什么异样。”
她感应到什么般,垂眸看向了手背,白皙的肌肤上多了道浅浅淡淡的伤口,伤口很小并不容易察觉。
若不是隐隐有股刺痛感,她都不会发现伤口。
高离渐留意到了她手背上的小伤口:“你受伤了?”
高馨悦不以为然地抽回手:“不小心划到了吧,这一点点伤口不算什么。”
两名侍女也在此刻相继苏醒。
她们后知后觉发生了何事后,满脸惶恐:“公子我们该死!我们毫无察觉危险竟让小姐昏迷!”
“请公子和小姐饶我们一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日后我们定当小心谨慎,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两个侍女跪地磕头,不断求饶。
高离渐冷眼望向面前的两个侍女,像看待死人般神态毫无冷漠:“两个元婴期侍女连空中多了香味都闻不出来,若小姐出事纵使你们拿命也抵不过小姐的命金贵,这次就家法伺候,若再有疏忽拿命谢罪。”
他也是惜才之人,培养两个元婴期侍女并不容易,这两个侍女还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多谢公子!”
“我们二人定当好好服侍小姐!”
侍女连连道谢。
高馨悦忙将视线扫向屋子,眼皮子狠狠跳动着,内心多了份不安:“那奄奄一息的女人跑了?”
他们寻人寻了三百年,如今总算找到了拥有火灵根之人。
可这人扭头就跑了。
“她跑不掉的。”
高离渐隐忍着愠怒,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捏在了一起,手背青筋暴起:“这可是界域,是我们的地盘,她人生地不熟又能逃到哪去?”